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情海打浪(慎)(1 / 2)

狂風卷落葉的傍晚,一身綠衣的嫦鄄和百來名頭戴黑紗斗笠、身穿薄墨色衣衫、腳著黑色長皮靴的黑衣人,氣勢磅礴的騎著綜色的高大駿馬。追隨著騎在一匹通身雪白的高大駿馬,一身銀白衣衫的極其俊美的男子。風馳電掣地向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疾馳而去……

翌日,午時。雷電閃閃,大雨磅礴。一破舊山村前。

揚蹄嘶鳴,白馬停奔,趾高氣昂、王者風范十足地立於眾馬之前。他幾綹濕潤的凌亂發絲在風中發揚,翩翩白衣全部濕透黏黏地貼在他魁梧的肌肉上。菱角分明的性感唇線抿成一條憤怒的直線。他大手一揮,百名黑衣人立馬躍鞍而起,腳踏樹木飛入山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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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研騎馬入了村庄,眸光yin寒地掃視了跪了一地的哆嗦著身子的村民一圈,卻沒有發現她的影子。

「她人呢?」

「屬下無能,還沒有找到。」領頭黑衣人立馬跪地,拱手,低垂下頭。

白逸研綳緊了他十分倨傲的下巴,銳利的視線yin鷙地盯向遠處的虛空之地,「還不快給我找,不要讓她給跑了。」

「是。」領頭的黑衣人蕭瑟了一下身子,這樣高深莫測,喜怒難辨的主子就連他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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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白茫茫地下個不停,天際邊雷聲滾滾。

黑衣人始終是找不到她。白逸研雙眸眯起,xiong口氣的起伏個不停。

他大手一揮,黑衣人抽劍割肉。頓時哀傷傾天,屍橫遍野。村民死狀凄慘。

「桃花你聽著,我知道你還在這里。我沒有興趣和你玩捉迷藏,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出來。我從一數到十,要是你還不出來的話,我便一個不留的殺光這里的所有人。」白逸研用內力發出的聲音遍布山村的每一個角落。

「一。」……

「二。」……

「三。」白逸研數得極其緩慢。

……

我雙淚漣漣,為什麽我逃不了這樣不公的命運?!我從來不求什麽大富大貴、榮華一身,我只求能太太平平地過著平凡的日子!為什麽我這麽卑微的要求總是不能實現?老天爺啊!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麽,你才要如此的懲罰我?!

「六。」……

我拳頭越緊握,緊咬下唇,唇上血絲滲透衣料。

眼前空洞洞地望著前方。心痛如刀絞。

罷!罷!罷!一切皆是命。我豈能因為自己的安逸而斷送了那麽多人命?

「九。」當他數到九的時候,我便蹣跚跌撞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雨愈下愈大,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你終於舍得出來了?」白逸研的臉上扯出一個yin狠邪惡的微笑。

「這麽多人命,我能不出來麽?」我笑,聲調冷冷無一絲情緒。

「過來。」他眯起眼,yin森的命令道。

我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下巴倨傲地揚起,雙眸冷冷地望著他。視他為魔鬼。

他雙唇綳緊,右手握拳咯咯直響,左手間拖著長長細細的青色皮鞭,一步踩起一潑積水,腳步沈穩地向我走來。

走到我面前,他眯起眼,大手猛地箝住我的蜿蜒著雨水的粉嫩雙頰,憑借著強悍的臂力,托高了我的身子,讓我的雙腳步得著點。「唔……」我吃痛的眯起眼,五官糾結在一處,雙頰的骨頭都快要被他給捏碎了一般。我本能的雙手托住他的手臂,不讓自己太過的痛苦難受。

「你這個該死的婊子,不但把我的衣服偷走了,還把我的身子給打的到處都是淤青。你敢打我,就要有准備付出一生的代價來補償我。」

我臉露yin狠,「我恨自己當初為什麽不趁機挖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我已經什麽都不計較的逃走了,他為什麽還不能放過我?!

白逸研氣急,眼瞳收縮,鼻息咻咻地噴在我的臉上,猙獰道,「你就這麽想謀殺親夫麽?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婊子。」

「啐!」我憤恨地啐了他一臉的口水!

眾人抽氣的驚住了。他們敬若神只的主子怎麽能受此侮辱!

見此,嫦鄄頓時沒了理智,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笑看風雲、游戲人間的主子為了這妓女徹底喪失了往日的瀟灑和理智,像個瘋子一般的尋找這妓女!而這個妓女不但不懂感激,反而還啐了主子一臉的口水,她真是不要活了!

她身形極快地移動過來,狠狠地甩了我一個巴掌。

「唔!」我的臉被她的手掌一掃,歪到了一邊去。被打的臉頰立馬腫了起來,嘴巴一張,口腔里的血液頓時涌了出來。

白逸研臉色一變,他手中的青鞭快速一揮,將嫦鄄的身子掃出有五米之遠。可見其功力之深,臂力之強。

嬋娟的身子微微蠕動了一下,便白眼一翻,當場昏厥了過去。

「桃花,你怎麽樣了?」白逸研慌亂地捧起我的臉。滿臉的自責!都怪他剛才太沈溺於憤怒了,所以才沒有能阻止住嫦鄄的來勢洶洶。

恍惚間,我仿佛聽見白逸研嘶啞的聲音中帶著些心痛。──這是在乎的語氣。

他會在乎?笑話!哈哈哈!真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在心底冷笑出血來。

我甩開他捧住我臉的大手,後退幾步,避他如蛇蠍。

白逸研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大手粗魯地箍住我的手腕,拖著我的身子往高大的白馬邊上拖去。

「給他們喂了解葯,再給些銀子。」白逸研淡淡命令道。

「是。」黑衣人拱手齊聲應道。主子為了找這個女人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馬已經夠讓他們吃驚了。可是這次親眼所見的事情更加的令他們難以置信:實主子做事向來張狂隨性,何曾這般的壓抑、費心過?──主子居然為騙眼前的這一個女人出來,卻又不想讓這個女人恨他『亂殺』,如此大費周折的設下了眼前『假死』這一幕來。

我扭過去,只見那些『已死』之人在黑衣人給他們喂下葯丸後,居然能動了!

「你沒有殺他們?」我滿臉詫異,盛滿罪惡的心也平復了下來。

「我殺了他們好給你留下恨我的借口?哼!我才沒有那麽笨!」他輕蔑地說道。

我猛的抬頭,他這是什麽意思?!他見我雙眸瞪向他,便僵硬的歪過頭去。

他躍上馬背,一揮皮鞭,將長鞭繞在我腰上幾圈,手腕使力一扯。把我的身子從地面上帶到了馬背上。

再緊緊的擁住我的身體,牢牢困在他壯實的臂彎中,拉起馬韁,調轉馬頭,馬蹄踏著雨水奔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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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幔風動,燭火煌煌。床榻上,我抱衾而呆坐,雙眼無神,眉頭深鎖。

白逸研左手端著一碗湯葯緩緩向我走來。神情高高在上,猶如君王冷凝女奴。

「喝了它!」

我冷冷瞥了一眼他手里端地一碗的湯葯,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那應該是暖身用的姜湯。他是在當心我會著涼?所以給我熬來?哼!太可笑了!現在還對我用這一招?這個瘋子到底想做什麽?!

鼻孔里冷哼聲,被他聽去,他臉露憤怒,大手粗魯地箝住我的下巴,捏開我的小口,強勢地把他手中的姜湯灌進我的喉嚨里。嗆得我直咳嗽。隨後他便指捏衣袖,抬起衣袖僵硬又溫柔地替我擦去唇上的殘余葯漬。

啊啊啊!我被他弄得快要瘋掉了,「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我看不透眼前的這一個男人,一點也看不透。看不透他為什麽不能放過我,看不透他為什麽會以游戲為借口,苦苦糾纏著我不放……

「你很痛苦?」他蹲下身來,銳利的視線與我平視。

我雙唇抿緊,雙眼冷冷地盯著他。

「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聽到了沒有!」他暴怒低吼,粗魯地托起我尖細的下巴,舌頭強勢地撬開我的牙,舌頭強悍地撩動我的舌,隨後吸吮到他的唇里,嘖嘖有聲的舔舐了起來。

他不喜歡她以這樣的眼神看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唔唔──」我想扭動避開他的唇,無奈腦袋卻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緊緊壓住。想推開他的xiong,奈何如螞蟻踩大象的力氣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強壯的身軀。

我無法可施,便不再顧及他惡心的血液,張口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直至滲出一條血絲來為止。

「你這個臭婊子!」他的大掌捏緊我的雙頰,讓我的小口不能閉合。舌頭撩起長長的血絲強暴地擠進我的喉嚨間,「有膽子咬我,那就給我吃,把我的血液都吃下去!」

「唔──唔──放開我,你這個骯臟的禽獸不要碰我!」我不停掙扎,雙腿「咚咚!咚咚!」的踢在白逸研的xiong膛上。

「你再說一遍!」他的臉色猙獰恐怕,大手狠狠捏住了我的脖子。

我眼淚迸出,喉嚨像是快要被他卡斷了一般,「唔……咳、咳……你、你這個骯臟的禽獸讓我覺得惡心,很惡心!」

他雙唇抿住,雙眼冒火,不知怎麽的,聽了這一翻話後,他煩躁異常,心一下子空了起來,像是瞬間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似的。他的唇邊盪漾出顛倒眾生的笑,眸光卻森冷至極。甩開了的身子,發怒到青筋浮現的大手握緊桌上細長的青色皮鞭,暴怒地向我用力揮鞭,「呼!呼!呼!」

白逸研手上的青色皮鞭扭動如竹青蛇,「我抽死你這個婊子!抽死你!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