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也是連連搖頭,好像在替他們惋惜。
嚴魚明聽完之後,只是哦了一聲,隨後便側過頭去興致勃勃的看窗外的風光了。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卻沒在三人臉上找到任何後悔失落之色,不覺悻悻收住了話頭。
飛舟再是飛馳半個夏時後,就在光州之上的泊舟天台之上停下,泊舟內台廣場之上,還停留著一駕駕私人造物蟲舟。
那中年男子走了下來後,回頭一看,見鄭瑜三人似正在那里商量著什么,周外也沒見有人來接,他高聲道:「三位要去什么地方,我這有乘舟,可載三位一程。」
鄭瑜啊了一聲,致謝道:「多謝這位先生好意,我們自行找去就可。」他抬袖一拱手,「這位先生,我們就在別過了。」
那中年男子也是下意識抬手回有一禮,隨後他便見鄭瑜三人身上各自爆發出一團光芒,只是一閃之後,便縱起高穹,而後在他怔怔目光之中往遠空飛遁而去了。
洲域之南,某一個渾修駐地之中。
英顓走入了黑玉砌築的大堂之內,這里地面牆壁都是光亮可鑒,而在如平鏡一般的玉石之下,卻隱隱飄著一團閃動的黑火。
在大堂正中,則是一個占地頗廣的半環形層台木架,上面擺滿了一個個憨態可掬,但卻又小巧精致的泥塑娃娃,但沒有一個是相同的,每一個都是呈現出不同神情和造型,
他走到一處尚余空位的地方,從袖中摸出兩個泥娃娃擺在上面,看了兩眼,就走了出去。
只是在他方才離開,對面木架上,卻有兩個泥娃娃跳了下來,跟在他身後蹦蹦跳跳,還試探著去拉他的袍擺,
他腳步微微一頓,猩紅的眸光往後一掃,那兩個娃娃似乎嚇了一跳,飛快躲閃到架子後面,待小心翼翼探頭出來觀察後,卻見他已是走得遠了。
英顓步出內堂,一直來到駐地大道之前,此時他見一駕飛舟自天中緩緩降下,停在了不遠處的泊舟天台之上。
艙門旋開,楊歸帶著一名弟子自里走了出來,並一直來到他面前,抬手一禮,道:「英道友,有勞久候了。」
英顓並未說話,猩紅的眸子看他幾眼,也是抬手一禮。
楊歸也不以為意,他道:「英道友,我之前來書你當是都看到了么?」
英顓平靜道:「看過了。」
楊歸問道:「那么,英道友,你的意思如何呢?」
英顓道:「我並不准備返回洲內。」
楊歸唉了一聲,道:「英道友,你不妨再想想,玄府內外諸派歸並為一後,我聽聞准備地各州郡上設立分府,可據我所知,這里面所定之人,幾乎全都是玄修,這把我修煉渾章的修士置於何地呢?」
英顓淡聲道:「與我何干?」
楊歸看了看他,沉默了片刻,才抬頭道:「英道友,我就直說了把,我聽說你與張玄正都是出自東庭都護府,且以往似還有幾分交情,若是英道友願意出面說項……」
英顓平靜道:「楊道友請回吧,我幫不了你。」說完之後,他直接就轉身離去。
楊歸那弟子看他如此,不由氣憤傳聲道:「老師,這人一點情面都給你,我們又何必去求他呢?老師還不如去聯絡那幾位同道,一同……」
楊歸打斷他道:「不,你不懂。」他走前兩步,高聲道:「我觀英道友,應該已然臨近跨出那一步了吧?」
英顓腳步微頓。
楊歸走前了幾步,沉聲道:「我輩修行,越是往上,越是需要的神異器官煉葯中和,可是道友當也是感覺到了,如今你便是搜羅再多的神異器官,要想完全不受侵染的渡至第四章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在三十年前行至此境,然而這個三十年中卻甚少與人動手,這是因為每動一次手便會加深一次大混沌的侵染。
若想將侵染徹底剔除,除非你擁有上乘功訣,再有就是有那更高一層的神異器官的秘煉之葯將之中和。
而這兩物,無論怎樣也不是道友獨自一人能做到的,能依靠的,唯有玄府!」
說到此間,他語氣放緩了一些,「道友若是這次願意出面,我與諸位同道皆願允諾,若是有機會取得上乘寶葯或是秘法,我們可先不取,把第一個機會讓給道友!」
英顓背對著他言道:「我求道向來只向己求,從不需人施舍。」說完之後,他身上黑火煙氣一飄,便就轉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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