【羽化】(第二章二節:追逐黑夜的人)(2 / 2)

羽化 小強 10423 字 2020-08-06

金三喜不喜歡看書寫文章,反而比較喜歡專注在一些理科的專業上。

而且平常的愛好跟爸爸的專業一樣,「黑房沖曬」。

雖然現在已經是數碼相機的時代,但不少人仍然像金三喜一樣愛玩老式的菲林相機。

正是如此,金三喜就有了一種比一般人成熟的氣質,雖然長相不怎幺突出,但配合上那種成熟專業的氣質,反而令不少女生有種憧憬的感覺。

金三喜來到莫林大學後本來也是勤奮的讀書上課就完事了,但是學生會得知他的愛好是攝影和沖曬之後,立馬就招攬過來,作為學生會的御用攝影師。

果然專業就是不一樣,相片的各種取景;角度;光線;聚焦等等,都是和之前沒法相提並論的。

校園的主頁在正是招攬了金三喜之後,立馬就提升了幾個層次。

而且還有金三喜的視頻剪切加持,一下子增色了不少。

甚至大學的那個攝影社團還為金三喜申請了筆經費,用來將社團的一個學生休息室改建為黑房和視頻設備房,供金三喜沖曬照片和處理視頻用。

但是學習太繁重了,在莫林上課可不是一般壓力大。

大一的新生自然是被校長那「溫柔感性」的話嚇到了,所有人都不敢隨意逃課缺課。

而且整個學校的氛圍總是積極向上的,我猜任何人在這種氛圍下,都能變成尖子生吧?金三喜又要在莫林這邊學習,又要及時溫習韓國那邊的課程,擔心回國後成績會落下太多,這邊又答應了學生會要處理舞會當晚的照片和視頻。

真可謂一個人頂三個人的工作。

但是金三喜僅僅用了一個月時間,便做好了所有的相片和視頻的後期處理工作,今天終於放上網站的主頁上。

「這個人……,好美!」這是金三喜在處理照片的時候常常在說的一句話。

相片里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性。

這件衣服設計得可謂一流,大漏背;深v;吊脖的剪切,而且是一匹絲綢剪切成,就算是外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出自名師之手。

其中那條長裙更是設計得天衣無縫,前面剛好短到女性的腳裸位置,使得穿著的人不用提心吊膽害怕踩到自己的裙擺,從前面開始慢慢由短變長斜斜的剪出,到了後面則是完全拖著地的裙擺,就好像那種異常昂貴的婚紗一樣,不同之處就是一個潔凈純白,一個高雅深邃。

如果單單穿著這條晚裝,顯然是美中不足。

但是相片中的女性,卻處處充滿著亮點。

腳上穿著銀白色的高跟鞋,腳裸上輕輕扣帶著腳鏈。

手腕處佩戴著小銀環,左手無名指也配上小銀戒。

性感的鎖骨上一處月牙形狀的項鏈非常突出,耳環雖然是純銀色的,但是卻閃出不一樣的光芒。

如果要形容,那幺這件衣服就是黑夜中的天空一樣,漆黑的,不時一兩顆小星星閃耀著光芒。

而她,這位女性,顯然就是天空上的月亮一樣動人。

她沒有一般女生的長發飄逸,反而是過耳的短發。

還在頭頂上架起一對小小的貓耳,這份頑皮這份純真,該怎幺形容?身材苗條的她簡直就是一只小貓一樣,皮膚更是出奇的白嫩。

那雙動人的大眼睛是深黑色的瞳孔,好像能把所有吞掉一樣。

左下角的美人痣更是玲瓏別致,更有一朵玫瑰一樣的粉嫩朱chún。

櫻桃小嘴的她笑起來更是迷人,特別是那輕輕凹進去的小酒窩,更是讓人覺得甜美可愛。

相片里面的她此時深情脈脈地用手指尖在鋼琴上跳著舞一樣彈奏著樂曲。

那份專注,那份認真,那份迷人,一時之間彷佛就像時間停止了一樣。

當晚,金三喜一直待到12點30分。

直到舞會完全結束,人散曲終的時候才離開。

本來計劃著要留著兩卷菲林拍最後上台領獎的瞬間的,卻只剩下十幾張。

全數的菲林都耗在這個女性身上。

無論是正面側邊背面,都好像有種沖動驅動著三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她的瞬間。

但是三喜不敢把女性的相片全部放上網站,最後只是選了其中一張坐在鋼琴上彈奏的上去。

因為總不能讓其他人覺得自己色眯眯的只拍美女不拍其他吧。

但其實換了是誰,當時這種情況,估計誰都會將菲林全部耗費在那美女身上吧。

其次是因為其他的相中美女輕環著另一位男性跳舞,看到這情景的三喜不時冒出一點醋意。

所以就選了這幺一張彈琴的照片。

金三喜一直忙碌到半夜1點才把工作全部完成,「唉……終於搞好!好累啊!」不由得感嘆一番,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一頭就倒進了沙發上。

手上拿著的是那女性的照片,再反復看了幾回後終於可以閉起眼睛睡覺了。

「嗯~今晚一定可以發個好夢!」自言自語地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誰會知道,就是這幺一張相片居然在學校掀起了一股小風波呢?……亞文所在的教室是階梯式的,而她最喜歡的是在右手邊第七級的位置。

教室不是普通正常的長方形,所以她所在的那個位置最靠窗。

外面是一片樹海,依稀能見到小徑,因為是在二樓,所以陽光灑落到樹上,在灑落到她身上。

光線剛剛好,甚至還有些唯美。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每天都被陽光沐浴一樣。

亞文平常很文靜,也很認真,老師上課時總喜歡這種學生。

亞文上課從來不受任何人干擾,而且下課之後遇到有同學需要筆記或者不明白的地方總是很耐心地幫他們解決。

本來這幺善良而溫柔的同學,應該是很受歡迎才對,可是亞文太靜了,從來都不會主動地與其他人聊天,甚至有種過於低調的感覺。

而她的同學雖然都覺得亞文非常優秀,非常溫柔。

但是過多的溫柔有時反而疏遠開來。

亞文就是這樣的人。

即使是下課,同學們有時去約亞文一起午餐那些,亞文從來不答應。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上課,一個人下課。

漸漸地,與其他人疏遠開來。

所以亞文一直都是那個班級里面最不起眼的,即使每次測驗都能在年級的前十名左右。

畢竟暫時除了維岡之外沒有人能走近她的生活。

這天又是一個陽光充沛的下午,亞文如常來到熟悉的位置,擺放好上課要用的筆記本和教科書,等候老師的到來。

這一節是邏輯學,可以說是法學專業里面比較輕松的一節必修課,亞文雖然沒有說討厭什幺課喜歡什幺課,但是比起其他的專業課,亞文還是覺得比平常要輕松一點。

離上課還有10分鍾左右,忽然聽見教室外面一陣歡呼雀躍的新生。

不是還聽到幾把不同的聲音同時在喊「blackstone!blackstone!blackstone!」亞文轉過頭來,從後門那邊走進來的是昨天在沙灘遇到的那個女孩。

她今天仍然是一身黑色的裝扮,但確實英姿颯爽非常。

她腳上穿著一雙過膝高跟長靴,使得她更是高挑了不少。

身上穿著皮質短裙和短袖t恤,看起來非常硬朗。

本來樣貌就屬於高質素的她,還化上澹澹的煙熏妝,確實吸引了不少眼球。

和她一起的,是許言和高浩天。

許言自不必說,1米83的他雖然帶點小流氓的氣質,卻無礙他那副俊俏臉孔,在女生中自然是受歡迎。

而在旁邊的高浩天更是萬人迷一般,1米93的身高足以藐視一切,最重要是氣質。

配上一個黑框眼鏡,斯文帶點感性。

他今天沒有特別裝扮自己,只是穿著普通的皮鞋和西褲,上身則是一件休閑小襯衣。

兩大帥哥護著美女登場,在哪也能引人注目。

更何況他們之中的兩個就是風靡莫林大學的blackstone樂隊的成員。

一個是低音殺手的主唱程絡汶,另一個是節奏王的鼓手兼任隊長高浩天。

按年級來算他倆都是大二的學生,因為莫林大學的法學專業的課程甚至教室都是一樣的,只是可能在排課上先後順序有點不同,而且絡紋和浩天兩個有半年因為演唱會的關系而沒有上過課,所以就被安排到亞文的班上上課。

「喂喂喂~這位小哥!好面善啊。

」說話的是許言,他慢悠悠地走到亞文面前故意挑逗一下,「話說這位置不是你的吧?你看到桌子上那個星型標記嗎?那是絡汶的標記。

」亞文覺得有點委屈,但是仍然是面不改容,冷冷地吐出玫瑰一般的氣息,「sorry,我不知道。

」說話時頭便轉回去看著書本,連看都不看許言一眼。

桌子上的確有星型的標記,是用小刀刻畫上去的。

但是隨便在桌子上刻個小記號就說這是別人的東西,這沒免太說不過去了。

反而是周遭的人,特別是在教室外面的人,聽到許言說別人隨便占了教主大人程絡汶的位置,於是就開始起哄。

「快讓開吧,這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是啊~這個位置誰都可以隨便坐嗎?」「教主大人~快趕走他!」這不是欺負人嗎?亞文別提多委屈了,但是亞文從來都沒在陌生人面前隨意表露自己的想法和心情。

她習慣忍聲吞氣了,從那一年開始,她就默默地忍受。

只不過這些年來,都是忍受著自己給自己的壓力,而今天,被這幺多人欺負還是第一次。

亞文忍著眼中不停打轉的眼淚,默默地站了起來。

同班的同學見到這樣不由得心生悶氣,不過是個小社團的歌星而已,何必這樣?都是同學為什幺要搞得像分三六九等一樣?但是他們都沒有發聲,因為外面聚集的粉絲太多了,簡直有點像黑社會那樣,所以誰都不敢幫亞文平反。

而且雖然亞文平常還算得上樂於幫助人,但是卻把同學的關系搞得太疏遠了。

反過來說誰願意幫這幺一個「陌生的」同班同學?其實絡紋和高浩天兩人都不想搞到這樣,只可惜人太多了。

他們之前舉辦過幾次演唱會,他們的經紀人反復地提醒他們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所以他們不多不少都會刻意地注意一下,說話不能太粗魯什幺的,更加不想大聲呼喝自己的粉絲。

只能勸旁邊的包括許言在內的幾個人收聲,不要欺負人。

可是在教室外的人哪里聽到?他們還越喊越大聲,越喊越放肆。

亞文這是開學以來第一次逃課,她拿起書本,徑直地走出教室,出到走廊時候,還要面對一大幫人對她發出倒彩聲。

心想快扛不住了!這時亞文用力地咬嘴chún內側,直到覺得口腔中有點血腥味道。

低著頭強忍著打轉的淚珠,走過了走廊。

……「你這幺做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哪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小氣成這樣?」「你不知道?換成是你,你會怎樣?說說說,什幺位置不位置,就算是他不對也是不知者不罪好嗎?許言,你都大二了,居然帶頭去惹一個大一的同學?真不知道你臉能往哪擱。

居然惹起課室外面的人跟你一起起哄?你黑社會大哥啊?」「那不怪你自己的粉絲太瘋狂,這也扯到我身上?你說,雖然我性格是有一定問題,這個我認。

但是當時我也沒有大聲呼喝他啊!我咋知道外面那些人反應這幺大?」「總之這事就是你不對!」「絡汶,我還不是想幫你把那個位置搶回來嘛?!你至於發這幺大脾氣?」「搶?我的東西要去搶?再說了人家也跟你說了不知道,你跟人家啥鬧鬧啥?」「是是是~你什幺都對,我就什幺都錯。

」「如果不是答應你大哥好好看著你,我早就把你摔一邊去了。

」「哦~好啊你,絡汶。

終於說出心底話了是吧?那真要托我死去大哥的福,謝謝你這幺長時間的照顧啊!」「你……」「你聽著,絡汶!我一早就對你很大意見了。

平常把我當不存在這個我都算了,唯獨這次我絕對不原諒你!你聽著,以後別指望我會回來!就這樣。

」說完,許言便跑了出去,還用力地摔門,發出很大的響聲。

這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

剛才爭執的兩人正是為了今天在教室起哄的事兒。

班級教授把絡汶訓了一把,說什幺在外面有點名氣就開始作威作福。

其實絡汶哪有這般心思,只是許言這家伙太不爭氣了。

雖然平常成績算是不錯的學生,腦筋也比較靈活。

但卻是那種天性yòu稚的性格,從他那帶點兒流氓的外面就知道他這人極度不靠譜。

這次居然還仗著絡汶的面子去欺負一個大一的同學,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平常的許言已經夠頭疼了,自己現在這種情況又容不得在他身上多花時間。

於是干脆先把他擱一邊去好好發展自己音樂事業的絡汶終於惹出禍來了。

怪就只能怪自己沒看好許言,實在是對不起他死去的大哥。

許言的大哥叫許諾,他們是孿生兄弟。

高一開始許諾成為絡汶的男朋友。

他們三年里面不停地鑽研音樂,可以說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唯一可惜的是高三的那年因為一次意外的車禍,許諾離世了。

雖然時間短短只有兩年多點,但絡汶與許諾之間的感情早就把對方視作自己的另一半。

而作為他的女朋友,絡汶更是擔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

可惜的是許言許諾兩人雖然是孿生兄弟,可是性格卻截然相反。

一個是酷帥成熟,另一個卻是小氣yòu稚。

可以說這兩年來絡汶是受夠了這種折磨,終於在今天一並爆發。

「算了,絡汶。

你不要太生氣了。

他性格是這樣,你改不了他的。

」「是啊,他生氣起來就跟牛一樣倔。

你說說他跟我們兩個吵了多少次?我們還不是照樣子過?」說話的是施寧和施恩。

他們也是孿生的兄弟,是樂隊中高低音吉他手。

和弦;伴唱等等所有的輔助都交給他們兩兄弟。

他倆性格接近,就像標准的兄弟一樣。

從來都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他們合奏起來配合度高得異常。

「是啊,絡汶。

別不開心了,那小朋友過兩天冷靜下來了還不是照樣過來蹭著你。

不要多想,專心音樂就是了。

你看,難得學校這幺看好我們,還為我們准備這幺好的bank房。

如果不用正是太浪費了!」這間專屬於blackstore樂隊的音樂室位於主樓地下二層。

別看這里大部分都作為停車場使用,其實這里對於他們樂隊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了。

第一,這里是主樓,少了很多跟風的學生來這邊打擾,因為誰都怕遇到這里學校高層。

第二,隔音一流,牆壁厚就不說,甚至學校還為他們特意地將整個音樂室大裝修,現在對他們來說這里可以說是與世隔絕醉心音樂的「桃花園」了。

第三,雖然這里是地下,但是主樓的空調常年開著,冷空氣一般都會下沉的,所以這里不當yīn涼還干燥,對於樂器來說特別是木制的,存放環境特別好。

而且當初設計主樓時就已經充分考慮到地下層的通風對流問題,甚至這里的地下室比起外面某些重金裝修的別墅,通風方面還略勝一籌。

不會受到任何人打擾,正是玩音樂的好地方啊。

「絡汶,控制一下自己的火氣。

你忘記了經紀人怎幺跟我們說了嗎?」「是是是,脾氣好就人品好。

人品好就人氣高。

我知道了啦……~」韋德一邊把煙放下,一邊向著絡汶點了點頭。

梁偉德和許諾是同時認識絡汶的,更加是最初組建樂隊的三個頂梁柱。

他們三個之間一直處在一種微妙的關系。

但同時他們三人之間的友情卻又能屹立不倒。

即使是絡汶與許諾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之後,韋德一點都沒有嫉妒,反而比之前更加賣力地為樂團作貢獻。

這次順利地舉行了演唱會可以說韋德花的心思比所有人都要多。

雖然他只是個鋼琴手,准確來說是電子琴。

可是lún社會交際方面卻是高絡汶幾個級數。

在外面全然是絡汶與粉絲的互動什幺的,但在背後卻是韋德和眾多老板在那打關系。

韋德始終對絡汶有感覺,他雖然現在當不成她的男朋友,卻願意無私地在背後為她出力。

這點絡汶卻是完全不知情,反而有時她自己還會覺得事情都來得太順利了,時不時問問天,她自己一出生就應該走這條路?絡汶被眾人安慰,此刻的心情終於算是緩和了點。

突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眾人聽到還一臉的疑惑,絡汶放下手上的煙,正想上前開門時,門卻被一腳踢開。

甚至連門鎖都被踢壞,只見一個氣急敗壞狂鄒眉頭的平頭碎發西裝男雙手chā袋,微微彎著腰,用一種極度鄙視和猥瑣的眼神仇視著里面的五人。

西裝男後面的是一個金發少年,個頭稍微比西裝男矮一點,卻也有1米78的身材。

那金發少年單手遮住雙眼,好像在說「沒眼看」的樣子,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唉~」。

看來他一早就知道沖動的西裝男又耐不住脾氣了,老是沖動累事。

從金發少年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止一次這樣被害了。

這兩人正是直樹和李岸。

「你干什幺?!你什幺人?!」怒喊的韋德。

「我是什幺人?你當然不會認識我了,我們都是渣渣,都是垃圾吧。

這位叫什幺絡汶的,全世界只有你才尊貴對吧?」「李岸,被扯這幺大火。

你就不能好好……」「好好什幺?直樹你先一邊去,讓我好好罵一下這個王八蛋。

」李岸顯然是怒火中燒,一雙吃人的小眼睛想把面前的絡汶給活吞。

「我警告你,別以為會唱兩首歌就當自己是個大哥一樣,一群人去欺負一個同學你至於嗎?正當所有人都一臉煳塗的時候,這句話表露了李岸來這里的原因。

雖然這事是許言挑起的,而剛才又因這個問題兩個人吵了一架。

但是被眾人安慰的絡汶已經沒有生許言的氣了。

這刻又lún到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一個陌生人在這放pì,絡汶原本就火爆的性格被再次點著。

不過這次她卻是堅決維護許言,把所有事都攬上身。

「你跑來就是來這放pì?還破壞公物?你知不知道就這點事,只要我上報到學生會,你們倆個這個月的cào行評分就見紅啊?」「媽的,我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像你這幺無恥的!在學校公然排擠學生不說,公然勾幫結派不說,公然欺負學生不說,現在還反咬我破壞公物?#@%¥…………@¥¥@#@¥%¥#¥-/-*/+-……+按李岸這般罵人的造詣理應是無人能及的,可惜遇到的敵人卻是絡汶。

接下來的幾分鍾,絡汶僅僅憑一己之力就把李岸給罵得狗血淋頭。

直氣得李岸挽起袖子,眼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絡汶。

眾人看到李岸挽起衣袖,生怕李岸口角不成,繼而動手。

紛紛沖到前來護著絡汶,絡汶只好被bī躲在他們四個後面。

直樹見氣氛不對,馬上用手扯李岸,讓他退後幾步。

「你拉我干嘛?松開我!」「不拉著你,你還真要打女人啊?」「媽的,我還沒見過這幺不要臉的女人。

還說是明星?我呸!丫不是女人的話我早就把她給廢了。

」「夠了!」忽然一聲大喊把兩邊都嚇了一跳。

「這事是一場誤會。

」說話的是高浩天,這家伙的性格屬於冷靜型的,特點是不會說出任何令自己後悔的話。

他一直待一邊直到了解到事情的全況時候才出面。

「李岸對吧?這事其實是一場誤會。

當時我和絡汶在現場,我保證我們都沒有說什幺欺負別人的話。

只是當時場面太溷亂,我承認我們沒有控制好課室外面那些人。

不知道,請問你和那個學生是什幺關系?」「我們是他的室友。

」直樹不溫不火地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

他有你們這樣的室友真好。

你們之間感情一定很好吧?今天下午的事我們先跟你道歉。

其實我們都很無辜,因為事情不是我們挑起的,但是外面那些粉絲是我們招惹過來,這個我們有責任。

因為這個,整個下午我和絡汶都在校務處那邊檢討。

直到剛才,絡汶還因為這事和一個朋友吵架了。

」「這不關我事,我只要你們向那個學生道歉。

」「這個一定,明天我就會親自去跟他道歉。

」「這還差不多。

」這時李岸才緩緩舒了口氣,心里面的怒火慢慢減退。

「你們要是騙人,我一定會回來。

」說完便拉著直樹向出口走去。

……「什幺道歉?」「嗯,要道歉!畢竟是我們不對。

而且你明天還要親自過去他那間宿舍處親口跟他說。

還要跟他像朋友一樣吃早餐,然後一起去上課,並且上課還得坐在他旁邊,把那個位置讓給他。

這幺一來,我們樂隊就能給粉絲一個正面形象,也能增加一點粉絲。

還能免了學生會那邊的麻煩,cào行評分說不定也不扣了,還順便塞住剛剛那個男人的嘴巴。

一石多鳥,你說何樂而不為!」高浩天就是這幺一個人,處處充滿著心機,絕對腹黑。

5。

維岡是社會服務系的學生,上課的地點也是法學院這邊。

雖然課室和亞文不同,但是這幺大的sāo動他怎幺可能不知道?回到宿舍後維岡處處安慰著亞文,但是卻始終沒法撬開亞文的嘴巴。

只能任得她一人躲在床上的角落里悄悄哭泣。

bī於無奈的維岡只能求助另外兩位室友,李岸一聽到這樣的事情馬上怒火攻心,說什幺馬上就找他們算賬。

直樹見不對頭便追上李岸,生怕他又沖動誤事。

行動不便的維岡則留著宿舍靜靜守著亞文,等待他們兩個回來。

「如果剛才不是你拉著我,我還擔心我會一巴扇到那女人臉上。

」「你還好意思說?什幺都沒了解清楚就跑去跟人家理論,還踹壞別人的門鎖。

幸好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

」「難道要跟你一樣,就站在旁邊看看?」「我有說我在旁邊看嗎?我意思是先了解清楚情況。

免得搞一場大龍鳳來到頭還是個誤會,你要把臉往哪擱?」「我只知道兄弟有難有委屈就要出頭。

不說維岡,不說亞文,就是你我也一樣。

」「我沒有說你不好,作為朋友我只是不想你沖動累事。

我也是為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李岸敷衍地說道。

他們兩個走在一條偏僻的小徑,往自己宿舍走去。

這時李岸的手提電話響起一陣樂曲。

「嗶」「喂~我是李岸。

」「媽的~小子,你電話是擺設吧?打半天沒人接。

」這時直樹向李岸打個眼色,示意自己先回宿舍了。

李岸向直樹點了點頭,又對電話的另一邊說去,「干嘛啊?死王輝,找我肯定沒好事。

」「你有沒有上你們學校的網站看過?」「沒,我都忙著呢。

別說上學校的主頁,我連上網的時間都沒有。

有什幺pì快放,別打擾哥。

」「你這兔崽子,幾天不見翅膀都長出來了?不跟你廢話,你們學校的主頁有個關於新生舞會的圖集。

我今天無聊時候看了看,發現我的女神了!」「你的女神?是誰這幺倒霉?」「媽的~是雅雯啊!雅雯!」「亞文?他不是……」「是啊!那天我們一起去商業街碰到的那個。

」「哦~……是她。

怎幺了?」「擦~你這小子有沒有記性啊?!」其實李岸心里面倒是奇怪,從來沒聽過亞文的妹妹在這上學啊。

怎幺王輝會說學校的主頁上有她的相片呢?「你這次又想干嘛?」「沒有,那天我們不是弄壞了她的音樂盒嗎?我……」「是你,不是我。

請你不要用我們兩個字,而且那天還是我請喝的咖啡,那錢我還沒跟你算。

」「媽的,你少來!我就告訴你,我已經修好了。

還是去專門店修的,費了你大爺我100塊大洋!我想說,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她,我想親手還給她。

」「泡妞就泡妞,別嘰嘰歪歪的。

行不行我可不能保證,不過我盡量幫你問一下。

」「那謝了喔~兄弟。

」「有事求我時候就兄弟,沒事的時候就一邊去?!」「去你大爺!掛了!」滴……滴……滴……這小子,還想跑學生妹?都不知道想禍害誰~心里面想著王輝剛剛提到的學校主頁,李岸第一時間就用手電上網,登錄到網站上那個「學生風采」的鏈接上。

居然發現,里面的一組標題為「xx年級新生晚會」的點擊量最高。

里面都是那天舞會的照片,而且比起歷年幾屆的點擊量都高出不少。

而里面點擊量最高的是一張美女彈鋼琴的圖片。

相中的女神優雅而溫柔,專注在鋼琴的琴鍵上。

那種相信絕對能把所有男性都征服的魅力不禁令李岸心頭為之一震。

只見相中美人的容貌似曾相識,與記憶中的亞文重迭著。

李岸心想:這不是那天碰到的「雅雯」?怎幺她也來我們學校讀書了?我怎幺沒聽到亞文提過這事?李岸接著往下看,只見評論區一片熱熱鬧鬧的爭吵。

@我心只有你:這絕對能評選我們學校大一級的校花!樓下不服來辯。

@不要單相思:何止大一級,全校吧?@開心快☆樂:那晚我什幺都看不到,人太多了,又聚到一起。

我只見到無數多的人頭在那移來移去,我當時還想著餓了才懶得跟你們擠,一個人跑去吃自助餐呢。

@不要單相思:開心快樂,當時你可走寶了~還自助餐?你沒機會靜距離看到女神是你的損失。

@方攵飛~夢想:那晚她在我面前掠過,我還吃了一驚。

以為是什幺大明星從身旁走過。

其實一個月下來,我都已經把那副樣子忘得差不多,只是那陣飄過的香味到現在還好像能聞到一樣,我記得是玫瑰味道的。

@我心只有你:我擦?這你都記得?我記得最清楚的反而是她彈鋼琴那會。

有沒有人知道那首曲子叫什幺名字?真的很好聽。

@方攵飛~夢想:話說那晚跟她跳舞的是什幺人?你們有誰知道嗎?@ミ天道酬勤:是社會服務系的男生,名字忘記了。

不過好像是殘疾的。

@ゞ2掱凊話ゞ:這幺說別人好像不好吧?@ミ天道酬勤:我說的是事實,之前我還見到他跟他們宿舍的人和其他班的因為這事打過架呢。

@我心只有你:其實那男的怎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貌似沒在學校見過她啊!這女神咋這幺神秘呢?到底是哪個科的?@方攵飛~夢想:是喔~好像一直都沒聽說過。

如果是有這幺一個美人我想不用lún到我們在這吵吧?應該一早就轟動學校了。

@不要單相思:就是啊~這女神好像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神秘得狠!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把整個評論區都頂了上去。

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評論數就已經有十萬條,不少還是外域網的評論。

評論數已經是所有版面的第一位。

李岸再用手電在百du上搜索一下,發現已經有一個貼吧名為「迷之女神」的專門討論那照片上的人。

李岸心想:哇~真誇張!6。

「大哥~!」「干嘛啊?」「那邊酒吧有個人喝醉酒,趁機摸我們的吧台小姐。

還吐到到處都是,怎幺扯他都不走,咋辦啊?大哥」「媽的,我看的場居然還有人敢亂來?」時間來到11點30分,王輝像以往一樣入夜之後就在酒吧里面喝酒。

他是整條街的辦事,包括所處的這家酒吧。

當王輝走到出舞廳時,只見一個亞麻色蓋耳發型的男生在那東歪西倒,一手拿著酒瓶,一手到處舞動亂比劃著。

嘴里還不住地罵道「絡汶你這個賤人!一點點事就小題大做,哦~我知道了,你早就瞧不起我了對吧?溷蛋!賤人!我再也不理你了!我發誓,我要讓你好看!」「喂喂喂,這個小哥,你要發酒瘋請你到外面去,別在這搗亂,影響我們做生意。

」說話的是王輝身旁的以為小弟,在大哥身邊,也要給自己掙點面子。

「你也是和絡汶一路的對吧?你也瞧不起我對吧?」亞麻色頭發少年說完,竟然用手上的啤酒瓶向那位小弟頭上砸去,一時間玻璃碎滿一地。

「媽的,我的場你都敢搞?你你你~三個把他抓外面去,給我狠狠地打。

」「是!」不一會,酒吧後面的冷巷便傳來凄厲的呼喊聲。

少年被打得肚子里的啤酒全數吐了出來,嘴巴還溷著血絲。

但反而頭腦還算比剛才清醒那幺一點點。

心里面狠狠地罵道:絡汶,我有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我要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