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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在她身後,並且輕若無物的坐在細細的樹杈上。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閔憐便撞入了一雙黝黑的瞳。
他有一對極為柔美的唇,唇色朱紅中透著晶亮的水色,潤澤無比。那微微上揚的狹長的眸,眼尾含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慵懶,攜著朦朦的霧靄。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兔子」
他有些遲疑的轉了轉眼珠,帶著鼻音的男生有些低啞,還有點呢儂初醒的意味。
閔憐一愣,隨即迅速反應過來。
對啊她只是一只兔子,她什么都不懂
於是她改用一種懵懂的近乎呆滯的眼神瞧著他,絲毫不見方才的靈氣。
男人的青絲輕柔的垂落下來,如綢緞般鮮亮絲滑。他靜靜的瞧了閔憐半晌,眼中不含半點多余的情緒。閔憐也被他注視的忐忑不安,生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片刻後,他輕嘆了一聲:
「你好重。」
說著,便松開手,任由她吧唧一下摔在了他的胸膛上,恰好磕到了腦袋,暈暈迷迷。
「舉著好累,你自行過來。」
他蹙了蹙眉,那張堪稱秀麗細潤的面孔上當真露出了疲倦的表情。
閔憐開始懷疑人生。
她真的很肥嗎
某亘:木琮同志表示,舉著兔子好累,抬眼皮好累,說話也好累葛優癱:3軟萌兔精x懶癌木魅五松松土第二更
閔兔子在他胸膛上磨蹭了半天,猶豫著是要過去好還是不過去。那人倒也好耐心,竟由著她這般拖沓。
待她終於決定時,再去看那人,卻見他已經闔了雙目,青鴉鴉的眼睫垂下一片陰影,似是睡了。
閔憐:
她後退了兩步,試圖逃跑。
小短腿兒蹬了兩下,她還沒來得及跑出他的腰身,一根纖長的食指就按在了她的頭頂上,讓她無法再前進一步。她憤怒的去拱他的手,卻被他捏住了後頸,又提了起來。
男人慢慢的掀了掀眼皮,再度嘆息:
「好重」
閔憐:你信不信我跟你同歸於盡啊魂淡;皿
不過他這回倒沒有將她扔了,而是坐直了身子,托著下頜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他全身上下都透出了一種隨時會倒下的乏力感,閔憐見他身子在樹上搖搖晃晃的,嚇得四肢蜷縮成一個肉球。
男人搖了搖,沒搖開那團毛絨絨的肉球。
於是他痛快的放棄了。
他用空余的手戳了戳她粉粉嫩嫩的小肚皮,又捏了捏她頗有手感的肉爪子:
「還是個小的。」
他有些可惜道。
閔憐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遺憾,不由得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柳,柳樹應該不吃肉吧
「你喚作甚么」
他將那一團湊到了面前,近到她能看見那剔透肌膚上的淡淡光澤,那雙眼眸極是漂亮,黝黑的瞳仁外還裹著一圈碧綠的顏色,只是不細看卻是瞧不出來。
閔憐沒有回答,她試圖將一只傻兔子進行到底。
男人也不勉強,只是伸出手,將她拎到了外頭,下面就是一片懸空,只要他松手,她就會摔成完美的形狀。
兔肉餅。
「我的手有些酸了。」
他眨了眨眼,認真的瞧著她。
閔憐:赤裸裸的威脅,難道你以為我會這么沒有骨氣嗎我是那樣的人嗎
閔憐:「閔閔閔閔閔閔憐」
恩,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