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窩里反?」
林意已經行走在通往這座地宮的石橋上,之前那條巨藤開花時,他便已經感覺到身前的壓力一輕,此時他雙目更是適應了周圍的晦暗光線,甚至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氣勁從地宮之激飛出來,他頓時可以確定這地宮之反而發生了戰斗。
他好奇的看著地宮門口晃動的那些影跡,接著便聽到了駭然的驚呼聲。
一道道身影從地宮之倒飛出來。
所有這些原本十分忠於拓跋熊信的修行者和軍士發現自己處於兩難的境地。
他們所效忠的拓跋熊信已經死了,而無論是地宮里那名詭秘的黑袍修行者,還是此時連通著這座地宮的石橋上的林意,都應該不是他們所能戰勝的存在。
他們進退兩難。
「拓跋熊信空有野心而已,其實你們可以選擇追隨我,我可以收你們為弟子。」
也就在此時,地宮之那名只剩下半張臉的黑袍修行者的聲音響起,傳入這些人的耳,「如果你們肯全心侍奉於我,我甚至可以……」
「放你的狗屁!」
這名黑袍修行者的聲音被數聲憤怒的厲喝聲打斷。
所有能夠在這里追隨拓跋熊信的部下,都並非只是和純粹的利益有關,他們之的很多人是拓跋熊信生死與共的戰友,有些人受過拓跋熊信的巨大恩惠,對於這部分人而言,對於拓跋熊信的忠誠,不只比利益重要,甚至比他們的生命更為重要。
「我很不喜歡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
地宮之那名黑袍修行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林意感覺到這座橋上的狂風再次變得猛烈起來。
只是狂風里並沒有劍意。
沒有任何一道無形劍氣在石橋上的狂風里形成,所有的劍意都在那幾名憤怒厲喝的人身前響起。
那幾名修行者歇斯底里般狂吼起來,他們體內的真元瘋狂的從體內涌出,然而卻無法和身前的劍氣抗衡,只在一剎那,無數道鮮血從他們的身上飛出,然後他們的身體便崩解,破碎的血肉被震飛,被狂風吹散,落向橋上和兩側的深淵。
空氣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狂風之有血珠飄散過來。
林意深深的
皺起了眉頭。
在戰爭之,他當然見過無數比這個更血腥的畫面,然而他很不喜歡高階修行者刻意凌虐遠不如他的修行者的這種暴戾手段。
這個人的話語里充滿了說不出的狂傲,而他的出手,則充滿了說不出的暴戾的發泄意味。
「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著橋頭的那些拓跋氏的修行者和軍士,問道。
這些人之前當然是他的敵人,而且在他開始過橋時,這些人所想的都是用自己的生命為拓跋熊信贏得一些時間。
然而此時,聽到林意的這一句話,橋頭這些拓跋氏的修行者和軍士齊齊的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卻是有人出聲道:「里面的這個怪物背叛和殺死了拓跋城主。」
林意和夏巴螢、白月露都是愣住。
他們此時心有很多不解,還想從拓跋熊信的口得到解答,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拓跋熊信竟然已經死了。
那名出聲的拓跋氏將領已經做好了死亡的准備,他對林意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等著被地宮之那名黑袍修行者殺死,然而令他也十分意外的是,地宮之並無動靜。
「南朝的修行者?就是今夜攻下這座城,讓拓跋熊信無可奈何的人物?」
黑袍修行者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