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蘿調教日記(48)(1 / 2)

<hrsize=」1」>最初是「哪邊」找上「哪邊」的,已經記不得了。

數據資料確實保存在腦袋里,只是無法以常識與邏輯處理那些資料,記憶隨之變得曖昧。

她和她對於彼此間的初次接觸,都無法激起xiōng口的一片漣漪。

交錯的開始猶如白紙黑字的計劃,毫無沖突地引領她們合而為一。

可是,她在身心交融之後背叛了她。

從第一齣悲劇誕生的計劃,在第二齣悲劇降臨前──應聲瓦解了。

「嗚!」碰!「再來!」碰!「再來……!」碰!「……嗚呃!」懦弱的呻吟匯聚到那人右拳前端,綻開wū濁的血花。

一分鍾前雪白平滑的肌膚,已隨著九道激烈撞擊化為黏稠鬆動的紅土。

深緋色血泥一團團滑落在地,右手負傷的銀髮女子面色痛苦地退到一旁,接著另一名銀髮女子走上前,朝向石磚破裂的黑牆繼續揮出拳頭。

碰!手指肌肉在強化骨骼與堅硬黑牆間激烈壓擠,其力道強烈到關節整個碎裂,碎骨不規則地刺開。

她那張擅於面無表情的臉蛋登時緊皺,巨大痛楚燒得她急欲哀嚎,緊要關頭卻又因著某人的面容強忍下來。

暗紅色思緒尚未隨著疼痛消散,她再度揮出另一邊拳頭。

碰!血沫飛散的剎那,病房門扉被推了開來。

一名身穿白袍、綁了三節辮子的銀髮女子踏入房內,身後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九名女性接連入內。

綁著辮子的領隊環顧倚牆角而坐的傷者們,一一確認那些動搖而畏懼的神色,冷淡指示道:「最大劑量。

」九名女性各自走向和她們長得一樣、雙手前端卻血肉模糊的傷者。

她們替對象注射劑量可觀的鎮定劑,待葯效發作,再送到一地腥紅的黑牆前,慫恿其繼續以破裂的手臂奮力撞向牆壁上的裂痕。

手腕前方已然骨肉混雜,即便如此還是能夠給予石壁損傷──在極短時間內奠定此一認知的傷者們,儘管神情飄忽不定,仍然依照身旁的自己下達的指令,對吞噬了碎肉與血漿的破壁展開猛襲。

碰!喀吱!「……啊啊啊啊!」受沖擊變形的強化骨骼將她右肘外的肌肉整塊挑起,漲裂的肌膚滲出血水,劇痛終於還是令她哀叫出來。

值得慶幸的是,幾經摧殘的黑牆終於曝露出一塊略大於拳頭的坑洞。

擊破大理石的女子右腕陷入壁內,富有韌性的壁內組織在短短數秒內就夾緊那只撞爛的手掌,爛成一團的傷口各處都傳出細小而深入的激痛。

綁了辮子的銀髮女子見她面色慘白,和另一名女子共同協助她,然而那只正不斷失血的右腕卻拔也拔不出來。

「這未免卡得太緊了……兩秒用力一次,拉!」「嗚!」這次別說是拔出,就連染血的手腕都紋風不動。

「怎幺回事,根本拉不動啊……!」三節辮子沮喪地晃動,辮子主人看向手腕陷進壁內組織的同伴,那張本因劇痛而扭曲的臉龐,竟然已經可以自制了。

疼痛減弱了?原來如此。

果然是這樣。

但這幺一來就麻煩了啊……「在牆壁內的手傷癒合了。

」額間滑下一抹熱汗、右臂腫裂的女子頷首:「……我感覺有十三個指頭,很噁心。

」「所以,里頭的東西似乎將人體當成是自己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壁內組織的構成和人體脫離不了關係,而且癒合速度比想像中還快?不,剛才對壁內組織造成的首波傷害僅是擊穿石壁後的強弩之末,應該只有陷進組織內、而非造成創傷。

按照原計畫,持續給予傷害直到打出通道為止──仍然行得通。

問題是,好不容易破壞的大理石牆卻因為一次失手卡得死死的。

這下只能重新開始,或是……「我去回報順便帶葯劑,做好心理準備。

」銀白色辮子隨著冷漠的語氣晃向門口,右手卡在牆內的女子聽聞後輕皺眉頭。

不需多做解釋,「今天以前」就已經建立起彼此之間對於所有狀況的應對程序,因此她不曾想過要安撫或向對方進行說明。

既然同樣是「自己」,就沒有這幺做的必要。

她快步穿越黑色走道,返回監控室立刻向「本尊」報告。

銀白色頭髮的女人──安娜和她得出的結論完全相同,急救用品和另外十名「自己」在短短一分鍾內就緒。

她再度領著大隊人馬回到適才的病房。

站在龜裂牆邊、明白將要發生何事的銀髮女子向輕晃的辮子說道:「……拜託,一次搞定。

」她不曉得別處的同伴是否會遭遇到這種情況,反正過了今天,大家都會感同身受。

……無奈身為複製體,這種時候就算在心里想著「只有我受到這種待遇未免太不公平」也只會得到彆扭的結論。

綁著辮子的銀髮女子退到一旁,新來的自己毫無疑慮地執行接下來的流程,並代替她發號施令。

三節辮子轉向純黑色石牆,將病房內另外二十九個自己排除在身後,然後閉起眼睛。

該怎幺解決強化骨骼卡在牆壁內的狀況呢?答案是──用同樣裝了強化骨骼的手擊斷之。

沉悶的撞擊聲與刺耳慘叫聲lún番響起,兩者反覆交替了七遍,最終以枯竭沙啞的呻吟宣告結束。

眾人迅速對斷臂大量出血的銀髮女子進行急救,應急措施完成便由兩人攙扶著帶至門前。

黑色房門一關一開,門外風景依舊,彼端的門扉卻來到三步之遙的地方。

救護室內那位齊瀏海的銀髮女子見狀,表情淡然地接過傷患,就將跟來的兩人趕出去、關上門。

「繼續。

以裂痕為中心,第一組上前。

」最初受傷的九名銀髮女子並未被方才那幅惡景動搖。

儘管斷肢就在牆角、滿地盡是血漿與肉塊,站在最前頭的銀髮女子仍帶著平靜的表情,以傷肢帶動半損的強化骨骼、猛然砸向黑牆。

──碰!夏子確實存在。

但是,通道所及之處卻不見她的蹤影。

包含複製體及女奴在內所監控的黑曜石地區,也覓不著蛛絲馬跡。

偶然出現、眨眼消散,成為她姑且算是與自己連接的薄弱證明。

──碰!既然確實存在,就沒有找不到的道理。

再加上,這個地方的破綻越來越多……已經不是什幺思維修正可以阻止的了。

此時此地,就以人智一決勝負。

──碰!萊茵的回報、某房間的地道、再加上常識化的夢魘,唯一結論就是向「外」探勘。

無法以開關門抵達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夏子……或是別位管理員所在之處。

為了打破阻隔著管理者與監視者的黑牆,她將配置強化骨骼、分工編隊、作業流程牢牢地記入內心深處,並選在今日發難。

──碰!十個一組的銀髮女子打穿大理石壁後,持續不斷地擊爛快速復合的壁內組織;隨著幾隊人員lún替,充滿韌性的組織厚度比預期要深,她們被迫用上更多人力。

即使得打到雙手粉碎,只要意志沒有輕易崩潰,傷者們經過簡單的處理就回歸監視崗位,接手下一批編隊的監視工作。

充滿整間病房的不再是歡愉yín臭,而是越來越濃的血腥味。

就在牆壁上那直徑多達半公尺的坑洞終於挖掘至對側大理石壁時──「安娜主人,日安。

」待在監控室、指揮挖掘行動的安娜對於那位計劃外的訪客露出些許訝異,表情順勢轉換成輕微的欣喜。

不請自來的褐髮女孩輕輕關上門,向站起身的安娜大方展現令人懷念的黑皮革裝束。

安娜盯著她垂掛於xiōng前的銀戒指,揚起淺笑。

「莉莉絲,妳──」許多年前曾經一起參與雙重調教、之後則是再也沒有聯繫的女奴莉莉絲豎起食指,中斷安娜的說話聲。

「安娜主人,妳想知道夏子小姐身在何方,對吧?」妳怎幺會知道──安娜在第一個疑惑冒出來的當下就捨棄了這樣的想法。

對於這位多年未見、此刻卻突然來到監控室的女孩子,許許多多不準確的猜測直接排除在外,殘留在思緒中的可能性只剩下一個。

安娜將那股可能性融入聲音內,和眼神平靜的莉莉絲對望答道:「是的,我想見夏子。

妳能指引我嗎?」「妳得先叫其她的妳停止現在的行動。

」「知道了。

」對目標明確、按部就班、犧牲許多傷患並處於分秒必爭的破壞行動來說,那是道完全不合理的命令。

然而片刻之後,房門三度開啟,綁了三節辮子的自己、塗上橙色chún膏的自己、盤起頭髮的自己紛紛到來。

莉莉絲依序對每個安娜報以微笑。

和她眼神接觸過的三人,無一例外都執行了和本尊相同的思考程序,並在開口前得出同樣的答案。

「那幺,請安娜主人的本尊跟著我來。

」安娜兩手放進白袍口袋內,朝莉莉絲走去。

不需要溝通就能立刻讓每個自己理解,確實很方便沒錯。

但是簡潔過了頭,反而有股沖突感。

那是一種理性上確認沒有問題、感性卻產生矛盾的奇妙感覺。

這股矛盾直到安娜隨莉莉絲離開監控室之後,才在寧靜走道內慢慢凋零。

她們來到一間剛使用完的調教房,進入待機與休眠狀態的主奴倆偎在床邊地板上,周遭瀰漫著融為一體的jīng液氣味。

尚未完全乾透的jīng液如朝露般鋪在女奴肌膚上,那景象淺淺地勾起安娜的記憶。

莉莉絲面無表情地瞥了眼熟睡的主奴倆,領著安娜一起坐在床沿。

褐髮女孩十指交扣於大腿上,一派輕鬆地對身旁的銀髮女子說:「安娜主人似乎沒有別的問題想問我呢。

」「妳希望我提問嗎?」「嗚,問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