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養?靜養如廁怎么辦啊?」
「哦,原來如此早說嘛,用這個吧。」
唐鳳菱不知從哪掏出一木盆,徐茂先看著臉都快綠了。「我堂堂七品知縣,在床上解決成何體統?」
唐鳳菱點點頭,正色道:「一切要遵從醫囑,盆子放在這里,你用完了喊我便是。」
徐茂先看著這只木盆,崩潰的心情都有了。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一介知縣,居然混到生活不能自理,丟死人啊!他將盆子一丟,扯謊道:「大夫說的,讓你扶我去茅廁,身子動一動能活血化瘀。」
這里是柳大夫的私家院,房間外不遠便有茅廁,徐茂先指了那邊的門。唐鳳菱無奈,只得很小心地摻扶著他向外走。
也不知道是傷口太深,還是大夫醫術有限,徐茂先每走出一步,腰間就會傳來一陣難忍的巨痛。只是他硬著頭皮,死撐著要去茅廁方便,唐鳳菱也拿他沒辦法。
好在茅廁大小適宜,站兩個人不成問題。只是問題偏偏又來了,徐茂先摸索了半天,褲子竟然解不開。
唐鳳菱一直別著臉,眼睛望著外面的花花草草。隱隱聽到徐茂先在嘟囔:這帶子誰系的,怎么打成了死結?
罪魁禍首唐鳳菱吐吐舌頭,她是金枝玉葉,什么時候伺候過別人,能將衣物換好就不錯了
此時看到徐茂先拙劣的窘樣,唐鳳菱又氣又好笑,轉身將外衣掛在門上,賭氣地瞪了他一眼。「大笨蛋,我來幫你吧!
從受傷到如今已經三天,徐茂先醒來又憋得太久,體內的存貨簡直要炸開鍋,使他喘息開始急促,不敢妄動。
唐鳳菱觸手摸到褲子上的繩子,無意中觸到了男兒命根。徐茂先渾身一顫有點不自然,唐鳳菱更是驚得差點喊出聲。
只比徐茂先小半歲的唐鳳菱,對男女之事自然有些了解,一觸之下,便知道碰到了什么物件,於是羞紅著一張臉,手就更加緊張的抖起來。
誰惹禍誰背,死結被她打得太緊,撕扯半天如何也解不開,玉手更是碰到命根數次,惹得徐茂先郁悶無比,苦嘆連連。
簡直就是活受罪!
就在此時唐鳳菱也急了,於是橫下一條心,俯下身子抓過線頭便用嘴一咬。
「啊——」
徐茂先突然叫了一聲。
「別出聲,怎么了?」唐鳳菱終於解開了死結,被徐茂先奇怪的舉止給愣住了,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柳大夫的孫兒小葯童,正眼巴巴的看著兩人。
「姐姐,那……里的鳥兒不能吃的。」
「去死吧你!」唐鳳菱一時也忘了徐茂先的傷,帶著女兒家的嬌羞,用力推了他一把。
「哎喲——」
茅廁里發出一聲慘叫!
徐茂先痛苦地趴在籬笆上,臉色蒼白,這下真的出大事了!
「茂先,茂先你沒事吧?」唐鳳菱看到徐茂先痛苦的樣子,整個人立刻慌了起來,連忙扶人關切地問道。
唉,不就是上個茅廁嗎?
徐茂先忍痛直起身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能沒事?我到現在還沒方便呢!你快出去吧,留下小葯童即可,唉」
唐鳳菱這才回想剛才的一切,於是臉上越發紅暈起來,燙得有些嚇人,將徐茂先交給小葯童後,幾乎是逃離一般掩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