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們上來拉付顏,付顏的臉色蒼白,驚恐地搖頭:「洛爺爺……我在這里陪了阿琛幾年了,您不能……」
洛老爺氣得笑了。
明知道洛琛不喜歡人碰,她還要去碰他,現在看著乖孫一動不動地發呆,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沉浸於自我世界的時候,洛老爺恨得咬牙切齒:
「陪阿琛?我把你找來可沒逼你,不過是簽合同的合作關系,你們借我洛家的勢做了那么多買賣,當我老頭子真是瞎的?不管阿琛喜不喜歡你,我還留你,就是看在這幾年的情分上!」
付顏的臉煞白,「不,洛爺爺……」
「還要我再說嗎?我洛家從沒說過未婚妻童養媳這種話,你自己對外的說辭,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洛老爺子呵了一聲,「把她送出去。」
付顏徹底說不出話來了,白著臉被架出去,視線最後落在少年身上,卻只看到一雙形狀漂亮的眼睛,攜著微風細雪的冷意,讓人涼到了骨子里。
付顏愣住。
直到被「請」出洛宅,她還呆呆地回不過神來。
那個眼神……
像是洛琛,又不像是洛琛。
如果是洛琛,他會是面無表情的冰冷,而不是那種淡淡的神情,不算冷,偏偏……透著沁入人心的涼意。
她打了個哆嗦,最終攏了攏衣服,呆愣的情緒褪去,她又咬住嘴唇。
莫楚楚……
·
被惦記的喻楚正坐在房間哄孩子,在她保證有情況會隨時通知之後,洛老爺識趣地出去,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