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被一眾子弟奚笑,用石子丟打著……
遠遠的,一直久候救兵狼狽不堪的裘良看到賈薔帶人來後,連忙高聲喊道:「寧侯!寧侯!」
這喊聲倒是將半條街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紛紛看向這邊。
賈薔看了眼沿街擁堵的各府長隨家仆和親兵,淡淡下令道:「疏散街道。」
商卓帶著兩個弟子護在賈薔左右離不得人,便回頭對鐵牛道:「鐵牛,帶人疏離街道,不相干的人,通通攆走。」
連匹馬都沒有,全靠兩個大腳板走路的鐵牛瓮聲一應,帶領十二名親兵呈箭矢陣,開始往前沖。
一邊沖,一邊大吼道:「兵馬司清街,不得擁堵街道!散了,都散了!」
這些元平功臣府第的長隨親兵豈是好說話的?
罵罵咧咧聲起:「兵馬司算個嘰霸鳥毛!」
「哪個娘們兒褲襠沒勒緊,鑽出這么個熊玩意兒!」
「希賢街是他娘的你家開的?」
「鐵牛,不必留手!」
賈薔見狀,大聲喝道。
而後又對裘良厲聲道:「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盞茶功夫內,希賢街上還有一個閑雜人,你這身皮自己脫了!」
裘良聞言唬了一跳,沒這個差事在,那他干甚么去?
再者賈薔手下已經先動手了,果真出了甚么事,也是由賈薔來擔當。
放下顧忌後,也大聲下令道:「奉寧侯命:兵馬司有梳理街道、防火禁巡捕盜賊之責,不相干的人,通通立場,違令者,嚴懲不貸!」
說罷,一咬牙,也帶人朝各府長隨家奴沖去,避開了那些混不進樓的小衙內。
鐵牛披著甲,原本就雄壯非人,這一放開手沖鋒,登時一片人仰馬翻,一群看熱鬧的慌不迭的避開。
之前破口大罵不信邪者還不退,結果少不得有斷腿斷胳膊。
這一見血,各府隨從、親兵、馬夫才意識到果真來了狠人,動了真章,紛紛四散開來,遠遠看著。
連那些擠在菊月樓門口附近的小衙內們,也識相的避讓走遠。
只是菊月樓內,從大門往里看,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
街道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里面,這時三樓窗戶打開,一人探出頭來,對賈薔大聲道:「良臣,快快上來,我實在勸不伏了!」
賈薔抬頭看去,就見馮紫英頭發也披散開來,看起來也是受了點傷,正沖他招手。
賈薔點點頭後,就要帶親兵進菊月樓,誰料門口盡有二人相攔。
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拱手道:「小的見過寧侯!」
賈薔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那中年人面色一滯,隨即繼續賠笑道:「寧侯能蒞臨菊月樓,乃是令本樓蓬蓽生輝之事。只是東家早有規矩在,貴人可入內,衙役丁勇親兵長隨不可入內,以免起了沖突後壞了事,對大家都不好。小的自知攔不住寧侯,只請寧侯看在小的鄙賤,為謀一條生路的份上,還是別帶丁勇入樓了罷。」
里面有人陰陽怪氣道:「都是勛貴子弟間拔份兒的事,帶群下三濫進來做甚么?這里也是他們能進的地方?何苦難為人家掌櫃的?」
賈薔往里看了眼,記住開口之人後,對掌櫃的道:「我有一主意,可讓貴東家不會怪罪於你。」
掌櫃的賠笑道:「侯爺莫不是要為小的說情?只是小的如何能擔得起侯爺的人情?再者,小的東家未必認這個人情……」
賈薔搖頭道:「我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豈能入你東家的眼?不過,兵馬司可以將你抓起來,如此一來,貴東家也知道你忠勇護樓,非但不會責怪你,說不定還會大大獎賞你……裘良!」
「在!」
裘良先前被腌臢的不像人,這會兒覺得狠出了口氣,凡事又有賈薔頂在前面,所以樂得再出口氣。
賈薔道:「將這位忠心耿耿的掌櫃收押入牢,沒本侯之令,不准放人。我倒想看看,甚么東家,敢定下這等規矩。這菊月樓,竟成了法外之地不成?」
又對商卓道:「將那位仗義執言者,一並帶下去,也好為這位掌櫃的陪上一個人證!」
……
ps:群里突然現身一位任大佬,不,任公公,快要睡下了爆了我,是熊公公帶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