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壓根兒沒用心再去聽他們的談話,對他來說,這種官面的話,已經沒什么意思了。
有人瞟了他一眼,發現了徐茂先這種寵辱不驚的表情,更是暗暗心驚。不得了,年紀不大,城府越來越深了。
副巡司護短,果然是出了名的,知道他底細的人,基本不再怎么說話,許凌峰卻只能拼著面子應付著。
整個飯局,數安道平最為活躍,表現十分殷勤。
酒足飯飽之後,副巡司很熱情地同大家招呼起來。
「江州城還是挺不錯的嘛,大家應該這么團結,其樂融融,多辦實事,辦好事,多為百姓著想。徐茂先是不錯的,我相信江州城的民生,再一個台階不成問題啊!」
副巡司說話,又多了幾分熱情,令人分不清他哪句才是重點。
副巡司似乎言猶未盡,拉住了徐茂先的手。
「茂先啊,我跟你爹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很敬佩他的為人。從你身,我可是看到了他的影子,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啊!一代更一代強!」
徐茂先應付著笑笑,道:「大人您謬贊了。」
晚是一個牌局,副巡司沒有別的愛好,了年紀的人,都沒有年輕人地那股騷勁,五十歲的男人雖然也同樣喜歡抱著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但是這種熱愛已經沒那么明顯了。
尤其是到了副巡司這個年紀和身份,即使有什么,也早轉為地下進行。因此,胭脂紅那種摟摟抱抱的場所,很不適合他。
打牌是一種很講究門道的學問,尤其是陪大人打牌,學問多得很。
大人的牌堅決不能贏?牌桌贏了他的面子,堂議你還得受他的蹂躪。因此,哪怕雙天至尊在手,你也只能當做廢牌扔掉。
徐茂先很討厭這種牌局,但是身在官場內,偏偏避免不了。晚留下來陪副巡司推牌九的有徐茂先,許凌峰,安道平,戴寶宗。
副巡司的主簿和戴寶宗站在他身後,徐茂先說,戴侍卿,你來玩,我不怎么熟悉這種玩法。
戴寶宗不肯,道:「徐大人您別客氣,牌九這東西大同小異的,玩幾把會了。」
副巡司也道:「茂先啊,你別想開溜,既然來了,大家隨興玩幾把。」
剛才去茅廁的時候,安道平悄悄塞給他一萬兩銀票,這是打牌的本金。平時他們玩也這么大。一個晚下來,頂多輸贏一萬左右。
既然副巡司說了,徐茂先只得坐下來作陪。
寧不凡聽說副巡司來了江州城,連夜趕回來。
這時,牌局已經開始了,王麟站在徐茂先身後。
盡管王麟是內務學士了,但是一些私人場合,徐茂先還是喜歡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