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二十五章 卸甲(1 / 2)

平天策 無罪 1359 字 2020-08-06

「天一閣和天姆山的人也來了?」

大敵當前,天獻太後卻反而徹底平靜了下來,她之所以能夠成聖,自然是有與眾不同之處,越是到了這種時刻,她的殺意越是濃烈,頭腦卻反而越是冷靜清晰,她的感知反而越是強大。

「這便是所謂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只可惜你們不是風,只是那些更容易折斷的小樹。」她冷笑著說道。

宋麒麟搖了搖頭。

他也不屑和天獻太後爭辯。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無論是那名老僧還是他,以及那些陸續會出現的各宗修行者,本質上和那些秦家人並無區別。

他們都是赴死而已。

在眾多的赴死之,尋覓殺死天獻太後的可能。

只是天獻太後卻是不明白。

她自己直到這時,還認為許多人想要來殺她,只是因為她太過出眾,而非她以往的過失。

天獻太後說風,場間便起了風。

這風從天上來,筆直的垂落於地。

那些剛剛脫離了水流往上而起的水珠,瞬間失去了光澤,變成了輕渺的水霧,散碎於水面之上。

街巷之的兩輛馬車驟然一頓。

這兩輛馬車之的修行者都是瞬間面露痛苦和震撼的神色,粘稠的鮮血不斷從嘴角滴落到身前的衣衫上。

天一閣和天姆山是南朝最擅控水的真元手段的宗門,歷代都出高手,往前追溯數朝,兩個宗門所出的皇宮供奉都不下二十位,只是在過往數朝之,天一閣和天姆山的修行者也都是各自藏私,從未有真正聯手之時。

這兩名馬車之的修行者,此時一名是建康北門鎮守供奉,一名是大星官,兩人分別是天一閣和天姆山這一代修行者之境界最高的存在,然而這突破以往界限的聯手,卻是被天獻太後一息所破,兩人的內腑都同受巨創。

他們已經喪失戰力,無法再進齊雲書院舊書樓前,然而天獻太後卻並未打算放過這兩人。

若是換了尋常人,敵人環伺的情形之下,必定先對付那些尚有威脅之人,只是她非尋常人。

兩道水汽出現在這兩輛馬車的上方。

其一道水汽晶瑩,就如同憑空被扯了一段溪水過來,其一道水汽如雲如霧,就像是山剛剛升起的夜霧。

兩輛馬車之的修行者感知著這兩道無法抵御的氣息,嘴角都是牽扯出情緒復雜的苦澀笑意。

天一閣和天姆山都擅長控水,只是天一閣的天一生水,是直接無

生有,生出真水的手段,而天姆山,嚴格意義上而言卻是更擅長控雲控霧,牽扯天空之的雲霧,凝為水流而戰。

天獻太後太過強大和驕傲,她不只是要殺他們,而且還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他們各自宗門最擅長的手段殺死他們。

她要讓這些宗門的人看看,他們的手段和境界,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兩道水汽精准無比的分別垂落在這兩輛馬車上。

其被那道晶瑩溪水砸的馬車瞬間轟然四分五裂,馬車和內里的修行者同時被鎮成無數碎屑,而被那道山夜霧纏繞的馬車,內里的修行者身上的血肉卻是片片飛起,就像是被無形的細刃千刀萬剮。

當那兩道水汽出現在馬車上方的空時,宋麒麟已經知道了這兩人接下來的命運,他的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凝重的持著手的筆,朝著天獻太後的所在揮出了一筆。

他這支筆的筆尖飽含鉛塵,色澤濃黑到了極點,然而當他這一筆凌空劃出,嗤的一聲輕響,筆尖在空帶起的痕跡,卻是潔白明亮無比。

一道半圓形的白色弧光朝著天獻太後斬了過去。

白色弧光只有一道,但是天空之,卻是出現了許多晶瑩的輝光響應。

這些晶瑩的輝光和天獻太後之前的本命元氣有些相像,都是一片片如晶瑩的羽毛。

這些晶瑩的輝光急的在空間之穿行,帶起了無數刺耳的切割聲。

「怪不得如此大的名聲。」

天獻太後始終沒有正眼看過那兩輛馬車所在的方位,此時她的目光落在宋麒麟手的那支筆上,卻是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宋麒麟的修為不過就是神念境巔峰,但此時的出手,卻是已經帶上了神惑境的神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