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叔叔說的。」他一頓,「不過,具體怎么樣,還得等調查結果。」
「哦……」
她臉色不太好。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處境了,沈慕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可以辭職。」
「可我當時簽了約,要是貿然辭職,要賠違約金的。」
她基本上所有的錢花在了龔無錫的偵探社里了,哪里還有錢付違約金?
「很多?」
「對你來說估計不多。」
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筆大數目。
「我可以——」
「不用!」
他還沒說完,她反應劇烈,立刻打斷了他,沈慕檐眼眸黯然,「為什么?」
「這還有什么為什么?我不願意欠你的!」
「涼涼——」
她不耐煩的揮手,「停,你別叫我,叫的我心煩,我想安靜的想一些事情,你別吵我。」
沈慕檐很聽話,果然閉嘴了。
他這么聽話,也不再給她甩臉色了,一直都對她挺溫柔的,一如當年。
剛想到這,沈慕檐就有些心軟了。
她好像……
對他太凶了?
口袋的手機震動了下,打斷了她的思緒。
薄涼看著來電顯示,表情跟見過差不多,沈慕檐注意到,猜測,「梁律師的電話?」
「對。」
薄涼深吸一口氣,也不怯了,接了起來,「梁律師?」
「你沒事吧?」梁律師關切的聲音傳來,薄涼一頓,「還好。」
「昨晚回去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剛醒來,想起這事,不太放心,知道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謝謝梁律師掛心。」
「沒事就好。」梁律師笑了笑,好像是真的非常關心她,「今天是周六,你們年輕人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沒事。」
話雖這么說,兩人還是掛了電話,沒再聊。
「他說了什么?」
薄涼一五一十的說了,笑道:「聽起來,還真的很關心我,而且好像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凡是不能看表面。」
「我知道。」
她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梁律師也可以。
這么簡單的道理,她自然不會不懂。
事情好像討論得差不多了,薄涼昨晚挺累的,還沒到家之前,靠在椅背上假寐,半響後,竟然真的睡著了。
沈慕檐輕輕的叫了兩聲,知道她睡著了,把音樂也關了,到家後也沒吵醒她,將她抱上樓,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和唇瓣上親了親,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出去了一會,想起還有點事,他給嚴胥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嚴胥皺眉:「瑞瑞,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就是她的目的?」「我知道,」沈慕檐淡淡的說:「就算是,她也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