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補償我？」少女直起身子，「雖然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但你不理我就算了，還說要和別人……」

話到嘴邊，看著將軍的神色，喻楚沒忍心、也沒敢再說一遍，於是跳過這句話，繼續道：「但是很傷人的，我那時候真恨不得把你抓回來關起……」

她忽然頓住，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了什么，趕緊轉換話題道：「將軍，你這個人也是有毛病……冷冰冰的。你後悔了，就不能好好告訴我么？」

將軍沉默地看著她。

剛剛那種世界全然崩潰的感覺，讓他心里還不適應地微痛，可是現在的境況又如此美好，他以為死也抓不住的那個人，告訴他，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猝然鋪天蓋地的甜意，讓他的微微垂眸，幾乎不想再說什么話，就這樣歲月靜好地依偎著，再也不分開。

白皙下巴放在少女發頂，南瀲微微闔上眸子，滿足而安靜道：「我不敢。」

「什么？」

「你不要我，我想抓住你，但我很怕，我以為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

他忽然抬手抱緊她，嗓音微啞：

「謝謝你，讓我遇到。」

換做一般女孩，他所做的事哪怕是無心，也足夠讓人心傷遠離。

如果不是她，能夠體諒他那時不懂得喜歡，能夠理解，能夠原諒……

如果不是她。

那這一生，怎么辦。

將軍睜開眼睛，微微沉默一會兒，才彎了彎唇角，語氣靜靜道：

「從此以後，沒有南瀲。」

「嗯？」女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