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土林官邸附近環境不錯,最重要的是風水之說在台島盛行,屢屢有富豪想要沾一沾台島知府的福佑,然而他們想的太岔了,台島知府從一國腦變成偏居一隅的知府,明顯高開低走,又豈有大氣運加身來福佑他人?真是目光短淺。
他個人的成就當然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但是要成為神光加身普照眾生的聖者來福佑他人,還相差太遠,個人境界和思想高度遠遠不如。
不過這里離市中心近,對於享受現代生活的便捷和種種保障還是相當不錯的,蘇眉的居所便在一片茂林之中,采用了和知府府邸類似的布局,周圍以極高林木遮擋,內里有迷宮一般的旋渦型車道,蘇眉的居所深藏其中一處,別說小報記者和外部人士了,就連竹家的人若沒有事先通報,都無從得知蘇眉在哪一處。
劉長安走在路邊,遠遠地看到行人稀少的花園街道深處停著一個車隊,車隊的側面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豐田,台島公務用車偏愛日系,車上走下來一個身材中等,穿著西裝露出儒雅微笑的中年男子。
車隊尾部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車窗打開,一個美艷絕倫的年輕婦人側過頭來和中年男子說話,形容冷淡,嘴角帶著一絲明顯的輕蔑,沒有要下車的意思,聊了幾句後車窗便關了起來。
車隊出,中年男子依然站在原地看著車隊離開,然後才走進車里。
豐田車掉頭,卻是往茂林中的車道開了進去。
茂林中只住著蘇眉。
劉長安奔跑起來,猶如疾風。
追趕上豐田車,劉長安拉開車門,順手拿起了車廂里的一本硬殼雜志。
「你是誰?」中年男子嚇了一跳,前方司機急忙停車。
劉長安迅撕下雜志外殼,隨手一卷,形成尖銳無比的利器,頂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你拿一張紙威脅我?」中年男子倒是冷靜下來,冷笑著說道。
「繼續開車。」劉長安對司機說道。
「別聽他的!」
司機選擇了繼續開車,他在後視鏡里原本就看到了奔跑的劉長安,度駭人以至於他都沒有反應過來,更硬生生地拉開車門,卷紙為刺的這種手段更像專業殺手,只是不知道為何如此明目張膽。
「紙很硬,只要瞬間用力,可以輕松刺破你的頸部動脈血管,你會死的。」劉長安解釋道,「你別掙扎好嗎?明明我已經擰著你的脖子了。」
中年男子根本就動彈不得絲毫,他只是想掙扎而已,心下駭然,這是哪個政敵派來的殺手?
「你想干什么?」中年男人鎮定下來問道。
「我和蘇眉是舊識,我想見一見她,問問她一些事情。」
「年輕人,我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蘇眉是誰,這里沒有這個人。」司機冷靜地說道。
「那就見你們要見的人好了。」劉長安看了一眼司機:「雙手保持握在方向盤上,不要做小動作,大家好好配合,相安無事,謝謝。」
司機放棄了剛才的念頭,這個年輕人的爆太可怕了,卻又極其冷靜淡然,這種氣勢讓人一時間想不到什么反擊的辦法。
能夠瞬間撕紙卷成尖銳利器的手法,讓人先就怯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沒有遮掩面容,大大方方的留下指紋,司機最擔心的是他已經做好了有來無回的准備,這種人冷靜的面孔下是一顆孤注一擲亡命的心。
「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蘇老夫人。」劉長安看著車窗外漸漸在林木間顯露出來的宅院,有點想要吟一詩。
想要感慨下歲月,感慨下久離別,感慨下美人遲暮,感慨下恩怨情仇一場空。
還是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