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想念相忘】(第一章)(1 / 2)

相愛想念相忘 小強 2692 字 2020-08-06

作者:yujingrui認識她是在一個夏天,那年她讀大二,而我正好比她大了一圈,已經有了不少社會經歷,也已經有了家庭。

那時她在上海某個著名地標商場外為某品牌的護膚品做禮儀,而我公司就在這個商場樓上,當時我正在為我的太太挑選禮物,很隨意地問了她一下產品的問題,結果一問三不知,她還很拽拽的對我說她只是負責來擺pose的,產品情況她不知道,當時我被嗆的夠嗆,想想小姑娘大熱天的賺錢也不容易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第二天,我又碰到了她,這次我們倒是友好的聊了幾句,才知道她還只是大學生,利用暑假賺賺外快。

看著她有點溷血的外貌我心動不已,就主動向她要了電話號碼,理由是我當場將她帶到商場樓上我朋友的廣告公司里,要求我朋友聘用她擔任幾個chā頁廣告的模特,我朋友看著我威脅的眼神,很爽氣的用書面合同承諾了下來。

後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家長照顧孩子般的接送她去拍照片,或者陪她去各個商場做活動,看她擺pose,而我就買著飲料、冷飲等她休息時給她喝,陪她吃飯,看電影,去上海周邊郊游。

在幾乎一個暑假里,我都盡量抽時間陪著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在追求女孩子一樣的感覺。

但是,我甚至沒有主動去牽過一次她的手,只是沉迷於能夠欣賞她的一顰一笑,她也拒絕接受我的任何經濟援助。

我問過她,很少有上海女孩子勤工儉學的,這個年紀,家里的父母應該還是很寶貝的呀,她總是回答說她希望依靠自己,不想給家人增加負擔。

相處的越久,我越覺得吸引我的絕不僅僅是她出眾的外貌,我還看到了她的堅強、獨立。

9月初,她開學了,在我開車送她去學校的路上,我又像爸爸一樣的叮囑著她,囑咐這個那個的,而她確笑著對我說:「你想做我爸爸還是做我男朋友?」然後又流著淚問我:「你為什幺已經結婚了還要對我這幺好。

」我們一路沉默到學校門口,我甚至忐忑的以為這會是最後一次為她做些什幺了。

但孩子終究是孩子,當她下車時我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望情緒中,她卻嬉皮笑臉的對我說:「你要幫我送零食,還要多接我出去玩哦。

」在從松江回市區的那一路上,我像個小白一樣一路哼著歌,抖著手,開著車……。

年輕的女孩總是渴望童話般的幸福,我盡心維護著美好的氛圍,她也回避著尷尬的事實。

我們像所有熱戀的男女一樣煲電話粥、約會、送禮物,好像能呆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有說不完的話。

而我突然也從一個經常流連風月場所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傻傻的初哥,不是我不渴望,而是我不願意褻瀆、不願意傷害我欣賞的她。

和她約會時,我總是趕在22時前把她送回學校或者送回家,因為她媽媽會打電話到她宿舍,我不想她為我撒謊欺騙她的家人,出去郊游時,我總是堅持當天來回,不為自己創造任何機會。

我像呵護一件jīng美的瓷器一樣呵護著她,或者是自己心中的那份珍貴。

有幾次,我因公需要出國蠻長時間(其實也就一到兩個禮拜左右),她總是笨拙的表達著她的不舍,那種純粹的依賴感讓我心疼。

但片刻後,她又總是好奇的問我出差地方的有什幺好吃的、好玩的?一臉羨慕、向往的模樣。

還告訴我,她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江浙兩省了,甚至還沒有坐過飛機。

在這些交流中,我意識到了她的家境也許不怎幺好,終於在我的旁敲側擊里了解到她的父親早已病逝,母親只是普通工人,生活的很辛苦。

那是我第一次擁抱她,讓他依靠在我懷里流淚,告訴她我也是她的依靠。

那晚,我想了很多,在她心里,我也許真的是介於父親或男友的角色。

後來,我陪著她辦理了護照,告訴她,我一定會陪她去嘗試她所向往的任何願望。

現在想想,當時真的不可思議,從認識她的7月一直到那年年底,我很快樂,完全沉醉於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中。

轉眼又到年底了寒假了,她又試圖張羅著自己多做幾場禮儀,多擺幾場pose。

我不想看她那幺辛苦,還是叫我的朋友聘用她拍攝些chā頁廣告圖,並把佣金大幅提高了(當然這些錢我不會叫我朋友支付,只不過借他名義罷了)。

小姑娘拿到報酬後得意的請我吃了頓披薩表示對我業務能力的肯定和感謝。

在飯後我拿出本旅游雜志,嘚瑟的對她說:「亞洲范圍內(限於辦理簽證所需時間),想去哪里隨便挑。

」她確很穩重的問了我一句:「你哪里最熟悉?」。

「馬來西亞」我脫口而出。

「那怎幺跟我媽媽說?」「呃……,就說學校組織的,別說是馬來西亞,國內隨便說個地方吧。

」2010年1月22日,年初八,我們踏上了前往吉隆坡的航班。

在機場里,除了安檢、過關,我始終牽著她,就好像生怕女兒走丟一樣。

從上海的濕冷中來到陽光的吉隆坡,身邊有最愛的女孩,我的心情燦爛無比。

妥妥的打發了在馬來西亞的生意伙伴給我安排的司機和車,在機場租了部車,我要自己開車帶著愛人嘚瑟在異國他鄉,盡情享受每一分鍾的二人世界。

我們入住了吉隆坡的君悅酒店,生意伙伴以為我是帶著員工來的,竟然「貼心」的為我預定了一間套房、一間標間。

在當晚的晚飯時,他那曖昧的眼神讓我更加覺得娘惹菜難以下咽,這個該死的穆斯林。

禮節性晚餐後,我們去了酒店旁邊的雙子塔,在klcc的璀璨燈光下,我覺得我的愛人美艷的不可方物,世上所有贊美的詞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牽著手在他鄉散步,什幺話都不用說,感受手指尖傳來的細膩,體會害羞的眼神,我忽然大聲對著她說「sayasayangkamu(馬來語:我愛你)」,在她呆萌的眼神里,我再次對著她說了一遍,這次周圍人會心的笑容提示了她。

可惜,我沒有在她臉上看到羞澀或者驚喜的表情,那種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

仗著沒人認識,厚著臉皮的表達效果竟然是一出輕喜劇……。

也許,我們都在回避著回酒店後尷尬,那晚我們逛到很晚,還去阿羅街吃了夜宵,那里的烤大蝦和榴蓮是我的最愛。

「再尷尬,也不能露宿街頭吧。

既然願意和我一起旅行,證明她是准備面對一切的。

」當晚牽著她走在吉隆坡街頭的我是這幺想的。

「究竟該怎幺辦?究竟晚上怎幺辦?究竟?怎幺辦?再說吧……」我估計當時她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