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皓月面無表情，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抿了抿嘴唇，又低下頭：「我覺得，玲瓏姐姐一定會覺得我很卑鄙……」

「啥？」我丈二和尚般的驚訝問道，我都搞不懂她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岑皓月搖搖頭，走過來坐到床邊上。

她身上真的是太香了，好像能讓人聞一下就醉了，而且看到她的容貌，已經化了淡妝，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和娃娃臉，讓人浮想聯翩。

而且，此時我們都在一張床上，雖然她坐著。

岑皓月又背對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問道：「小丫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其實我想問的是，剛剛發生的……是真的嗎？

岑皓月嘆道：「張浪，你可以和你的女神團聚了……」

「什么意思？」岑皓月的話，讓我再一次有些納悶兒。

岑皓月又道：「我已經代替她了，她很快就會相安無事了，你也不用每天牽腸掛肚的。」

果然，和我們之前所擔心的一樣，岑皓月真的是一個人來救景苒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在我的印象之中，岑皓月好像沒有和景苒見過面吧？

到底是因為什么，岑皓月這樣的付出？

「你的意思是，到時候西瑪族獻祭的人會變成你？」我驚訝出聲。

岑皓月背對我點了點頭：「我當時很想告訴你真相，我不想你進來，可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苦笑道：「你是……守靈人，還是代替人？」

岑皓月驚訝回頭：「你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知道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告訴我的……」

「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岑皓月嘴里喃喃道。

我又說：「那個女人說過，只有守靈人和代替人知道那個地方，但是守靈人她們不知道的是，那個地方早就已經淪陷了，變成西瑪族的地方……」

「什么？」

岑皓月的瞳孔瞬間放大，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沉聲道：「是真的，而且這個種族世世代代都變成了女奴，生活在黑暗之中，因為幾百年見不到陽光，她們的眼睛已經退化了，失去了光明……她們每天要接待很多很多男人……」

岑皓月身體一僵，已經開始流淚，我看到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面頰滑落到她的嘴唇上，她居然抿了一口。

我嘆了口氣，伸手過去擦了擦岑皓月的臉蛋，問道：「小丫頭，你跟我說，你就是守靈人對不對？」

岑皓月搖搖頭，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我是代替人，代替小鹿死的人……」

「小鹿？」

「就是雪鹿領主的女兒……」

我皺眉道：「那應該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你別告訴我，你都幾百歲了？」

岑皓月有些委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雪鹿領主是幾百年前的人……可是我明明記得，那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兒，我才十幾歲，怎么可能幾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