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寒,而是真正的有些冷。
有水流從鎧甲的縫隙內流淌到了內里,浸濕了他們的衣衫。
即便他們的真元激盪,這些水霧依舊在真元鎧甲的內外激盪。
此時這些北魏修行者有些不解。
他們無法理解,即便能夠阻止他們一瞬,但這法陣卻似乎對他們形成不了任何的殺傷。
然而沒有時間留給他們思索。
漆黑一片的鍾離城亮了起來。
一輛馬車發出了奪目的光亮。
那輛馬車原本靜靜的停在一側,停在一些刺木之畔,根本沒有引起這些北魏軍士的注意,似乎只是像一堆舊木一樣,略做阻擋之物而已,然而此時,這輛馬車綻放出了無數道雷光!
一聲巨大的雷鳴響起!
如春雷落地!
在這雷鳴聲,數十道閃電如同瘋狂的巨蟒從馬車上射出,掃落在這些吞天狼重鎧的陣。
電光如鞭抽打在鎧甲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刺耳相聲。
吞天狼重鎧之的這些北魏修行者駭然的尖叫起來,他們體內的真元瘋狂的往外宣泄。
吞天狼重鎧的一片片鎧甲如風的落葉劇烈的震顫著,只是這種強大的真元力量的迸發,卻無法阻止電芒的穿透。
一具具吞天狼重鎧從內里往外一片通透。
無論是鎧甲之,還是鎧甲的表面,都有無數的電蛇游走。
電光的跳躍只是短短的一瞬。
整座鍾離城重新陷入黑暗。
然而這些吞天狼重鎧之後的大片步軍,卻是如同過了百年。
他們瘋狂的往後退去,忘記了自己曾經的悍勇。
他們的身前,所有的吞天狼重鎧一片漆黑。
吞天狼重鎧的後方,有百余名步軍一片漆黑的墜倒在地。
有白色的煙和刺鼻的氣息,從這些漆黑而沉寂的吞天狼重鎧內燃起。
容意的身影顯現在那輛馬車的車頭。
他不忍去看眼前的這種慘況。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刺木後方的厲末笑身上。
他很佩服。
厲末笑在法陣上所花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在平時根本就沒有去研究法陣,現在的容意能夠布置的法陣比他多得多,甚至連鐵策軍的人都不會認為厲末笑是一名陣師。
然而不想在法陣上花費時間和心血,不想鑽研法陣和不會是另外一回事。
容意敗在過厲末笑的手。
他很清楚,厲末笑所會的法陣應該不多,但他要是專心去研究某個法陣,這個法陣一定會很有用。
厲末笑轉過身來。
他看了一眼容意,微躬身為禮。
這是兩個年輕的陣師的第一次聯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林意的這支鐵策軍,不是有一名陣師,而是有兩名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