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十面埋伏(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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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落西邊,霞光萬丈。照耀在亭台樓閣上,閣樓像蒙上了一層金紗。

白逸研斜倚高閣欄桿,俯瞰著閣樓下那忙著收衣服的身影。

「主子,您找我?」嫦鄄靜靜走到了白逸研的身邊。

「嗯。」白逸研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可是眼晴卻沒有離開樓閣下的那抹身影。

嫦鄄抬頭,只見夕陽照耀下的白逸研,昏黃的光線耀紅了他的臉,俊美的臉透著紅色的光連同那細小的血管都能見得一清二楚。她的心怦然一跳:美玉無暇應該就是形容主子這樣的人吧?

隨著白逸研的視線,嫦鄄往下望去,只見桃花正忙碌著收著清洗干凈的衣物。

她不由得鄙視啐道,「這個妓女也夠蠢的,那衣坊店一天就能掙個幾百兩的銀子,她卻連個丫頭也舍不得買!」自己洗衣做飯忙個要死不活的。

此時,風拽起,落下一樹桃花,灑得她滿身皆是桃花瓣。桃花纖手拂去臉上的花瓣,不經意的一仰頭,卻對上了白逸研那深邃的眼眸。

白逸研對著樓閣下的桃花燦爛一笑,見她一愣,不由得彎彎地勾起唇角,雙手緩緩地在xiong前收攏起手中的折扇,兩眼眨也不眨得定定得盯著桃花。桃花瞪了他一眼,低頭,甩袖,拂去身上的花瓣,捧起收拾好的衣服的木質圓盆子快步走進院落。

只到她身影不在,白逸研才緩緩轉回眸,離開了高閣的朱紅欄桿,往里屋走去,慵懶地撩起衣擺,在桌邊的太師椅上坐落。

嫦鄄跟著走過去,扳過桌上倒扣著的茶杯,為白逸研斟了杯茶。

白逸研一邊優雅飲著茶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命令道,「嫦鄄,明日我引桃花去穆山,你且偷偷跟著,等我給你暗號時,你就放出青花蛇來。然後你就出去玩上一天,明晚上就不要回來了。」

「主子您不會是想要那蛇咬那妓女吧?」嫦鄄睜大了眼睛,驚訝得連同眼珠子都像是快要掉下來似的。

「這事你且不要管。我說的你照辦就是了。」白逸研擺擺手。

「是。」主子終於是要行動了,嫦鄄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翹起,兩只眼睛都在散發著興奮亮光。妖異而又毒辣。

**

樹木蔥郁,花草鮮嫩。

又見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灑下光斑,圈圈點點。圓球般形狀,白白亮亮的,極是好看。

「白大哥今日喚我出來是為何事?」我歪頭低問。

「桃花妹妹且看這風景美不美?」白xx回頭,眯著晶亮的眸專注地盯著我的眼。風揚起他的發絲,妖嬈纏綿宛如千絲萬線。

「風景?白大哥今日喚我出來就是為了看風景?」我微愣了一下,緊接著怒火中燒得翻了個白眼,「白大哥!我還要做生意呢!」

「桃花妹妹這半年來一直都悶在衣坊店里,實在辛苦。出來走一走,疏散疏散筋骨,是有好處的。悶久了對身體不好。」白逸研低沈是男音在我耳畔柔柔響起。

呃!說話就說話,趴這麽近做什麽?!我連連後退數步,身子倚到樹桿上,驚飛了在樹枝間停棲的幾只鳥兒。

鳥兒撲翅高飛,落下了幾許羽毛,白xx隨手在空中握了一只粉色羽毛,微捧著我的臉,在我的發間插了上去。

呃?!我瞪圓了雙眼。這般的動作未免太過親密了。

碧草如茵,綠葉旋舞而下……

白逸研拾去我發間落葉,笑道,「女孩頭上就應該多帶些珠啊花啊什麽的,太朴素了反而失了朝氣。」

「嗤!我又不是土財主!再說帶多了那些『珠啊花啊』反而顯得俗氣了。」我撇了一下嘴,那些『珠啊花啊』可是都要大把大把的銀子,我現在留著那些錢有更重要的用處。

白逸研揮開手中折扇,優雅得遮了半張容顏,只留一雙墨黑的眼。低頭,輕笑,「我看桃花妹妹你是舍不得用銀子倒是真。」

「啐!舍不得用銀子怎麽的?節簡是美德。再說我又沒礙到誰,要用不用那是我家的事。」我輕啐了一聲,心事被看穿的剎那顯得特別扭。

白逸研哈哈大笑,單手攏扇,以扇輕敲了我的額,「小財奴。」

我招架不住他的狂笑,不由得面紅耳赤了起來,「笑、笑!有什麽好笑的!」

他左手輕握拳在唇邊輕咳了聲,挑了眉眺望遠處,看看草,看看花,隨後便轉了話題,「走了這麽遠也累了,我們到前邊的碧草坡上休息一會兒。」

「嗯。」我點了點頭,正好體力不支了,也該找一處地方休息一下。

……

而隱藏在暗處的嫦鄄則氣悶地絞緊衣袖。主子這是在做什麽?!一路上和那妓女說說笑笑的!為什麽她總有種感覺,就是有一股甜得像蜂蜜似的味道正從主子的身上淡淡得散發出來……

錯覺,那一定是錯覺……

**

到碧草坡上,白逸研向隱在暗處的嫦鄄使了個眼色。

嫦鄄馬上會意,她的淡綠衣袖口一開,一條青花蛇從她的衣袖里串了出來,飛速地向白逸研和桃花的所在的方向射出去……

正和白逸研有一句沒一句得聊著天,突然白逸研的臉色一變,他快速地抱住了我的身子,把我重重的護在懷抱里。緊得我都快窒息了。

「白大哥?!」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唬了一跳。

「嗯……」白逸研的臉色突然青了起來,可是我卻還陷在迷霧之中,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見白xx左手一揮,把一條青花蛇狠狠地甩了出去。

我臉色慘白,驚道,「蛇?」又聯想到他的臉色發青,難道──

「白大哥你有沒有事?」我焦急地環住他的雙臂,緊緊捏住。

「我、我的腿被蛇咬到了……」平素里瀟灑的音調被粗喘所取代。

「你不是會武功麽? 」我氣急大吼,「會武功的人怎麽不躲了開?這麽容易就被蛇給咬到了,你也太沒用了!」

白xx虛弱一笑,喃道,「當時情況太急緊了,我來不及施展武功……」

「白大哥……」那蛇本來是該咬到我的,白xx是為了我不被蛇咬,挺身相護,可他自己卻被咬了。

「白大哥,是我連累了你……」

「不要說些傻話,這又不是你的錯。還好那蛇的毒性沒有那麽強,現在只要把毒擠出來,再吃了解毒丸就沒事了。」

「白大哥被咬到哪里了?」我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上下察看了起來,見他的左大腿上的白褲上浸有一湯子紅紅的血。

我真是笨!在白xx被蛇咬到的那一剎那,我就應該察看蛇毒的,說話這一會兒功夫恐怕蛇毒已經蔓延了……

我連忙雙腳跪在他的身側,撕掉了他的白褲,露出被咬得發了腫的大腿。連忙用雙手用力地擠壓著兩個蛇印處,擠出黑色的血液。這次他是為了我才會被蛇咬到的,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他沒事,要是他有個什麽閃失,我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得安寧的。

**

白xx喘息如牛地對我說道,「我衣服里面有……有解……解百毒……的葯丸子……你……你……」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昏死了過去。

「白大哥~~白大哥~~」我努力的搖晃著他的身子,他像根木頭似的左右搖晃著,就是不應我一聲。

他說他身上有解百毒的葯丸子?

我腦袋冷靜了些,連忙在他的衣袖處摸了又摸,覓到了一紅一白的兩個如同麽指般大的小瓶子。

我擰緊眉,這兩個瓶子哪個才是白xx說的解百毒的葯丸?

毒與醫向來是不分家的。白xx教了我用毒,自然我也懂了些醫理。於是我把這兩個瓶子的葯丸分別打開,拿到鼻子間聞了聞。葯香清甜,這兩味葯都不是毒。

怎麽辦?

都不是毒事情就更難辦了,到底哪一瓶才是解葯?

我牙一咬,痛了嘴唇。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這兩味葯都不是毒葯吃了也不會死。

我索性把兩個瓶子都倒了出來,全部塞進了他的嘴里去。

只見他的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幾下,發出痛苦得悶哼聲後,那些葯丸被他全部咽了進喉嚨里了。

隨後我抱住他的碩腰,拉起他的左臂環住我的脖子,吃力得扶起他的身子往下山的路走去。希望半路上能遇到個人,不然要我馱著他到城里去,我非累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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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遇到了兩個樵夫,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到了城里。尋了一家醫館後,我塞了些碎銀謝別了兩個好心的樵夫。

醫館里葯香撲鼻,寬敞整潔。

那大夫給白xx把了脈後,捋了捋胡須,抬眼望向我,道,「這位公子的蛇毒已經解了,姑娘請放心。」

「全部都解了麽?」我小心確認。

那大夫點了點頭,又道,「你帶他回家好好休息,等明天他大概就會醒過來了。」

「明天?為什麽要等這麽長的時間他才會醒過來?」我擰眉,「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人被蛇咬了的,哪有人會昏迷這麽久的?」

「姑娘有所不知,看這位公子大腿上的傷口,老夫斷定他是被一種叫『青花』的蛇所咬。這種蛇雖然毒性不大,但是中者會馬上陷入昏迷中。這位公子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那時正好有姑娘在場,不然恐怕也會因陷入昏迷而導致蛇毒在他身體里蔓延,最終死去的……」

我聽得臉色又是一白,難怪當時白逸研一被咬就昏死了過去。

付了診金後,我雇了輛馬車來。待回到了衣坊店里,入了內院。才聽店前掌櫃林叔說嫦鄄今日一大早就急沖沖得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等到了天黑,月當空時,也未見那嫦鄄回來。

真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白xx現在正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那嫦鄄偏又不在!

我牙一咬,算了!白xx也是為了我才被那蛇給咬了。我就將就著照顧他一個晚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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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隱雲端,廂房燈明。

由於我一個女孩家不好進他屋子里睡,剩下的幾間廂房又沒有收拾。思來想去,只好把白逸研帶去我的房里去。一來方便照看他,二來他又不是沒有呆過我的房間。再則我又不是古代的女子,對男女同居一室沒有多大的感覺。

打了個哈欠,將就將就,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沒有必要計較那麽多。

半夜,天地皆靜,只剩下樹上或草叢堆中的夜蟲在「吱吱──」地叫個不停。

半睡半醒間,我好像聽到白xx的呻吟聲。

我擰緊了眉頭。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連忙從榻上起身到他的床榻前,雙手才接觸到了他的身子,就被他身上的溫度嚇了一大跳,天!他身上的溫度高得都可以把雞蛋給煮熟了。

那大夫不是說白xx身上的蛇毒已經都清除了麽?那白xx現在這是什麽一會事?「白大哥,你醒醒~~」我顫著雙手不停搖晃著他的身子。

嗚嗚~~良心安不安是一回事。以他來歷不明的xx身份,要是今兒他死在我這里,我恐怕也不能活命了。

終於見他蹙著眉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放松得咧嘴一笑,「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也終於不用死了~~

「你在關心我?」他的嘴唇發白,發出的聲音也沙啞得讓人不忍心聽。剛睜開的靜謐的眸子更是清亮的如同兩灣深潭水。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能不關心麽?」明知這是答非所問,但是我還是把這話給說得理直氣壯的。

「嗤!」他一笑,唇角像生了花似的,特別的好看。

「你笑什麽?」我嗔怒道。

「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臉紅。」他淡淡闡述。

「你──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不要在耍貧嘴了。」本想咒罵他的,但是想到他現在還是個病人也就算了。

「嗯……」我話音剛落,他就又是痛苦得呻吟了一聲。

「白大哥~~」我叫喚,剛才被他一打岔,我居然忘記他的身子正燙如火在燒。

「你……你下午是不是把兩瓶子里的葯都給我吃了……」他問得有氣無力。

「呃,是啊,有什麽不妥麽?」我揪著心,難到他身子發燙的厲害是因為吃錯了葯?

「嘶──」他倒抽了一口氣,「你還真狠……一下子既然把那些葯都讓我吃去了……」

「可、可是我聞了,那些葯兵並沒有毒啊。」我絞著雙手,低垂著首,低聲地在為自己辯護道。

「就算那是補葯你也不能這麽給人吃啊,是葯就有三分毒!這我早就教給你了……」白xx無奈扶額,低低嘆息。

「對、對不起嘛,我又沒有經驗。再說、再說當時我很緊張……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多想就把那葯給你吃了……」

「你終於承認你緊張我了?」白逸研兩眼媚笑成絲。但是他在心里卻直在冒冷汗,用葯也能用『沒有經驗』這四個字來推脫的責任麽?這可是一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的事情啊。

「啊?」呃、呃~~我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麽?!我臉一僵,補救道,「就算你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也會緊張的,畢竟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為什麽感覺好像越解釋越糟糕?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哦。是嗎?」他的語氣擺明了就是不信。

我恨得把牙咬得死死的,可是現在好像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那你現在什麽樣了?」

「現在死不了,不過要勞煩你去幫我弄一個姑娘來。」

「啊?!」我瞪大眼睛。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左手已經發顫得指著他的鼻尖,罵道,「你、你這只大色鬼──」居然要我幫他找姑娘?!不要臉!

白xx白眼一翻,撫額低嘆道,「那個紅色小瓶子里的是春葯,那春葯只要一顆就能讓人欲生欲死,更何況是一整瓶子的春葯……」

「春葯?!你現在中得是春葯?!」我駭然,「可是看你現在的樣子並不像是中了春葯的樣子。」依然還是那麽的冷靜,依然還是那麽的瀟灑。

「拜托~~桃花妹妹~~那是我定力好。你摸一下我的額頭,就可以體會我現在有多麽的難受了。」白xx有氣無力得悶哼了兩聲。

真得假得?我狐疑地伸出手去摸了他的額頭,「啊──」

不去摸還好,一摸可把我嚇慘了,「天!你這是要燒開水麽?」

「這還不是被你賜得。」白xx又朝我翻了個大白眼。

「那、那我現在就去幫你找姑娘。」我連忙轉身雙手拖起裙擺就要往外面跑……

卻被白xx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右手,緊接著他用力一扯,我就拉倒在他的xiong膛上,「可是……可是好像好不急了……」

「白大哥,白大哥,你沒事吧……」白xx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整個xiong膛都在不停地上下起伏著。硬如石塊的xiong肌擱得我渾身難受。

「妓院生在城南,你這一來一回,就要半個晚上的時間,等你回來時,我恐怕就是一個死屍了。」白xx低嘆了聲。

我的臉再次慘白,城西素來居住的是百姓之地,要找『姑娘』只能到城南去找,而離都城這麽大,城西到城南一來一回最快的確是要半個晚上的時間。

「那我把你帶上,只要一到妓院,你就馬上找個姑娘解決去……」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可是白逸研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以我現在的情況恐怕都撐不到去城南的這一段路程……」

「那、那你說該什麽辦?」我急了,剛才他又說什麽『等你回來時,我恐怕就是一個死屍了。』那也就是說如果他現在欲望不解決的話,他就會死掉的?!

突然他舉起雙手撫上我的臉,喃喃道,「我的眼前不就有一個『解葯』麽?」

我臉白如紙,「你當我是妓女?」

白xx叱道,「你別亂說!我從來沒有那個意思。剛才是我胡思亂想。你現在就去准備馬車罷,搏一搏,說不定到城南時我還有命在。」

我低下頭去,絞著手指,「這種葯真的就這麽厲害麽?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麽?你就不能制出解葯來麽?」

白xx搖了搖頭,「春葯從來的解葯從來都是交合。也只因為這解決的方法太過容易,我本以為就算是自己不小心中了,找個女人解決一下就行了,哪里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早知道……我就留下後手了……」

「那、那你就不能用手來解決嗎?女人『那地』不就是一個『圓洞』麽?你把手一圈,不也就是也一個『圓洞』麽?現在時非常時刻,你就將就些,自己動手罷。」

「咳──哈哈……咳、咳!」白逸研笑得整個xiong膛如鼓在震。「我的天!桃花妹妹!你、你……哈、哈!咳、咳……」

「喂、喂!你別笑了!我是說正經的。」我就莫名其妙了,我明明說得很正經,他為什麽就笑成這個樣子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要笑,只是、只是桃花妹妹說的這個太好笑了!哈哈哈!咳咳、咳…… 要是春葯這樣就能解決,那麽那也就不是我制造出來的春葯了!」

我又怒又羞,我是說正經的,他卻拿我說的話來恥笑!「你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用得著靠春葯來做『那事』麽?」

白xx媚眼一飛,「誰說我要給自己用的?」

「你不給自己用,帶在身上做什麽?」我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我帶在身上是要隨時用來賣錢的,現在富貴人家的老爺、少爺因為做多了,身子虛了,這些對他們來說可是人間至寶。」白xx無奈一嘆,對那些丟了男人的臉的人,他也是無可奈何。

「耶?這也是個不錯的掙錢點子,我怎麽以前沒有想到?」我愣了一下,猛地發現了新的商機,我在想以後我是不是也制些新型的春葯來掙錢。

他敲了我的額頭一記,「小財迷。現在我都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我摸了摸被他敲痛的額頭,他這聲『小財迷。』為何聽在我的耳朵里有著濃濃的寵溺味道?

肯定是弄錯了……

要不是他現在給春葯弄迷糊了,就是我半夜困迷糊了聽錯了……

「好了,快去找馬車罷。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你不會真得忍心看著我死吧?」白xx粗喘吁吁得眯眼瞪我,頓時風情萬種。

「咳。」我輕咳了一聲,拉回自己的神智。這妖孽,差點就被他給迷惑住了。「那我扶你起身。」

「嗯。」他如同呻吟般地應了一聲。

我吃力地抱緊他的健腰,又把他的一條胳膊撈到肩膀上去……

**

真真是流年不利。所謂過橋橋斷,騎馬馬死就是這個理了。

「砰!」的一聲震天巨響。

馬車剛剛奔跑了大門口突然就散了架了。我猛地跌倒在地,腳被一木柱給壓得死死。又聽一聲馬斯聲,那黑馬受了驚得外前跑去。

「啊~~」也不知道我是驚得叫出聲,還是痛得叫出聲。

「桃花妹妹。你沒有事吧?」他把壓在我腳上的那根木柱搬開,立即捧起我的腳來看。「還好只是壓腫了,並沒有傷到筋骨。」

「白大哥,你沒事吧?」我在馬車外駕著車要傷也不會比他重,應該是我問他有沒有事才對。

「呵~雖然現在我中了春葯,但是我的武功還是在的。馬車頂上的那些木板我是避得開的。」白xx笑笑,幫我把亂掉的發絲弄整齊了。

「我們馬車沒了,天又這麽晚了,我們要到哪里去再弄一輛馬車來?」我現在最關心得只有這個問題。

「找到馬車又要花一段時間,我是真真忍不了了。」白xx的唇突然壓到我的唇邊咬了一口,沙啞道,「桃花妹妹……我不想死。你救我,可好?」

**

桃花妹妹,我不想死。你救我,可好?這話的確是像從白xx這種無恥的人口中出來的話。他現在是走頭無路了麽?

「可是……」我猶豫……

可是現在的我很厭惡被男人觸碰……

「桃花妹妹。要是你不肯救我的話,我必死無疑……」他的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但是……」我搖了搖頭……

「桃花妹妹是想看著我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