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趕到樂人巷宅院,剛好碰到董長順和柳溫扶著徐茂先進門。碧玉就跟了過去,打開門後,董長順將徐茂先放在床上。
「碧玉,徐大人今晚就交給你了,我們還得回去喝兩杯。」董長順笑笑招呼著碧玉,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盧本旺發信鴿過來,跟兩人說了碧玉的事。
兩人也不客氣,把徐茂先放下就走。
那邊盧本旺還叫嚷著跟他喝酒呢?兄弟感情深,還要一口悶。等客人都走了,他們還要繼續喝,有可能干到天亮。
碧玉應道:「嗯,你們走吧,交給我便是了。」
送走董長順二人關上門後,碧玉就急急回了徐茂先的卧室,幫他脫了鞋,往床中間推了推。
突然,徐茂先哇地一聲吐出一大攤,屋子里立刻騰起一股異味。徐茂先身上的衣服和床單臟了很大一片。
碧玉連忙跑進屏風後,拿來毛巾,臉盆,將他身上和床上的臟物收拾干凈。然後打開了窗戶,放入了新鮮空氣進來。
徐茂先的衣服臟了,有一股很大的氣味,必須換掉,否則穿在身上豈不難受死了?
看著爛醉如泥的徐茂先,碧玉咬咬牙,還是伸手解開了徐茂先的衣扣,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翻了個身子。
正在脫衣袖處時,徐茂先手搭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碧玉的胸脯上。
幾根指頭勾在領口處,六月的天氣,碧玉只穿了件薄紗的長裙,迷迷糊糊中的徐茂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順手捏了一下,就覺得那團軟軟的嫩肉很是好摸。
碧玉臉上突地一紅,但卻沒有閃躲,只是把他的手拿開,用力脫下了徐茂先臟了的外衣。
呼——
長長地松了口氣後,碧玉並沒有停息下來,用毛巾仔細擦干凈了床單上的臟物,甩了些香粉,這才端著臉盆去換水。
沒過多久,她就換了盆溫水回來,取了塊新毛巾,再次回到卧室。徐茂先就四腳朝天,喘著酒氣躺在那里,上半身光溜溜的。
結實的胸肌,強壯的身體,看得碧玉一陣心熱。
好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地接觸一個男人,徐茂先的上半身,給了碧玉強烈的沖擊。
她又想起了一年前,在柳城縣工地上的事,徐茂先暈迷了過去,自己用奶水把她救醒的那回。每次回憶起這件事,碧玉心里就像小鹿亂撞一樣,亂的要人命。
畢竟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說實話長得並不差,而且又這么年輕。自從進了宜陽府之後,碧玉也在穿著方面稍稍有了些講究。
此時的她,完全擺脫了那種鄉土的氣息,成了一個標致的城里少婦人。
躺在床上的徐茂先似乎睡得很沉,碧玉就平息了一下自己亂了的思緒,搓了塊毛巾爬到床榻上,很細致地幫徐茂先擦拭著身子。又給他抹了把臉,只聽到徐茂先迷迷糊的,也不知道亂嚷著什么。
喝這么多酒,也不怕傷了身子!碧玉看著床上醉得一塌糊塗的徐茂先,透著無限的關懷。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房間里的氣息已經換得差不多了,碧玉就去關了窗,扯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才端著臉盆走開。
盧本旺親自來問徐茂先的情況,碧玉說沒事,他已經睡過去了。盧本旺招呼一聲碧玉,今天晚上麻煩你照顧他一下。然後馬不停蹄的回到宜陽酒樓,繼續醉生夢死。
碧玉送完人又把房間收拾一番,拿一只竹筐和一條干凈的毛巾放進卧室,因為擔心徐茂先隨時會吐,她也不敢入睡,就在門口邊靜靜地坐著。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靜距離去看一眼,給徐茂先拉拉被子,探探額頭。
過了子時,碧玉就有點熬不住了,可她又不敢在舒服的地方坐下,怕萬一睡過去,徐茂先半夜吐起來,弄得滿床都是臟物,會不會怪自己沒有把人照顧好?
就算是別人不怪罪,碧玉自己也會過意不去。思來想去,碧玉就干脆來到床邊坐著,看著徐茂先入睡,她就偶爾趴一會。
在床上,響起了徐茂先均勻的呼吸,也許是之前吐過了,舒暢了許多,徐茂先睡得正沉。碧玉可一點也不敢大意,雙手撐著下巴,仔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