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後堂,除了荊州一些大人,或者是麾下秘使有緊要事情可以不通報直接進入的。佟知府去接待來人,心就莫明其妙狂跳了起來。
急忙出門,在長廊里正碰上一伙氣勢洶洶的人,為首一者官威十足。
「佟扇屏嗎?我是秦大人的特使。」
「秦……秦大人的特使,您這是!」佟知府立刻感覺到對方的臉色很不友善。
於是,他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宜陽府有什么地方讓這位招討司不滿了,居然在大中午的親自派人趕過來。
特使冷冷地道:「你們宜陽府地方那些官吏是怎么當的?出丑都出到荊州去了,要不要往行都司露露臉啊!」
佟扇屏雲里霧里的,也不知道他說的具體是什么事,偏偏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又不敢問,只得陪著心小侍候著。
特使猛拍桌子。「亂彈琴,一個堂堂的朝廷命官,居然當眾鬧事,好好查查這人,嚴懲不貸。」
說了半天,佟知府還是不懂他說的是什么。
可是偏偏特使又不跟他說請楚,只是罵了一通後,道:「你去看看昨日的荊州通文,太不像話了!」
隨後拂袖而去,從荊州跑來宜陽府,似乎就是為了發一通脾氣,然後神神氣氣的走人。
這一通發飆過後,佟知府還得陪著笑臉迎送,事後就叫來剛上任的主簿。「快給我把昨日的荊州通文拿來!」
主簿匆匆取來荊州通文,顧不上里面的內容,急急退了出去。
佟知府還沒展開通文,窗外又有信鴿到,這回是金知州發來的。「扇屏,昨日的荊州通文你看了嗎?這個徐茂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扯到徐茂先了?佟知府連忙打開荊州通文,只見上面登著一截醒目的消息,美女司儀夜會官員情郎,司樂偶遇遭毒打。
這是怎么回事?佟知府頭都大了,這個徐茂先怎么搞的,竟然鬧出這種笑話。
放下荊州通文,佟扇屏又拿起金知州的箋條,上面寫著:「這件事情你要好好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蔣碧菡是荊州的名人,背景極其復雜,讓他少跟這種名角來往。」
佟知府自然知道這句背景很復雜的含義,徐茂先此舉可能得罪了某些垂涎蔣碧菡的人,或者是已經和蔣碧菡有了關系的人,因為看到徐茂先與蔣碧菡在一起,出現在某種場合,自然就心懷不滿。
在箋條最後寫道:「秦邯這個招討司,對這事很不滿,要求你給個明確的交待,你且見機行事吧。」
收好箋條,佟知府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他並沒有急著找徐茂先,而是認認真真地將通文看完,這才叫主簿把徐茂先喊來。
整個行都司現在的情況比較復雜,由原來行都改為行都司,變成了軍政一體的疆域,加設招討使一職,下有秦邯這種軍職要員數人,秦邯便是荊州軍職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