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正在進行的點兵盤點,濮大帥只覺得郁悶極了!
陛下啊陛下,您何苦這樣逼我們?這樣對您有什么好處?再加上現在的您身邊沒有高手護佑,身體又殘破到一定程度,您真的要這樣作死嗎?
今夜,注定難眠。
而此刻,大帥府正房。
南宮流雲和蘇落的房間。
蘇落喊著自己身上有傷,讓南宮流雲幫她洗頭發。
這事,也就只有蘇落敢提,旁人誰敢讓矜貴雍容如神祇的南宮二少幫忙洗頭發啊?活膩歪了嗎?
可偏偏,南宮流雲還就應了。
他讓蘇落平躺在軟榻上,他坐在蘇落身後,撩起寬大的袖擺,一寸寸的清洗著這滿頭青絲。
蘇落的頭發是真好,烏黑油亮,柔順膩滑。
洗完頭後,南宮流雲靠在床頭,蘇落橫躺著,腦袋枕在南宮流雲腿上。
南宮流雲那雙只拿劍的手,此刻卻握著一塊細棉布,細細的摩挲著蘇落的黑發。
他的動作溫柔輕和,小心翼翼,仿佛手里是易碎的瓷器。
明明可以用內力將頭發的濕氣逼干,也不過是幾秒鍾的事,可這兩個人卻愣是磨磨蹭蹭了一個小時都沒擦干。
遠遠看出,房間里溫馨無比,有一種醉人的溫柔。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蘇落躺在南宮流雲膝蓋上,仰著小小的臉,那雙靈動的美眸撲扇撲扇:「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啊?你有計劃嗎?」
「你覺得呢?」南宮流雲將被頭發打濕的白細棉布逼干,又繼續一寸寸的吸著黑發中的水分。
「你肯定有計劃啊,可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