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項郡王府。
太上皇皇九子義項郡王李向居中端坐,右首上座坐著太上皇皇十四子義平郡王李含。
太上皇十一子端重郡王李吉則在堂上來回踱步,走了好一陣後方頓住腳,看著靜靜吃茶的兩兄弟,急的跺腳,道:「九哥,十四弟,火都燒到眉毛上了,你們怎么還有心思吃茶?」
李含「嘖」了聲,冷笑道:「怕個鳥!我就不信那位,還能圈了我們!」
李向則勸道:「十一弟,稍安勿躁,並沒甚么大事。」
李吉奇道:「還沒大事?昨兒才剛讓人滅了賈家那小雜碎的人,今兒他就帶人掃了漕幫的場子。這難道是巧合?」
李向淡淡道:「是不是巧合,又有甚么干系?」
李吉愈發不明白了,幾步回到座位上坐下,看著李向道:「九哥,這幾年你讓咱們弟兄夾著尾巴做人,今兒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怕那位了?」
李含也有些好奇,問道:「九哥,你先前讓我們把浮在外面的人都聚集起來,去搞賈家那小子一個狠的。我原也奇怪,為甚么把精銳人手都摘出來,單讓外圍那些嘍啰去搞。今兒看你這般,莫非里面另有成算?」
李吉急道:「九哥,莫非你早就算到,我們的人會被發現?」
李向抬起眼簾,看了看這兩個打小跟他親厚的兄弟,嘆息一聲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位是不是真的打算放過咱們兄弟,還是,想置咱們於死地。」
李吉、李含聞言變了面色,齊追問道:「這話怎么說?」
李向緩緩道:「若是,城外的人今天就被殺干凈了,那我們就要准備後路了。父皇一旦不在,咱們必死無葬身之地。因為,這說明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下……」
李吉急了,道:「九哥,你說那些人會被殺干凈?」
李向氣道:「這個時候你還關心那些人?再說你留著他們做甚么,如今我們哪有那么多銀子養他們?老十一,眼下不是景初朝了!」
李含也勸道:「十一哥,聽九哥的!」
李吉氣餒道:「我何時不聽九哥的了,只是……當初聚起這些人,也是花了大氣力的。」
李向嘆息道:「十一弟,給他殺個干凈,是為了死中求活,給咱們爭取出一片活地來。否則,他手下的中車府,只會像瘋狗一樣日夜盯著咱們,不給咱們留一點余地啊。」
李吉聞言,登時動容道:「九哥,你說,那位一直讓人盯著咱們的一舉一動?」他有些毛骨悚然。
畢竟,那位登基已經六年了,一直與他們兄友弟恭的樣子。
李向道:「咱們放在城外的那些人手,今日果真被殺個干凈,那就沒跑了。不過,十一弟也不必灰心嚇破膽。」
李含忙問道:「九哥,若果真被他屠個干凈,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李向目光深沉,道:「不用怕,咱們手里還有一部分精銳人手。等著吧,會有機會的!如今只盼,父皇最好能多活幾年。」
李吉、李含兄弟二人沉默片刻,許是在回憶景初朝時,他們肆無忌憚,沒有任何顧忌時的輝煌和暢快……
過了好一陣後,李含忽然笑了笑,問道:「九哥,為何是針對賈家那小子?」
李向淡淡道:「不要小瞧賈家那小子,雖然那位卑鄙陰險毒辣,可三嫂卻是個好嫂子。以三嫂的聰明,尚且不顧一切的拉攏賈家那小子,果真只是為了她娘家侄女兒?」
李吉、李含納罕,李吉道:「那是為了林如海那條老狗罷?」
李向哼了聲,道:「林如海的確了得,卻已是風燭殘年幾近油盡燈枯了,還能堅持幾年?賈家那小子,看起來是條狗,實則卻是一條狼!不早早斬斷他的狼爪子,將來是要成大患的!」
……
東府,賈薔小院兒。
黛玉來時,正見賈薔坐在廊下,靜靜的看著庭院內,香菱、晴雯、寶琴、小吉祥、小角兒還有十二戲官,圍著薇薇安和凱瑟琳瘋頑。
看到這一幕,她的心愈發揪痛,沒有驚動哪個,從抄手游廊上近前,直到賈薔身邊,輕輕問了聲:「看甚么呢?」
賈薔正出神,聽聞聲音猛然回頭,便看到黛玉星眸中滿滿關心的望著他。
賈薔彎起嘴角,笑道:「看她們頑耍……正准備過會兒去西府看你,你怎么來了?」
黛玉有些想哭,但她以為,眼下是她安慰賈薔的時候,不該再給他添惱,反而讓他來安慰自己,便笑道:「我怎不能來?平日里都是你來看我,今兒,我來看看你。」
……
ps:這是任教主,岳之象還有地瓜的,好像有點不妙……書友們訂閱月票走起,助我一臂之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