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為何她明明是救了我,卻又說救的不是我(2 / 2)

算了,不想了,大不了找個機會問問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么不好問的?

可是……這種事情去問人家女孩子,若她口中的意中人不是我,那不是丟臉丟大了嗎?

岳家軍先鋒營副將箭頭將軍風中凌亂了。

想了一會兒沒有結論,搖搖頭,似乎是想將這個問題甩出腦海,卻似乎真的有效一樣,暫時放下了這個讓他腦袋都快炸掉的問題,上前跟將士們一起救治金國傷兵。

肖鵬走到馬小玲身邊,隨口問道:「怎么樣?看出問題了嗎?」

馬小玲點點頭,看向肖鵬道:「是因為洗心草吧?血神子雖然已經不是人,但依然殘留對同伴袍澤的感情。」

「血神子沒有眼睛,只靠氣味來分辨同伴,洗心草是金兵用來療傷所用,所以金兵身上通常都帶有洗心草的味道。」

「它們之所以不敢追進來,就是因為怕錯殺了同袍,岳家軍算是善有善報,他們救治金兵,身上也沾染上了洗心草的氣味,換言之,此時血神子已經不會再攻擊他們。」

岳家軍與金兵們在馬小玲解釋時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動作,靜靜聽著馬小玲的話。

而肖鵬與馬小玲說話的聲音並未刻意壓低,是以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金兵們突然抑止不住的哭了出來,而岳家軍也是惻隱之心大動,本來有些對救治金兵還有抵觸心理的岳家軍兵士,此時心里那一點芥蒂也徹底消失無蹤。

雖然是敵人,但金人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縱然他們信奉的是狼魔,更是以狼為圖騰,但他們畢竟是人不是狼。

金國傷兵們悲泣了一會兒,便止住了哭聲,他們的眼淚,是為那些為了讓其他同袍活下去,甘願永墮無間地獄,化為血神子的同袍而流。

但他們是軍人,流血不流淚,淚水,永遠屬於懦夫,營寨里一片沉默,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箭頭在一次視線與岳銀瓶相交時,使了個眼色,偏偏頭,隨即起身走到了寨門內側。

而此時,肖鵬一行已經站到寨門之外,用行動證實了馬小玲所說之話的正確性,他們的確沒有遭到血神子的攻擊,相反,血神子甚至會親昵的飛到他們身上,做出眷戀的動作。

岳銀瓶不動聲色的跟著箭頭走了過去,箭頭背負雙手,背對著岳銀瓶,淡淡道:「大部隊明日就會到朱仙鎮,岳元帥到來之前,有件事我想問清楚。」

不待箭頭問出他的問題,岳銀瓶眉頭緊蹙,率先開口,「箭頭大哥,我也很想問你,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變成什么樣?」箭頭轉過身來,看著岳銀瓶的眼睛問道。

岳銀瓶似是不敢與箭頭對視一般,微微偏過頭,略有些茫然的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完顏不破,明明是我們岳家軍的大敵,為什么我三番兩次,都沒有辦法下手殺了他?」

「每次與他對敵都會不由自主的手下留情,最後反而被他壓制,這究竟是為什么?」

箭頭定定的看著岳銀瓶,眉頭緊皺,「我也正想問你這件事。」

「連你也不知道?」岳銀瓶眼中的迷茫更甚,「那么,我哪還有資格當岳家軍的先鋒?我怎么對得起,死在金兵手中的弟兄?」

「怎么了銀瓶?你想哭嗎?讓其他弟兄看到就丟人了。」箭頭壓低了聲音,說出了這么一句可以說是毫無情商的話。

「我想一個人靜靜,讓我冷靜一下。」

箭頭看了岳銀瓶兩秒,微微擺了一下頭,岳銀瓶立刻提著銀槍往營寨一側行去,待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箭頭這才輕嘆一聲,喃喃自語道:「我想我也需要冷靜一下。」

寨門外側,在地上鋪著蒲團,一字排開,盤膝而坐的師徒五人齊齊搖了搖頭,肖鵬嘆道:「古人的智商並不比現代人低,但是這情商……」

金正中側頭看了看肖鵬,接口道:「情商?這是個好東西,可惜古人們似乎沒有,連我都能看出岳銀瓶是喜歡上完顏不破了,唉……」

「又是一個羅密歐與朱麗葉式的悲劇,唉……」金未來也嘆道。

肖鵬無語的看著他們,對馬小玲道:「小玲,我覺得岳銀瓶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知心姐姐,要不這丫頭心理肯定出問題,要不……你客串一下?」

「當然得是我出馬,難道你能指望這幾個自己都還懵懵懂懂的小鬼?」馬小玲傲嬌的一仰頭,站起身來,手一翻,她的化妝箱出現在手中,進了營寨,往岳銀瓶的方向追去。

「記得適當的告訴她一些事。」

「我知道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