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邢岫煙(2 / 2)

紅樓春 屋外風吹涼 1908 字 2021-01-02

「奉總督鈞旨,鎖拿采生折割大案要犯。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兩江總督手中有王命旗牌,等同尚方寶劍。

事急之時,三品之下皆可先斬後奏,更何況一群所謂的家老?

刀兵之下,一群養尊處優一輩子的家老們,一個個面無人色,再不談甚么「豎子奈我何」了……

……

金陵城,寧國府。

後宅上房內,鳳姐兒並黛玉、探春等都有些棘手的看著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一個婦人,還有一個卻是端雅穩重,溫厚平和的年輕姑娘。

此婦人,是邢夫人之兄邢忠之妻宋氏。

此姑娘,則是邢忠夫妻之女,邢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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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和黛玉在招待宋氏請坐,其他人的目光則紛紛落在邢岫煙身上。

這天寒地凍的,邢岫煙身上只穿了件舊氈斗篷,因天寒地凍,所以顯得拱肩縮背。

和這一屋子彩綉輝煌,穿金戴玉遍身綾羅的豪門千金比,實在卑微的沒有存在感。

然而有趣的是,從邢岫煙平靜溫和的目光來看,她似乎並沒有因此而自感窘迫,也未有自卑狷介,更不曾有羨慕嫉妒的神色。

只此一點,就讓諸女孩子們對她另眼相看。

探春小聲問湘雲道:「你瞧她像哪個?」

湘雲悄聲回道:「總覺著像一人,又想不起來……你也覺著她像?是哪個……莫非是寶姐姐?」

探春搖頭笑道:「只一點似,不全像。你瞧她,可像不像尹家郡主?生的這樣神仙品質,雖裙布釵荊,又別具煙霞色。不卑不亢,雖她娘……這樣,也不見羞怨,這一點更難得,比我還強。」

趙姨娘做出不堪之事時,探春恨不能以紗蒙面,再不見人。

可這樣做未必是對的,正如賈薔曾言,趙姨娘的出身,讓她不能像讀書識禮的大家閨秀那樣,處處知道分寸。

這樣的人做出可笑的事,其實是一種可悲,應該給予憐憫,而不是羞恥。

道理探春明白,可她仍做不到……

而眼下,這位邢岫煙似乎平靜的多。

宋氏賠笑笑的臉都有些變形了,不住的在訴苦:「實在活不下去了,在蘇州玄墓蟠香寺租賃了十年的房宅,如今卻是連租賃房宅的錢也沒了。只能湊了些盤纏,往京里去投奔大姑奶奶。正巧聽說,賈家貴人在金陵,我們便厚顏求上門來了。」

這話,登時讓鳳姐兒和黛玉感到棘手起來。

黛玉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是得看鳳姐兒如何處置。

至少明面上,鳳姐兒仍是邢夫人的兒媳,得管這位宋氏喊一聲舅母。

可鳳姐兒心里哪肯認下這樣一個長輩?豈不是給自己尋不自在……

連邢夫人都進去了,更何況邢忠還不是邢夫人的親哥哥,只是堂兄。

鳳姐兒笑了笑,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鴛鴦母親金彩家的急急進來,哭道:「了不得了,府上進兵了,把我們家那位和我兒子還有兩個管事都帶走了!」

眾人大驚,未幾,就見賈薔進來,面色沉重道:「金陵賈、史、王、薛四家牽扯到一樁要案里,今晚兩江總督府出動拿人,你們不必擔心甚么。若他們果真有罪,那也還則罷了。可若無罪,兩江總督府必是要給我一個交代才行!哼!」

鳳姐兒聞言心亂如麻,極是擔憂家里父母和兄弟的情況,便急忙相問。

賈薔面色愈發肅穆,沉聲道:「也都被抓入大牢了……」

「啊!!」

鳳姐兒聞言如遭雷擊,隨即淚流不止的看著賈薔,泣道:「薔兒……」

黛玉沉吟稍許,問道:「薔哥兒,到底是甚么大案?你不是說鳳姐姐的爹爹十分老實本分的人,是不是誤會受到牽連了?」

賈薔嘆息一聲,緩緩道:「就是采生折割那件案子。」

「甚么?」

「哎呀!」

眾女孩子聞言都驚呆了,紛紛發出驚呼聲。

鳳姐兒卻忘了先前她對那些壞人的詛咒,腿都軟了,拉著賈薔的胳膊哭泣哀求道:「薔兒,好歹救他們一命罷!」

賈薔聞言,正要開口,卻見一婆子進來道:「侯爺,外面來了一人,是京城林相爺派人的,有十萬火急之事相告。他現在就在門口……」

賈薔聞言,先拍了拍鳳姐兒拉著他的手,鳳姐兒松開手後,賈薔出門。

眾姊妹們就聽到門外傳來一番讓她們肝膽俱裂之言:「侯爺,小的奉相爺命連夜趕來給侯爺傳話。侯爺離京後,榮府二太太便傳出血書,控告侯爺忤逆不孝,謀害東府敬太爺、蓉大爺,苛虐西府兩位老爺,圈禁皇貴妃之母,更有諸多十惡不赦大罪。如今朝野一片討伐聲,宗室、勛貴、文武百官皆上書,皆要斬侯爺以安天下。相爺讓侯爺,早做准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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