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神心染惡邪(2 / 2)

玄渾道章 誤道者 1570 字 2020-10-25

管梁詭異一笑,道:「張守正想知曉?」他又看了看瞻空道人,「好,我便告訴你等。」

他將手中竹杖一杵,道:「寰陽派當初被驅逐出去之時,將不少功法典籍散落給了其余宗派,上宸天拿到了一部分,天夏拿到了一那部分。元都派也是拿動了一部分。

他們如此做當然不是出於什么好心,這是為了方便收取力量。」

他的語聲微微興奮了起來,「你們可是知道么,寰陽派有一種很好用的祭獻陣法,所有妄圖獲取力量之人,只要在祭獻之時只要拿出足夠的代價,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

但是這些代價並沒有全數給予祭獻之人,那些多余的,不曾消散的部分則是匯聚到了某個留在虛空之中的寄虛法器之上。

而只要感到了此物,將其中匯聚的力量借取出來,那么自是得到極大的好處,有極大可能突破境界,一舉破開自身之執妄。但是前提卻要轉修寰陽功法。」

他微微笑著,帶著一絲莫名的狂熱與興奮,「而我做了極大努力,轉千年道行轉成了寰陽功法,從此便能從那里牽引到力量,去完成破執驅妄的蛻變。」

張御凝視著他,道:「是么?尊駕怎么知曉,你所引來的力量不是同樣祭獻給他人的呢?」

這番話並不是空口白言,也不是為了單純嚇唬其人,而是他看過了寰陽派的道法之後自然而然得出的推論。

管梁大笑一聲,倒是沒有否認,而是坦承道:「這位張守正說得不錯,這也是很可能的,寰陽派哪會這般好心呢?」

他伸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在煉化這些力量之時,若是一個不慎,會導致自身心意引偏,或會被其中殘留的意識侵蝕心神,導致自身法力被一股重新還回到那法器之中,所以這么些年來我一直躲在此處,就是為了化解其中的穢濁。」

瞻空道人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是如何感應到這法器的?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管梁露出一絲微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這便是另一件事了,不過我可以告訴瞻空道友,這里面是得了任殷平任道友的相助的。

但你可以放心,任道友此人,對元都派的功法最為推崇,對寰陽派功法不屑一顧,若不是為了達成某個目的,他也不會來出手幫我。」

瞻空道人一陣沉默,從管梁言語之中可以聽出,顯然其人並不知道已然任殷平已然身故,這么看來,這人一直僻居於此,與外面不曾交通。

張御這時道:「天夏禁修寰陽功法,身為守正,想必尊駕不會不知道。」

管梁不屑一顧,道:「我在離開玄廷,轉修寰陽功法那一刻,早便拋卻了天夏之身份,我不知你們如何發現我的行跡的,不過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也就不用去追究了。」說到這里,他對兩個人咧開嘴,詭異一笑,「其實你們這時到來的正是時候,我正好還缺少一些祭品。」

張御這時似有所覺,微微抬首,卻見天穹之中有一道光亮一閃,而後從空急速落下,眨眼來到他的面前,看去卻是一封詔旨。

他伸手上去一把抓住,目光一掃,而後將詔旨一合,對著管梁言道:「玄廷有諭,管梁棄正入邪,行殘惡之事,又祭殺生靈,干犯天夏禁令,今褫奪管梁守正之名位,削去過往之名印,自此之後,你再是非我天夏之修士,不得說我天夏之言,不得使我天夏之禮,不得用我天夏之文字,不得穿戴我天夏之衣冠,更不得用我天夏之道法!」

這些話語他皆是以言印說出,如今雖他只一舉化身在此,可是配合天夏之詔旨,一語落畢,諸法加身,冥冥之中立有一股莫大威能降落下來。

管梁頭上那一把發髻猛然炸散開來,長發披散而下,望去形若野人,而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竟是再無法說出半個天夏字來,他神情不禁一變,隨即冷笑一聲,以靈性之音放言道:「我豈是在乎這些?」

瞻空道人這時肅聲道:「張守正,此人身懷太多隱秘,此事又與元都派有所牽扯,當由我來拿下此人。」

張御點首道:「觀治小心,此人或有依仗。」

從先前破擊陣法的聲勢之中,這管梁不難猜出他們二人這回是奉玄廷之命而來,可居然還敢敢主動現身,不是其人自身心神有問題,那就是有什么倚仗了。

瞻空道人點了下頭,他站定未動,但是身外法力卻是倏然張開,向著無邊無際的天地蔓延出去。

管梁面上露出一絲詭笑,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孔倏然一陣擴張,有一股白煙自里冒出,但是同時,其人氣機法力卻也是在不斷提升。

瞻空道人漠然看著此人,隨著他法力身上擴張之勢一頓,周圍冰原晃動了一下,好像一切都是寂靜下來,隨後便可見到,整個地陸竟是正在緩緩向上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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