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帝一臉詫異,白歌聽了也忍不住驚訝。
「丹木被盜?怎么可能?中科院會看不住一朵花?」白歌心想這里看守如此緊密,怎么會讓盜賊闖進來的?
緊接著洛文帝又驚詫無比道:「啊!你看那!」
看過去,白歌臉色更古怪了。
因為他和洛文帝,都看到一個黑影人,從遠處跑來,竟是要從他們樓前經過。
之所以叫它黑影人。
實在是沒有更好的稱呼了,
白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那是個人形黑影,除了眼睛和牙齒露出白色,其他通體純黑,如同幽靈一般借著夜色急速躥來。
如果是這樣,還不是很奇怪。
可當黑影人背後追擊的值班人員拿手電筒照上去,其依舊是漆黑一片,仿佛本身就長成那樣,那就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洛文帝在一旁驚訝地喃喃道:「緊身衣嗎?」
白歌心里搖頭,一個人是不是穿了緊身衣,其實是看得出來的。
眼前的黑影人,如同果體,好像皮膚本身就是純黑色。
看起來就好像……『柯南』中的黑影君一般。
在每一集罪犯尚未公開時,動漫中都是以黑影的形象示人。
除了眼睛和嘴巴以外,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哪怕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是純黑的。
說白了,這只是一種表現手法而已,呈現犯罪過程時,為了不讓讀者知道凶手,而如此設定的。
現實中怎么可能出現如此詭異的事情?
如果在以前,白歌會苦思對方的犯罪手法,力求合理解釋。
可現在,他腦子里冒出來的想法,卻是……
絕對特性!
他意識到一種可怕的情況。
黑影人,是他的腦洞逃逸出來的能量所致。
之所以如此想,是因為至今為止,白歌仍不知道逃逸的神秘能量為何沒有炸毀這個世界。
「我之前就猜想過,逃逸的能量會不會也用來實現幻想特性了……現在想來,黑影人難道就是異常特性所導致的?」
「不會吧……」
「這不就成了收容物?」
白歌盯著不斷靠近的黑影人,心中詫異,就聽到追擊的值班人員大喊道:「他偷了丹木,快攔住他!」
來不及多想,白歌大步向前,挺身攔在了黑影人面前。
黑影人詭異的眼睛瞥了一下白歌,一手托著丹木,一手仿佛揮蒼蠅般拍向白歌。
這一拍又快又急,白歌能感覺到巨力襲來。
他不慌不忙,下盤站穩,雙手快速穿插過去,一個順暢地四兩撥千斤,便把黑影人摔倒在地。
整個過程無比流暢,黑影人直到摔倒了才反應過來。
「嗯?」黑影人輕咦一聲。
一般人被這么一摔,會半天爬不起來,可黑影人仿佛沒事,一下子就翻身而起。
白歌和他交手一下,立刻察覺到諸多異常。
太安靜了,除了那一聲主動發出的『嗯』以外,黑影人沒有弄出任何動靜。
白歌將他摔在地上,明明有不輕的重量,卻不發出任何響動。
包括地面上的灰塵也都完好無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仔細想想,剛才黑影人是從花田上跑過來的,那可是泥地,竟然也沒有留下腳印。
「無聲……無痕跡……速度和力量都比常人強大。」
「小心!」洛文帝在一旁見白歌面對黑影人的反擊臉色平淡,以為他沒反應過來,急忙提醒。
可白歌專門花了兩個月學習武學,單論格斗技,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博學。
應對這種攻擊,根本不需要思考,抬手就來。
想擊敗他,可以,除非一力降十會。
顯然黑影人的力量還差些。
黑影人的力量雖大,但依舊處於人類范疇,大約是比頂級重量型拳擊手要高點。
「嘶!」洛文帝在一旁看得入神。
只見白歌一次又一次地摔倒黑影人,這種視覺上的狼狽,讓黑影人變得不怎么可怕了。
不管他做什么,白歌都能盪開他的攻擊,並將其反制。
那是純粹技巧的碾壓,黑影人竟是站都站不起來,不斷地被白歌摔倒,或者擒拿住。
如果不是黑影人的身體無視關節技,恐怕早就動彈不得了。
「你是莫斯人?」黑影人見自己連續被摔倒二十多次,大急道。
「你是本地人?」白歌沒回答,反問道。
因為他聽出來,這個黑影人竟然是本地口音。
黑影人咧著大嘴,雪白的牙齒猙獰發亮,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
他眼神頓時狠戾起來。
只見黑影人手放在嘴里,竟是莫名其妙從喉嚨里掏出一把小刀,徑直就朝白歌臉上扎來。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確實挺讓人防不勝防的。
小刀在黑夜下如同銀光匹練,直奔白歌雙目。
洛文帝看得驚險,只見眼花繚亂,黑影人就又被白歌摔倒了。
而那把直奔著面門而去的刀子,不翼而飛。
白歌將黑影人按在地上,將其單手撇在身後,扭曲到無法發力的程度。
不過黑影人仿佛無所謂,反而驚訝道:「我的刀呢?」
說著,已經滑不留手地掙脫,想要逃跑。
「這呢!」白歌捋了捋頭發,一把小刀就摸出來了,果決地從黑影人手臂上切過。
然而刀鋒劃過,沒能留下任何傷口,連皮都沒破,也不知道黑影人有沒有皮……
剛才這把刀千鈞一發被躲開,擦著白歌的太陽穴過去。
感受到刀鋒劃破皮毛時,白歌心念一動,就將其收入腦洞中了,如今又從後腦取出,成了白歌的武器。
過程太快,加上天黑看不清,大家都以為這把刀是被白歌不知道用了什么迅捷手法奪過去的。
白歌的手段,看起來還算合理。
可黑影人的身體,就太古怪了。
利刃的傷害被免疫了?
刀都傷不了他!
黑影人無視了白歌的刀,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糾纏。
「你很厲害,可惜終究是普通人,攔不住我的。」
黑影人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閃亮,一只手從口中抽出一個輸液瓶與打火機。
他的嘴巴能張得很大,塞進去半條手臂也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