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不禁睜大了眼睛,「這是……」
張御道:「圖畫本身是用靈性彩料所繪,只要有一定層次且合適的神異力量加持,就能再現原來的模樣。」
朱安世張了張嘴,卻未能說出什么話來。
辛瑤一推眼鏡,道:「嗯,修道雖然分心,可有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朱安世臉色不禁有些發紅。
辛瑤這時看了一眼張御,她方才話雖如此說,可她知道,方才那一撫絕然不簡單,正如張御自身所言,力量需到一定層次且要合適,她敢說換了玄府其他人來絕然做不到這一點,強行為之,只會破壞了這張圖。
柳光這時則是被那大樹吸引住了注意力,他指了指,道:「諸位,你們看,這些巨人像不像是從這樹上長出來的?」
辛瑤凝視著那一根根延伸的樹枝,柳光很敏銳,不愧是經常看圖的,總能提煉出最獨特的地方,的確,看那些樹枝延伸之處,畫上的巨人就如同樹枝上長出來的樹葉和果實。
朱安世喃喃道:「如此,那意義就大不同……」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本以為所有的場景都是單獨的,可現在一看,卻很可能是統一的,這就是說,他原來所做的考證都要推翻重來了。
辛瑤此刻伸手一指,道:「諸位,看這里。」
柳光目光轉去,卻是神情一震,因為他見到一個羽衣星冠的人站在巨人面前,看那模樣,分明是一個天夏修道人!
他驚奇道:「這,這不對啊,這圖畫至少也是上紀元的東西了,那時候我們天夏還沒有到來這片地陸上,圖上怎么可能會有修道人出現?莫非是後來有人添加上去的?」
辛瑤以確定的語氣道:「方才沒有這幅畫,這是突然冒出來的。」
朱安世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道:「是的,我探研了這畫兩年,就沒見過這幅圖。」
張御看著這幅畫,緩緩言道:「這副圖所展現的東西,有的並非是過去,而是展示了某種未來,我若沒有看錯,這應該是一幅有著神異力量預言圖。」
而同一時刻,瑞光城中某一處私宅之內,兩個修道人正坐在一處。
主位之上一個人身著天夏古服,眼神凌厲,道:「張御此次……」
他方開此口,卻被對面那蓄著長須,目光深沉的道人抬手制止,後者沉聲言道:「不要隨意念那個名字,這人功行高深,現在我們可是在瑞光城中,距離他如此之近,你這般叫他名字,他可能會有所感應的。」
對面那古服修士心頭一凜,他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如今玄修之中,最有可能成就玄尊的便是此人了,他今番回東庭,說不得就是在找尋破境的機緣。」
他看向對面長須道人,道:「我得上命,必須設法阻他,至不濟也要拖延他成道之機。
東庭這里沒有上境修士坐鎮,更沒有什么厲害的修道人,正是方便下手之時,要是等到他回到了奎宿,到了我們伸手難及之地,那就再無法阻止了,所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長須道人嚴肅起來,道:「此人厲害道友也是知道的,你們待如何做?」
古服修士道:「我們對付不了他,可以找能夠對付得了他的人去,我現在手中正有一枚棋子。」
「你是說那個龐立?」長須道人搖頭道:「他連元嬰照影都沒修煉成,哪有本事去和那人對抗?」
古服修士言道:「他現在是不成,但是溝通了大混沌後,卻未必不成。」
「你說讓他成為混沌怪物么……」
長須道人並不看好,「那有什么用,那位姬守鎮還不是一樣被這人除滅了。」
古服修士道:「那是因為那位姬守鎮不懂得掌握自身力量,但是若有我們指引,還有上面流傳下來的方法,我們可以造就更為強大的混沌怪物,關鍵是,在我們引導之下,龐立對那人有著足夠的仇恨。」
長須道人沉吟片刻,才道:「那便試試吧。」
古服修士道:「還有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什么問題?」
古服修士鄭重言道:「要對付他,先要解決他身邊之人,特別是那個叫許成通的,功行高深不說,更是對那人極為忠心,若是此人屆時拼死衛護,那我們便很難奈何得了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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