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

程潁東查到了，跟董眠說：「地鐵十多個站，半個小時就到了。」

董眠放心了。

既然學校不遠，他們肯定可以經常見面的。

過幾天，到了周末，董眠想起自己的幸運星還沒折好，開始努力的繼續折。

兩天後，遞到了黎越鎧的手里。

黎越鎧把玩著手里的幸運星瓶子，喜怒不明，「你這是……討好我？」

她不給他這個還好，她先給了程潁東再給他，是告訴他他在她心里不如程潁東重要？

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

董眠搖頭，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黎越鎧勉強接受了她這個說法，這是她第二次送他禮物，他好好收著了。

不改變意向，卻知道討好他，她有這個覺悟，他覺得很滿足了。

雖然禮物廉價了點。

思及此，他嘆氣，盯著她。

董眠被他盯得不知所措，他伸手過來摸著她的小臉蛋，「別偷著樂，以後這一切我可都會從你身上討回來的！」

董眠眼神懵懂，壓根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

黎越鎧泄恨的扯著她的馬尾，「估計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董眠：「……」

黎越鎧看著她白凈的小臉，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卻溫柔了許多，卻前所未有的認真，「董眠？」

「嗯。」

「你不能辜負我，知道嗎？」

「什么辜負？」

「不然……後果真的很嚴重，明白嗎？」

他想要什么他可以給，她不想做的，他不勉強，但他想要的她得給他，就算不給他，也不能給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黎越鎧向來要什么有什么，所有人都捧著他寵著他，不敢對他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也沒有人能得到他這般對待。

他們還年輕，日後還有幾十個年年歲歲要過，他不怕等，他等得起，怕就怕他和程潁東以為的她不諳情事不是真的不諳情事，而是他和程潁東都不是她喜歡的那股特殊的人……

大抵是每個單戀的人都有的心病，任憑他如何自信，他也避免不了有這種想法。

只是他偶爾想到這，也會捫心自問：他怎么能這么喜歡她？她也沒多特別不是嗎？

沒有答案。

時間飛逝，很快到了高考。

考完最後一科，從考場回來，就是向來不畏懼考試的董眠此刻也露出了笑容來，跑回了教室找黎越鎧。

六月份的g市已經非常熱，學校里也沒空調，在科室里多走兩步都能出一身汗。

董眠沖考場跑回來也出了一身汗，藍白色，能蓋住半個屁股的長款校服濕了一半，額頭的發絲已經濕潤了不少。

黎越鎧看到她回來，抽出紙巾給她擦擦汗，「怎么跑這么快？」

董眠有點害羞，「我……高興。」

「考得好？」給她擦了汗，又拿出自己買的水遞給她，她自然的接過。

「嗯。而且我畢業了，要去a大了。」然後問他：「你呢？考得怎么樣？」

「相信我能把你的第一搶了去嗎？」語文成績上來後，他在班上後來幾次考試成績都在班上前三名。

反正第一沒他份，第二第三是他和程潁東搶。

董眠想了下，搖頭。

他哼聲，「這么看不起我？」

「你語文……沒我好。」她怕打擊他，小聲的陳述事實。

「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