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人的優越(3合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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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卿走進來,指揮人把機器少女搬上了小推車,送到了停車場的一輛廂式貨車上。

車上下來幾個穿牛仔褲和短袖的男女,看了看抱著自己腦袋的機器少女,大呼小叫了一番,然後把機器少女搬到了廂式貨車里擺弄起來了。

看上去像一個專設於此的維修團隊。

仲卿看了幾眼,微微一笑,轉身上樓。

作為很普通的女人,從小就不愛玩什么變形金剛,長大了對機器人更沒有興趣,哪怕外形仿真具備人工智能的ai機器人,也沒有什么興趣,就像她手機中的siri,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關閉的。

仲卿更加無法理解,那位美麗的小姐,為什么要制作出一個和她形容相似的機器人出來,而這個機器人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人工智障,而非人工智能。

看到一個長得和自己差不多的機器人,經常說一些愚蠢的,毛骨悚然的,仿佛自主意識誕生的話語,不可怕嗎

這位美麗的小姐,擁有一頭璀璨生輝的金色長發,仿佛太陽底下最耀眼的光澤,也將就讀於湘南大學。

為什么是「也」因為竹三小姐也會就讀湘南大學,為此寶郡集團可是資助了湘南大學諸多項目。

仲卿倒是敏感地察覺到無論是三小姐,還是那位總拿著金幣在玩的小姐,來到湘南大學都和劉長安有關系。

劉長安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這些身份背景顯赫的人如此關注僅僅只是他的祖輩的原因嗎仲卿一時間難以想象得到,但是她並不會愚蠢的認為劉長安真的平平無奇,想想當初認為劉長安是老鴇子姘居的務工農民工,也是好笑的很。

仲卿回到樓上,酒店最好的套房標准價不含稅費也不過三萬多點,寶郡拿到的長包房協議價當然更劃算,三太太也沒有提過多的要求,臨時休憩的地方而已,仲卿作為三太太的助理,也省去了許多工作,只是想想竹三小姐房間里的望遠鏡,還有三太太房間里的望遠鏡,這母女二人在郡沙市中心最矚目的兩棟高樓這般偷窺劉長安,總讓仲卿覺得無比荒謬。

進房間的時候,三太太依然在窗邊,她正彎著腰調節望遠鏡,從背後看去,這個美麗的婦人有著讓女人看了也覺得面紅耳赤的成熟曲線,仲卿走過去,彎下腰,跪在三太太面前把拖鞋放到了她腳邊,手指輕輕地解開她鞋子上的細帶,把柔軟媚香的小腳兒抽了出來,捏了捏幾根青蔥細嫩的腳趾頭才放進了拖鞋里。

三太太很滿意仲卿的細心,讓她穿拖鞋之前,捏一捏腳趾頭,是竹家台島宅子里的仆婦才知曉的習慣,沒有人教仲卿,她卻也能細心的發現。

「這兩天給你放個假,你有親戚去世,要辦白喜事,你代表自己家去看看,別說你們母女在台島發了家,就不把這邊的親戚當回事了。」三太太拍了拍仲卿的頭發,柔聲說道。

「我不知道啊」仲卿疑惑地說道。

「以後不害怕了。」三太太抱了抱仲卿,「去放水吧,我要洗澡。」

仲卿愣了愣,卻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三太太,眼淚打濕了三太太的肩膀,柔軟的雙臂抽動著。

三太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仲卿柔軟的長發,神色平靜地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

仲卿想起了自己幼年和母親在郡沙生活的時候,那些個酒氣熏天的男人,伴隨著母親的慘叫凄鳴,無數個夜晚瑟瑟發抖的幼女抱著自己的肩膀縮在床腳,甚至會直接被一腳踢下床,嫌棄她礙事,嫌棄她是個賠錢貨……因為校服錢,因為她羨慕堂弟的糖果,因為她怯弱的眼神,因為她削瘦的模樣,都可能招來一頓劈頭蓋臉的毒打,要不是母親用那更孱弱的身體保護著,她等得到今天嗎

「都……都死了嗎」

「嗯,干干凈凈的,據說是酒駕,死的可慘了……賤人自有天收吶」

仲卿緊緊地抱著「天」,身子漸漸發軟,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腳背,她願意親吻這個女人的腳趾頭,哪怕是她走過路過留下的腳印。

這只是一件小事,三太太並沒有很在意,郡沙這么大的城市,多發生一起什么酒駕慘案,很稀疏平常,更何況酒駕的車禍,也沒什么慘的,死得其所吧

……

……

第二天一早劉長安就醒來了,今天除了搬家,還要做一些米粉出來,所以要早點起來忙活。

劉長安現在推出的湯粉,其中米粉是基礎,青山鎮米粉粉條纖細而質地緊密,韌性十足吃起來分外爽口,不像其他各省市各種粉面那般綿軟稀爛。

湯頭也是重點,用筒子骨與其他配料熬制三個小時以上,新上一個豬肉碼子,則全部用的豬後腿瘦弱,先炒再炸,再放入新鮮熬制的辣椒油中浸潤,米粉攤的准備時間其實也不亞於之前周書玲的早點攤,只是銷量和利潤都更好一些。

劉長安忙完,就把湯頭,米粉和碼子都放到粉攤上去,早攤得周書玲一個人去忙了,他要整理下自己原來的房子,昨天周書玲和周咚咚已經搬了上去。

房子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連接著一個小陽台,劉長安首先就把自己原來雜物間外的花花草草都搬了上來,然後琢磨著把小陽台的一面牆給拆了,這樣可以把梧桐的枝葉引過來,制造出樹蔭的效果。

劉長安想了想,覺得可行,抬起拳頭就把陽台給拆了一面牆出來,至於細節的修整當然就要工具了,拿拳頭去砸和手指頭去摳,感覺效率也不高,更有原始人類野蠻的感覺,劉長安可是善用工具的現代人。

雨棚頂也拆了,劉長安感覺暑假剩下的時間,自己都可以用來折騰這小房子了。

拆牆的磚頭掉落在樓下,劉長安下樓撿了起來,拿著榔頭敲的細碎撲在了陽台上,鑲瓷磚地磚這類事情,他自然是沒這種審美愛好的。

淋了水在陽台的碎磚石頭上,濕潤潤的泛出土紅的顏色,劉長安這才把花花草草布置好,然後把自己的躺椅就放在了陽台上,再用晾衣桿扯了幾縷梧桐枝過來綁在頭頂。

做完這一切,劉長安就躺在了陽台上,小睡了一會兒十分舒適,中午吃完飯,又去麻將館轉一圈,看到錢老頭和秦老頭吵了起來,大概是錢老頭前年贏了秦老頭二十塊錢,秦老頭一直沒給,今天錢老頭輸了二十塊,就要拿前年的那筆賬來抵,秦老頭不記得了,不准作數,於是就嚷嚷吵吵了起來。

劉長安看的津津有味,最終還是錢老頭敗下陣來,數了二十塊錢了解,畢竟欠債那都是前年的事情了。

錢老頭兀自罵罵咧咧,嘴里說著「我嬲」,「媽媽別」,「撮把子」之類的詞,看到劉長安,便氣憤不已的埋怨,「這二十塊錢我懶得計較,就是吵也沒吵的過他,這秦老頭自打去年被譚婆子拉去跳廣場舞,身子骨不見好,老是和人搶地盤,嗓門倒是大了,我都吵不贏他了。」

「你翻來覆去就會我嬲你媽媽別,能有什么殺傷力」劉長安搖了搖頭,「你下次換個詞,我嬲你三姑婆,他難免會意外,你為什么這么罵我三姑婆怎么了,你為什么要嬲她呢他甚至還會想,三姑婆長啥樣來著這一愣神,一分神,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難免氣勢就弱了,郁悶之極,你可勝。」

「有道理。」錢老頭頓時來了精神,提著雙臂小跑著又回去找秦老頭了。

「罵人都要人教,你休了先兒咧,你把你先人虧滴在墳頭胡別囁」劉長安罵了兩句陝秦話就走了,免得一會兒錢老頭敗北,還想找他來參謀,劉長安是這么市井低俗的人嗎

之所會突然講陝秦話,當然是因為想起了上官澹澹,劉長安知道,光嘴巴上應承拿手機和她換棺材是沒有用的,上官澹澹年紀雖小,她經歷過的宮斗可比清宮劇里厲害多了。

別說宮斗劇經常用什么「你這種人活過不過三集」,顯得十分險惡,可是常見的宮斗劇基本就是清宮而已,一整個清朝,對比下前朝歷代英傑,清宮中有什么傑出人物能夠拿出來相提並論不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比不了,再怎么險惡,想來也是蠢豬打滾的腌臢味。

對手的水准,決定了自己的段位。

上官澹澹的時代,盡管劉徹,霍去病,衛青,這些絕代天驕已然不在,但是這些人遺留的風華卻依然能夠在細微之處對她造成影響和熏陶,更何況她那位一直試圖掌控她的,可以說是直接在熏陶她宮中險惡觀念的可是霍光,麒麟閣功臣之首,真正滅絕漢代匈奴隱患的強人。

更不用說昭宣中興的兩位皇帝,還有被她下詔廢掉的某人。

劉長安手機都不買,就想騙了上官澹澹出棺,或者騙走她的棺材,那就太天真活潑了。

於是劉長安去買手機,剛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竹君棠從車上下來,舉著一把純白蕾絲的遮陽傘看著劉長安。

「好久不見。」劉長安像見到好久不見的熟人一樣和好久不見的竹君棠打招呼,然後繼續往前走。

「等等。」竹君棠本來就是來找劉長安的,怎能讓他跑了

「我以為我會再過一個月,再和你說一句好久不見。想想陳奕迅的同名歌曲,是不是對於我們一個月以後的好久不見,充滿了情緒上的滿足和期待」劉長安遺憾地說道,很顯然這種滿足和期待無法實現了,竹君棠沒有打算過一個月再來找他的意思。

「我們又不是情侶,鬼才和你陳奕迅的好久不見。」竹君棠瞪大了眼睛跟在劉長安身旁。

「哦,是我的失誤。」劉長安真誠地道歉。

「你知道我今天身邊為什么沒有跟著仲卿嗎」

劉長安哪知道也不關心,更何況仲卿經常跟著三太太,不跟著竹君棠也很正常。

「因為她爸爸和叔叔,也就是你那個小白豬同學的兩位舅舅,酒後駕駛出車禍似了」竹君棠後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