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算出來的嗎？」生氣歸生氣，但是佩服還是要佩服的，周書玲問道。

「沒有，看到有趣的題目就會記下來，等你和周咚咚表達自信的時候，就用來打擊你們。」劉長安坦誠地說道。

「真是討嫌啊！」周書玲打了劉長安一下，看到周咚咚在旁邊跟著笑，也打了她一下。

可這樣背書的能力，周書玲也是望塵莫及的，又看了看躺在劉長安懷里摸臉的女兒，不得不感慨，這人和人的腦子，差距怎么這么大？

周書玲去煮了茶給劉長安潤胃，劉長安喝了以後就下去繼續干木工活了。

第二天早上，劉長安喝的是周咚咚送來的豆漿，自己蒸的肉包子，沒有去樓下看上官澹澹有沒有做早餐，上官澹澹也沒有短信來叫他去吃早餐，想來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今天上午要體檢，一般體檢是要求早餐不吃空腹的，劉長安沒有管，更何況秦雅南已經有所安排。

他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出來，感覺略微有些緊，但是也沒有什么問題，松開了衣領的和手腕的扣子就好，衣袖卷了起來，換褲子的時候才有些麻煩，他很久沒有穿長褲了，而因為最近長高了一些，褲子倒是有些短了，不過也沒有關系，干脆卷起來一截當九分褲好了，反正現在年輕人連冬天也這么穿，人家還冒著以後痛風風濕和血管壞死的風險，所以劉長安也就不矯情非得褲子壓著腳踝了。

上午體檢，下午也不搞軍訓了，加上明天的一天假，這便是大學開學的第一次假期了。

體檢後，劉長安和秦雅南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劉長安點了一杯拿鐵，然後加了不少糖進去，秦雅南喝的是紅茶，看著劉長安攪拌著方糖。

劉長安的喝法很隨意，也不講究，更不健康，但是想想他的體質，也沒有什么健康不健康的了。

咖啡廳里基本上是麓山腳下幾所大學的學生或者教職員工，秦雅南的到來頗為引人矚目，社交媒體的達讓人更容易聲名遠播，胸懷廣闊。

感覺到一些窺探的目光，秦雅南拉了拉裙擺，遮掩住了絲襪的邊沿，免得顯露出來那猶如泡沫一般白皙柔軟的肌膚。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和竹君棠說你認識秦始皇，只是逗她玩的。」秦雅南眼眸里的光澤在並不明亮的咖啡廳里閃耀著。

「你真能憋。」劉長安知道從弓家界回來，秦雅南就有問題要問劉長安，等了這么長時間了，性子也算不急不躁。

秦雅南只是看著他，原本以為自己所經歷的已經足夠神奇了，她已經做好心理准備身邊生活著一個一百多歲也青春永駐不老不死的級人類，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陪伴著歷史一路走來，在她面前綻放了一點溫柔和十分強大。

「我約了安暖等會去吃飯，下午要看電影。」劉長安提醒她有事情快說。

「我前一陣子才明白，你原來為什么說，因為我長得像葉巳瑾，所以你無法接受……未婚妻和自己最寵愛的妹妹長得一模一樣，似乎確實很難接受。」秦雅南不是十分肯定自己是單純的想講這個話題，還是要拿葉巳瑾出來和安暖分庭抗禮……她並沒有在客觀上產生厭惡安暖的情緒，但是主觀上的行為和話語不受控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其實葉家也好，秦家也好，蘇家也罷，他們的先祖本來就是在替我打理產業，只是那時候葉家遭難，而且葉巳瑾長得最可愛，我就來到了葉家。」劉長安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秦雅南的頭頂，現在也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太成熟的現代女性感覺，和印象中已然不同。

秦雅南略微有些嬌羞，但是並不抗拒，哪怕是在比較公眾的場合，低下頭去眉目溫順。

至於他說的產業問題，三家的祖上之類的，她是能夠理解的，劉長安並沒有把任何財富放在心上，那對於他來說真的只是一種工具，國難當頭便散盡了家財。

「那你在秦漢時，也是這樣的心態嗎？」秦雅南想的問題不是很現實，而是帶著人生，歷史，哲學方面的求知欲，希望了解下這樣的長者的心態。

「最開始我支持商紂的一支後裔，希望他們能夠統一天下，我也沒有越時代的眼光，認為秦國必能夠問鼎中原，畢竟當時群雄並起，一時間王侯爭霸不休，時不時有人顯露出了王者的才華與氣魄……」劉長安仔細想了想，「後來做到這件事情的是趙政，我感覺有點無趣，又遇著了劉邦，此人認為趙政統一天下之後四處搜尋我以及後來的若干行徑是因為我掌握了長生不老的秘術，當時我懶得走路，便讓他抓了，沒什么地方想去，便在牢房里呆著。」

「真好……我也想見見那些如龍一般的人物。」秦雅南不禁心心念想。

「沒什么，你曾祖父便是，你也見過不少了，並非一定要問鼎至尊才是如龍一般的人物。你每每路過廣場，看那高聳的紀念碑，它凝聚著那些人的精氣神，便是人人如龍。」劉長安喝了一口咖啡，平靜地看著秦雅南。

秦雅南不禁羞愧，真要論到思想境界和覺悟，她還是差了前輩不知多少。

更何況你自己也是，劉長安的眼神秦雅南並沒有看見，也難以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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