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婧忙道:「姑娘哪里話?我不過一跑江湖的粗鄙之人,連文墨也只知一點,遠不及姑娘這般厲害,連我們爺都伏你。」
黛玉卻抿嘴笑道:「若你在我這個位置,自也能做到,或許,比我做的還好。可我自忖若是在你那個位置,怕只能顧著去哭了,哪里能幫著爹爹支撐偌大一個門戶,養起那么多人。一個女孩子,還去跑鏢,吃了多少苦呀。」
李婧被輕輕柔柔的女兒聲這么一說,居然有些紅了眼圈,強笑道:「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哪有姑娘說的那樣了得……」壓了壓心境,又笑道:「姑娘常年練習那《五禽戲》,往後身子骨只會越來越好,再有難處時,也必不會比我差的。」
黛玉笑道:「不是身子骨強弱的事,是心性……」說著,忽對紫鵑道:「再去給薔哥兒盛碗飯來,給他備的這盆還是不大夠。」
「噗!」
紫鵑聞言噴出半口清湯來,一邊掩口朝一邊咳嗽,一邊拿眼去瞄賈薔飯桌旁的飯盆。
果然,快空了……
老天爺!
紫鵑心里無力叫道,再怎樣看,生的清清瘦瘦還如此好看的小薔二爺,也不該是個飯桶啊。
可怎吃的下這么多?
見紫鵑只是傻看著,黛玉沒好氣催道:「沒見過能吃的?他就這么能吃!快去讓人送飯來,到家里來做客,還不讓人吃飽?等回去後,還不知怎么編排我們呢。」
紫鵑吃吃笑著,起身大方的看著賈薔道:「天爺,這吃進去的飯都長到哪里去了?怎吃得下去這樣多?」
賈薔聞言面色不改,抬起頭來看著紫鵑道:「我正在長個子的時候,多吃點,才能長的高壯些。」
紫鵑一邊將五彩春草青瓷盆里的飯用飯勺悉數壓進賈薔的碗里,一邊笑道:「薔二爺是讀書人,要那么高壯作甚?」
這終究是一個以病弱為美的時代,西子捧心才是王道。
如賈寶玉那種白胖成球的富家公子,沒事也要裝內里虛,才顯得嬌貴……
賈薔無法理解這種審美,也裝不出來,只笑了笑,道:「高壯些,好保護香菱她們。」
此言一出,紫鵑登時不說話了,深深的看了賈薔一眼後,轉身去取飯。
香菱則感動的紅了眼圈,濡慕的目光一直看著賈薔,賈薔給她夾了筷子筍……
黛玉在一旁取笑道:「你倒會哄人。」只是如晨露氤氳的美眸中,到底出現了些連她亦不自知的漣漪……
賈薔岔開話題問道:「賈璉呢?」
聽他直呼賈璉之名,黛玉沒好氣嗔他一眼,卻也十分無奈,道:「孫嬤嬤說,璉二哥知道我爹安穩了後,天沒亮就帶人出去了……」
若是來時乘坐的不是包船,而是大客船,船上除了自己,還有其他諸多乘客,那賈璉還不至於此。
以他的手段,再加上年少多金,模樣俊俏,也不在意是誰家的姑娘誰的媳婦,只要長的好,他都能下手,通常也都能得手。
那這一路走來,他也不會感到寂寞,說不定當著別人丈夫隔一間房和人媳婦偷著來,還會覺得刺激。
可包一條船來,這大半月卻快將他憋出毛病來。
只拿清秀的小廝出火,時間長了也沒意思了,他的取向終究還是正常的,極度想念小媳婦。
所以如今到了揚州,一見林如海居然沒事了,那他哪里還能待得住……
賈薔笑了笑後,忽問黛玉道:「林姑姑,既然姑祖丈身子已無大礙,不知林姑姑何時折返回京?」
黛玉聞言,臉上的笑容登時一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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