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皇上不好了,竇大夫被五皇子騎馬撞翻了……(1 / 2)

紅樓春 屋外風吹涼 1573 字 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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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韓彬等都皺起眉頭來。

隆安帝更是眉心擰出一個疙瘩來,看了竇現好半會兒後,目光落在面色淡然的林如海身上,緩緩問道:「林愛卿,賈薔是混帳是你的弟子,又是你定好的乘龍佳婿。如今賈家有人告他是十惡不赦的大淫賊,你怎么說?」

林如海緩緩道:「此事分幾層,最惡者為謀害祖父……只是賈敬如何斃亡,早有公論。賈敬好玄教,早早拋家舍業的去城外,和一群道士、和尚胡孱,吞食丹葯多年,最後燒脹而歿,應該談不上甚么謀害。至於殺兄淫嫂……賈蓉之死,源於其傷。其傷病之症結,還有前因後果,病本上悉數皆有記載。到底和賈薔有沒有干連,想來也就一清二楚了。淫嫂之說,純屬無稽之談,臣實不願多言。

至於賈薔與榮府的恩怨……先前臣在山東時,因羅家謀害,所以賈薔憤而斬殺羅榮之子,被打入大獄。賈薔入獄後,西府大房賈赦連夜帶人打上東府,妄圖霸占家業。賈薔出獄之後,如何發落,那是宗族之事。

皇貴妃生母在其中也有些干礙,因其好佛,所以就在家里一直禮佛……」

不等林如海說完,竇現就搖頭道:「此事不能因林相一張嘴就定了性,林相未必知道內情……」

林如海一直不疾不徐輕描淡寫的面色因這斷言而肅穆起來,他看著竇現,淡淡道:「竇大夫,老夫為榮國公之婿,與賈家乃至親,賈家發生的甚么事,老夫說的不算,你說的算么?

老夫倒不清楚,你御史台的手伸的那樣長,王氏在榮府內宅禮佛,你們是如何從其中拿出血書的?莫要與老夫說甚么有忠婢,甚么樣的忠婢,能認識御史台的言官大夫?」

竇現沉聲道:「林相之意,是本官蓄意構想賈薔?這些事賈薔若沒做,還怕言官彈劾?」

林如海喝道:「笑話!這些所謂的彈劾,除卻駭人聽聞卻莫須有的謀殺之罪外,其余的皆為宗族私事,又何懼之有?王氏,怨婦爾!其因失勢心生不滿,牢騷幾句沒甚么。可這是甚么地方?是胡扯那些荒唐不堪下流卑賤之污穢言辭之地么?」

竇現又怎會懼怕林如海,沉聲道:「到底是不是莫須有,林相說的不算,還需要查驗。那些事到底是牢騷話,還是實事,只需去問問賈赦父子和賈珍遺孀即可!林相,莫要以為此事只是私事。即便那些謀殺之罪皆不成立,但若賈薔私德敗壞至此,他也絕不可再入宮半步!」

此言一出,林如海臉色就真的陰沉下來,原來根底在這……

他看著竇現輕聲道:「賈薔從未想過主動靠近皇權,當初連老夫都不想強迫讓他入仕途。是半山公,親至揚州,和老夫一道逼著賈薔,為皇上辦差,為新政出力。進京之後,那些差事,那些官,甚至連那份爵位,都不是他想要的。這一點,連皇上都清楚。如今爾等竟因忌憚他和天家相近,就庖制出此等冤案,往其身上潑這樣的臟水……拿婦孺做文章,扣以污穢之名,竇廣德,老夫真是恥於與汝同殿為臣!」

說罷,林如海與隆安帝躬身一禮後,不顧張谷、李晗等人相勸,獨身出宮。

林如海告退後,隆安帝目光森然的看向殿內諸臣。

首當其沖的,竟是韓彬。

隆安帝心知肚明,只要首輔之位只有一個,政爭,就永遠不會消失。

即便這些臣子志同道合,聰明絕頂。

但越是如此,他們越希望主宰新政的走向,實現胸中抱負,而不是聽由旁的筆來比劃。

可隆安帝沒想到,新政才剛起苗頭,鋪展了一個開頭,就因為林如海師徒表現的太過耀眼奪目,就鬧出這樣的事來……

韓彬自然感覺到隆安帝不滿的目光,他臉色如石頭般堅韌,轉頭看向竇現,一字一句沉聲道:「竇大夫,今日之事,你要向皇上,也要向軍機處做出解釋。」

竇現身量依舊站的筆挺,面色也剛硬不變,沉聲道:「沒甚么好解釋的,本官若做的出勾結婦人構陷勛臣的勾當,也不至於落到今日斷子絕孫的地步。除非皇上開大朝會罷免本官,不然,御史台接到那樣的血書控訴,仍會彈劾賈薔!

皇上,臣承認,林相師徒於國有殊勛。賈薔淡泊名利,從未涉於朝政,甚至也未安插過一人入朝為官。更在國家有難時,傾盡家財相助皇上。此等少年,誰不喜歡?

但是,賈薔非純真儒家子弟,其所學之雜,掙錢手段之高明,乃臣生平僅見!其行事之劍走偏鋒,天馬行空,膽大妄為,更是立國以來前所未有!

一個外臣,能與皇子稱兄道弟,能得皇後娘娘青睞,到了可以隨意進出鳳藻宮的地步!

更可怕的是,皇上對他的聖眷之隆,寵愛之深,同樣一天天的加深加重!

但這樣一個人,如果品德有虧,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又豈能親近天家?

更不用說,其志向之詭異,甚至已經影響到了皇上!!

張口海外閉口海外,豈是聖道?!

天家,乃國本之所在,絕不能受此妖邪外道之惑!

所以,即便林相與臣反目為仇,臣依舊不改此心,必查此案!」

隆安帝面無表情的坐在御案上,頭疼欲裂。

張谷忍不住勸道:「竇大夫,新政在要緊關頭,眼下可以說根本離不得林相和賈薔,你這是不是太不是時候了……」

竇現聲如洪鍾道:「除了皇上和半山公,新政離得開任何人!不過是慢兩年,但會走的更堅實!而新政雖重要,比起國本來,卻又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