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接到了王敏盛的電話,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趙業學的案子很大,搜出了總共好幾公斤的葯丸,就算他沒有份兒,這個包庇犯罪的罪名,也夠他在監獄里呆幾年了。
蕭奇的要求是判他5年,王敏盛本來想說什么,但蕭奇難得的強硬了態度,王敏盛只能是按照蕭奇說的做。
畢竟王敏盛的一切權勢,都來自於蕭奇的父親——他的頂頭上司蕭旭,就算是蕭奇有什么不合情理的要求,他都必須要照做,更何況這一次趙業學本身就有很大的罪責。
也不怪蕭奇心狠手辣,對付這樣沒有底線又自認為有點能力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拳將他給徹底打倒,讓他沒有半點使壞的機會。
但蕭奇也沒有把他給往死路上逼,除開必要的罰款什么的之外,趙業學肯定有一些積蓄能留下來。
有希望就不會逼得他狗急跳牆,而有家底的人,往往也是做不出玉石俱焚的事情來的,所以他出來之後,肯定不敢再招惹蕭奇和楊娜。
然後通過了昨兒晚上的事情,蕭奇馬上決定給楊娜派一組女保鏢過去,在暗地里護衛她,免得以後有什么意外。
對於蕭奇來說,這只是一個小事兒。
但對於趙業學來說,這就是晴天霹靂的大事兒了。
坐在警察局看守所的地上,坐在冷冰冰又潮濕的地面上,他卻沒有半點的嫌棄,只是一個勁兒的在琢磨,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業學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通,為什么忽然就成這樣子了,仿佛就像是在做噩夢一樣,根本就沒有讓人有反應的時間。
「哐當!」
外面的鐵門打開了來,有人走了過來。
趙業學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精神頓時一振:「舅舅!」
來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行走之間,有著上位官員的氣度。
他就是趙業學那個副廳長的舅舅徐燕彬。
「謝謝王科長。」徐燕彬先不和侄兒說話,只是笑著和身後的那個警察握了握手,「等幾天我請你吃頓飯,請一定賞臉。」
「這段時間還是算了吧,忙得很啊。」四十來歲的警察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拒絕了,「徐廳長,你有20分鍾的時間,請不要讓我難做。」
「放心放心,我老徐不會對不起朋友。」
徐燕彬笑著送王科長走了之後,轉過身來,對著鐵欄桿里面的侄兒,已經是滿臉的怒火。
本來還想靠哭喊叫冤來博取同情的趙業學,嚇得渾身一哆嗦,「舅舅,怎么了?我沒做錯什么啊!我的事兒您不都知道嗎?我哪里會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他們這是硬生生要栽贓到我的頭上,您不能不管啊。」
「放你.媽.的屁!」徐燕彬差點就給他一巴掌,「你知道你惹的是誰嗎?你真以為我是這個國家的一號啊?你想惹哪個就惹哪個?你舅舅我連蜀川省的一號都不是啊,你這個混蛋!」
「我惹誰了?」趙業學莫名其妙的,「我一天到晚就是吃吃飯、泡泡妞、玩玩牌,您知道的啊,我哪里敢去惹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衙內的?」
「你還不敢惹?蜀川省最不該惹的人你都去惹了,你還說膽子不夠大?」徐燕彬狠狠的盯著他,「你說說,昨晚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市委的王秘書長直接給市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督促加緊辦你這個案子?」
「我沒有……我……」趙業學臉色忽然一變,「我昨晚去找一個學生歌手,叫做蕭奇的,想要他去我酒吧駐場,和他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不會吧?蕭奇……舅舅,你別說這個蕭奇就是那個蕭奇!!」
「廢話,如果那個年輕人是學生,又是叫蕭奇的話……不是這位超級衙內還是誰?他平日里很低調的,尤其是在做學生的時候。」徐燕彬道,「按理說蕭奇的心胸不至於那么狹窄,你是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讓他如此大發雷霆?」
「我……我讓他女朋友陪我……」趙業學臉色已經蒼白,「舅舅,他要怎么對我?你要救我啊!」
「我救你?誰來救我?」徐燕彬苦笑道,「今天上午廳長找我說話了,我的一些材料有人遞了上來,如果我不提前退休的話,恐怕就麻煩了!」
「啊?他這么狠啊!」趙業學臉色越發的蒼白,「舅舅……那我呢……」
「我聽人說了,你5年的牢獄之災,沒得減。」徐燕彬道,「但蕭奇也沒有做絕,我這邊安穩的下來,你那邊據說不牽涉到你的一些房產,能給你留一些,大約估算有三五百萬吧。」
趙業學聽到自己要坐5年的牢,一股邪火就沖上了心頭,恨不得和蕭奇同歸於盡。
但聽到後來自己還能有幾百萬家產,趙業學忽然就舍不得死了。
有這么一筆錢,自己出來以後再做點小生意,憑借著之前的一些人脈關系,不敢說再有飛黃騰達,但舒服小日子還是能過的。
既然是這樣……
那么,那么似乎沒有必要去同歸於盡了吧?
蕭奇那么厲害的人物,又是世界首富,自己怎么和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