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春闈因為意外還是無疾而終,過程讓所有人心驚肉跳,但好沒有皇上沒有什么意外,不說儲位未定,就說幾位小皇子都還小,登基之後,君弱臣強是一定了,太後攝政這也是默認,外戚權利將空前強大,而且,南疆剛剛平定,皇上突然甍逝,邊疆又要狼煙彌漫了,突厥也會趁機南下。
想想這些後果,大臣就一陣冷汗,對蕭丞相也是忌恨萬分,看你養好女兒!
那天事情場人數頗多,根本無法隱瞞,蕭如夢趁機害死宸妃,皇上為了宸妃不顧自己身死,和宸妃一起掉落懸崖。
謀害君王,株連九族。
鳳凜生死未卜時候蕭丞相已經被壓了下去,這時候皇上和宸妃居然出乎意料平安歸來,皇上也除了一條腿幾乎沒有大礙,感謝上天垂憐時候也想皇上怎么都會把罪魁禍首宸妃給關起來了吧。
他們心里,皇上對宸妃或許有那么一兩分感情,但是事關到自己姓名絕對是毫不留情,妃子說再好聽也是一個妾,只有妻子才是可以相濡以沫存。
這是根深蒂固思想,小妾不過用來取樂,甚至有小妾可以送人。
對於皇上來說,皇後才是他名正言順妻子,同生共死存。
可是誰知道皇上回來後宸妃非但沒有失寵反而有上一步趨勢,這讓所少人恨牙癢癢。
賢妃也有些措手不及。
她是看很清一個,帝皇無情,她篤定皇上不會放過宸妃,當日情形她看一清二楚,皇上不過是被殃及,皇上九死一生終於回來了,竟然還容忍宸妃。
「難道·····」是共患難?
賢妃沉思,染著水仙花瓣指甲有著淡淡薄光,有什么比共患難能增進感情,可是對於罪魁禍首,賢妃又推翻了這個結論。
難道真情根深種?
賢妃手上不自覺用勁兒,一旁侍候宮女眼皮一跳,她聽到了指甲崩斷聲音。
如果真是這個理由,她真必須要不後果要不計一切讓宸妃『早逝』。
一旦情深什么事情都可做出來,就算四皇子體弱皇上也照樣可以把他推上皇位。
她必須要再看看。
*
鳳凜處理好德妃事情後松了一口氣,命人即日回京。
德妃父親是翰林院翰林,家族也是出了名清貴世家,鳳凜雖然對於德妃後行為很憤怒,也沒有遷怒。
翰林院不算實權部門,可是他們名聲卻是好,里面人不一定適合做做官,但是一定是適合做學問,德妃父親就是這么一個稍微迂腐讀書人。
哪里都少不了清流。
德妃早就死了,但是真實原因卻不能說出去,現德妃只不過『身染重病』,之後太醫就算宣布不惜挪動,行宮呆上一段時間『病逝』才是做好不過。
皇上玉攆是安穩不過,不像平常馬車那樣顛簸,走又是官道,鳳凜車里躺了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
他這兩天不說別,驚嚇就已經夠多了,現放松下來,正好要好好休息下。
錦瑟靠一邊軟榻上一邊漫不經心把玩著那把蕭,經過幾日,好像又被被好好打磨了一遍,玉質提高了一個檔次,越發晶瑩剔透,隨著錦瑟動作流光溢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玉簫突然間晃動了一下,錦瑟半眯眼睛一下子睜開。
「小東西,安靜點。」
既象安撫又像威脅語氣,玉簫又抖動了一下,然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乖。」
錦瑟滿意用手輕輕拍了拍。
錦瑟說話聲音雖然輕,睡醒之間鳳凜還是醒了,剛睜開眼時眼睛還很模糊,眨了眨眼,眼前終於清晰了。
「怎么了?」
他也沒有接著睡下去**了,整了整稍微有些凌亂衣服,隨手拎過幾個胡亂擺著靠墊靠上面。
錦瑟搖了搖頭,本不欲開口,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問:「你打算怎么處置蕭丞相?」
蕭丞相因為嫡女謀害皇上,現還囚車里呆著,風光霽月丞相大人可算是狼狽到家了。
鳳凜道:「錦兒莫不是要給他求情?」
「他畢竟我父親。」
錦瑟說時候。語氣沒有絲毫變化,臉上也沒有表情,鳳凜看不出這算是求情話是隨口說還是經過深思熟慮。
「朕要是不允呢?」
「那就算了。」
錦瑟說完直接閉目養神了,這讓試探她鳳凜一口去憋了喉嚨里。
難道這些所謂修仙之人都是這樣?
不對。
她好像是說·····修魔?
鳳凜也顧不得試探了,那日他受到驚訝太過倒把那么重要消息給忘記了,現他倒是想起來了。
「錦兒,你不是說修仙么,怎么那日······」
鳳凜沉思了會,再次開口。
他不知道什么事修魔,可是聽著名字就知道絕對不是好東西。
錦瑟自從暴露身份,反倒自了,她幾乎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鳳凜出於忌憚也不敢勉強她,這讓她是如魚得水。
這讓錦瑟很滿意早知道就早吧身份亮出來了。
不過,早些時候亮出來身份可沒有現亮出身份效果來好,立威就是這個意思。
聽到鳳凜話本來不想理他,想到不知道還要留皇宮多少年,就算鳳凜沒辦法威脅她,可是關系融洽總比兩看生厭來好。
「長生之路萬千,修仙修魔不夠是殊途同歸,這有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