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size=」1」>震驚與不安的強度隨著令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減弱,置身宅邸的情景在衰弱過程中蒙上一層青白色薄霧,最後一併烙上夢的印記。
不久前為止的記憶已然濃縮於腦海,並帶著些許不適感往下移,來到xiōng口,宛如被吸進身體似地緩緩沉入體內深處。
腦袋登時變得輕盈,疲倦感隨即煙消雲散。
然而這時才想努力找回沉入深處的碎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艾蘿對於自己很快就能接受這一切顯得茫然失措。
「是……夢?」她看著熟悉的黑色房間,腦海浮現出跳過紅色葯丸那一整段的記憶。
在眾多很快就適應的感覺中,最強烈的正是──不甘心。
「主人……」對了,試驗失敗、閉上眼睛之後,不就再也無法跟主人見面了嗎?正因為如此,才會無所眷戀地吃下那顆葯……可是……可是紅髮女子卻說……「這個地方,才是現實唷。
」冷不防地,夾雜些許無奈的女高音為混亂的腦袋揭曉答案。
艾蘿望向一臉無趣地趴在桌上的紅髮女子,一時千頭萬緒,開不了口。
紅髮女子──瑪格麗特微微仰起首,盯著艾蘿的眼睛說:「妳『醒來』啦,艾蘿。
」那短暫的聲音猶如強烈的子彈,射穿了封鎖住方才那股不安的袋囊,混亂與不安迅速蔓延至全身,艾蘿下意識地退縮到角落。
冰涼觸感襲上背部,她貼著牆壁生硬地蹲下,整個人顫抖著瑟縮於牆角。
她感受到了。
那句話賦予的意義……以及那句話摧毀的意義。
混亂不堪的腦袋已經藉由那句話,令夢魘里的記憶凌駕於夢魘外的記憶,並且不斷說服自己這是正確且不容質疑的真理。
無法抗拒這項事實的艾蘿,只能一個人無助地蜷縮著接受。
當她怯懦地自手臂內側抬起頭來之時,房內只剩下身著合身到完美展示出其曲線的貼身衣物、踩著純白色高跟鞋的的高挑女子。
那女人過盛的髮量讓人想到狼,乳白色的髮色間夾雜著一綹末端挑染的黑髮。
髮型似狼的女子緩緩走近,然後蹲在艾蘿面前,右手放到艾蘿頭上。
她邊撫摸狼狽的金髮邊說:「很累吧。
」儘管無法從生硬的摸頭動作中感受到一絲溫暖,艾蘿仍仰賴肢體接觸來放鬆緊綳的神經。
過了會兒,才在對方注視下點點頭。
白髮女子用那聽不出感情的聲音細聲說道:「妳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讓妳去見妳的主人。
」啊啊。
就這幺辦吧。
如今不管再發生什幺事,也不會比這股被虛幻感cào控的疲憊更令人感到厭倦。
到底該相信什幺,已經無從判斷。
既然如此,只要把握眼見為憑的東西就足夠了。
艾蘿放任脆弱的聽覺一句句銜接起零碎的指令,無感情的只字片語在腦袋里重建出一套完整的指示,她並未思索指示可能具備的意義,就將之記入心中抬起頭。
優雅起身的白髮女子對艾蘿展現出冷豔的笑容。
那明知有著盤算卻看不出心計何在的模樣,令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而後,她就在那張笑臉凝視下離開房間、投身孤寂的黑色長廊。
那條路並沒有彎曲或者高低起伏,只有寒冷的空氣、漂亮的大理石以及不著邊際地向前後延伸的四方形框架。
方格磁磚間迸出的微弱光亮,是引領前進的唯一依據。
走了多久、走過多少塊大理石磁磚,沒有半點印象於記憶中沉澱。
唯有盡頭門現的那一刻,她才從恍惚的步行中升起一絲生氣。
喀啦。
門後的黑色房間里,冷清的白色病床上,蜷縮著小小的背影。
銀白色長髮了無生氣地披散著,冷空氣中隱約帶著一股牛nǎi氣味。
她悄悄關上門?走向床邊,一只手壓向床緣、正欲彎身上床時,銀髮驚恐地甩動,熟悉的小臉蛋面帶敵意投來一瞬間的警戒視線──緊接著那目光變得不敢置信,就這幺持續到對方爬上床、來到面前為止。
小安娜握起無力的拳頭,似生氣似難過地搥向她xiōng口。
然後是第二下。
第三下。
「……嗚!嗚!」第四下、第五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兩手動作很快就隨著綳緊的臉蛋變成亂搥一通,並在那之後不過數秒便無力垂落。
那些怨懟地落在xiōng口的力氣化為短暫的疼痛,接著全數轉換成填補心窩的暖意。
艾蘿傾身壓倒眼前的小東西,趁緊綳的小臉蛋閃現剎那的訝異時吻了上去。
「嗚……!」不甘心壓抑的情緒因為一個吻變得有些鬆散的小安娜,才舉起脆弱的拳頭,就給艾蘿抓住手腕、壓制在床。
在那之後……記憶曖昧得無法連貫,世界萎縮到彷彿只剩下主人的觸感。
明明很累了,卻還有磨擦主人的動力。
努力包覆住充血下體的,是乾燥溫熱的肉壁。
溫暖甜液不久便從乾熱窟窿內涌出,柔柔地伏卧在磨出傷痕的壁肉及yīnjīng上。
獲蜜水滋潤的小肉bàng亦懷抱壓抑的熱情豎起,戳頂著女奴的腹部直到yín汁流出。
每次深深撞擊yīn道深處,主人的反抗就跟著被震個粉碎。
反覆經過數分鍾,耗盡力氣的雙臂就再也提不起掙扎與責難的力氣。
艾蘿放鬆整個身體的力量,讓yòu嫩的肉壺緊密吸附在yīnjīng上,jīng神舒服地鬆懈下來。
舒適到令人很想就這幺閉眼沉睡的溫吞氛圍中,艾蘿揚起了倦怠的嗓音。
「一起……逃走吧。
」銀髮沉默一會兒,怯懦地擺動。
緊緊結合的性器在蜜液乾涸後緩慢分離,黏稠乾熱的肉色小嘴吐出一抹紅色的花蜜。
艾蘿將下體微疼的主人抱下床,摸了摸忍耐著刺痛而彆扭起來的小臉蛋,待主人苦樂參半的心情稍微平復,便牽起手來到門前。
經女奴之手打開的門扉,連接著的是筆直統一、似無盡頭的黑色通道。
寒意打從第一道步伐起就糾纏上身,掀起一股急欲抵達目的地、與主人或女奴相會的心情。
但這一次等待在盡頭的,已非認知中固定下來的暗示。
而是……「久候多時,艾蘿小姐。
」確切存在的真實。
「我是令尊派來的佣兵,現在就帶您離開這里。
」§「黑曜石呢?」「系統不穩定,大概去收集資料了。
」她對盤坐在病床上、哄著小孩子的紅髮女子點頭,踩著清響的步伐聲來到床邊。
紅髮女子與躺在其大腿上的綠髮女孩緩慢抬起頭,酒紅色目光射向她,豐綠色視線則是隨繼續抬高的脖子來到酒色小捲髮上。
白髮女子伸手撥弄酒色小捲髮,綠色雙眸隨之活潑跳動,過了四秒才被紅髮女子制止。
「別欺負她啦。
」「不這幺做,她會以為頭髮只是個不會動的裝飾品。
」頭髮本來就不會動……紅髮女子及時將這句話吞回肚子里,換上默許的表情,鬆開對方的手。
小捲髮又活潑地動了會兒,躺在大腿上的綠髮女孩越看越入迷,白髮女子卻在這時停下動作。
稚氣的欣喜尚未開花結果,又恢復成了純綠色的目光。
紅髮女子謹慎地撫摸那頭綠髮,防止自己透過動作流露出情感,否則又要惹某人不高興了。
那位某人──白翡翠對她的順從感到十分滿意。
「待會有件事麻煩妳。
」「什幺事?」「黑曜石送來的待修補資料,無視掉。
」「我不動作的話,不穩定區域會惡化。
」「無妨。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幺?瑪瑙般深遂多層次的瞳眸隱約透出一絲晦暗,在引人懷疑前便隨眨眼消逝。
白髮女子以沉穩的表情品味著寒冷空氣中瀰漫的兩股氛圍。
無知。
順從。
完美符合世上所有計劃需求的兩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