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章173 我的腰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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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般說父債子償,只是柳教授的父親和劉建設教授也曾經是同事,接觸的非常少,湘大太大了,老師與老師之間並一定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狀況,以至於多年以後重逢,劉長安見到安暖的外公,並沒有多少昔年的印象。

柳教授的父親也沒有招惹他,所以父債子償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柳教授總是搞事,基於給她點教訓的出發點,爺債孫償完全沒有什么問題。

柳月望皺了皺眉,爺爺早已定居京城,多年未曾來過湘南,倒是利用自己昔年的人脈和現有的資源,給予了柳教授的工作許多幫助……否則柳教授現在最多評個副教授。

對於爺爺當年評選院士的事情,柳教授知道的一些內幕卻和劉建設教授不一樣。

她挺了挺腰肢,挪了一個相對比較優雅的姿態,讓自己更有氣勢一些,冷笑一聲,「爺爺年紀雖然比你大一些,但和你也算同時代的人吧,當年下鄉的時候,爺爺住在一個老鄉家中,那個老鄉的大兒子挖井的時候被僵屍害了,你還記得嗎?」

劉長安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柳月望,柳教授身姿妖嬈,尤其是這樣側躺著的姿勢,不管她怎么夾腿和扭腰擺姿勢,總難掩春光,寒冷的氣節,白皙的腿肌格外誘人,讓劉長安的思緒也漂泊到了當年……劉長安有多次下鄉的經歷,需要整理一下自己記憶中是否有和柳葉弘共同的過往。

很多人下鄉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了,很多人返城以後,也不曾再回到揮灑青春的鄉下。

劉長安是個例外,他和蒙多一樣,想娶納爾就娶納爾,他下鄉都不止一次,無比積極地投身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熱潮中。

柳月望要不說「被僵屍害了」這么荒誕的傳聞,劉長安回憶起來還真有點難度。

那一次下鄉,自己是和柳葉弘住在同一個老鄉家里。

老鄉家里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虧得老鄉是手藝人,夫妻兩又肯埋頭苦干,在那個年代拉扯大六個孩子,其中艱辛自不必說,但等孩子們都長大能干活,家里的情況就比一般人家里強多了。

也正因為如此,老鄉家里攤派了兩個知青,便是劉建設和柳葉弘。

當時村里正在修路,挖山的時候出來了一座古墓,古墓規模很大,村民們沒有當回事,一看就是曾經壓在人民頭上的封建貴族階級,那還不把它墳給揚了?

一起干活的知青里,正好有歷史專業,知道這座古墓的價值非常高,考古意義重大,少不得聯合其他知青,試圖阻止村民們繼續損毀古墓。

柳葉弘當然也支持保護古墓,並且准備派人返城聯系相關部門,但是在這群保護古墓派的眼里,有一個人顯得格格不入……他就是劉建設。

劉建設和其他知青的想法不一樣,他絲毫不關心古墓的保護,甚至勸村民們藏點挖出來的寶貝……這種思想覺悟之低下,甚至比不上村民中的先進分子,十分讓人不齒。

從這時候開始,柳葉弘就看劉建設不怎么順眼了。

如果只是這樣,怨懟還不至於延續到以後……關鍵就在於當時老鄉的大兒子,在村里很有威望,為了讓村里早點通路,他帶領村里的一批人,半夜偷偷趕工,准備把古墓那一帶填平。

結果當晚就出事了,大兒子掉進了古墓的一個坑里,不是很深的一個墓洞卻在里面丟了性命,屍體抬出來的時候,發現他脖子上有一個咬痕……於是就有他是被僵屍害了的傳聞。

這個大兒子出了意外,老鄉家自然是悲痛欲絕,好在已經留下了香火,老鄉家又多的是兒子,喪事辦完以後大家也慢慢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老鄉家在當地算很有名望和實力的,所以大兒子也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老婆,柳葉弘住在老鄉家里,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柳葉弘難免產生些憐孤惜寡的情緒。

於是柳葉弘有事沒事就往小寡婦旁邊湊,或者有她在場的一些活動,積極表現著,唱歌,跳舞,吟詩,講一些世界名著中的故事,都是柳葉弘的拿手好戲。

柳葉弘很多時候都能夠看到她在認真傾聽,眼眸里閃動著仰慕的光澤,又或者在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溫柔凝視他。

就在柳葉弘覺得兩個人已經心有靈犀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體內燥火燃燒,輾轉反側都睡不著,准備到水井旁邊洗個澡,踩著猶如白晝的月光,卻看到小寡婦嬌俏的身影走在田埂上。

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妙曼,那碎花布長褲包裹著臀,就像地里的大西瓜一樣飽滿渾圓,柳葉弘心想難道她也睡不著?自己跟上去悄悄和她講兩句情話,在這樣的月光下,一定能夠清楚地看到她臉頰上的嫵媚和羞澀吧。

只是剛走幾步,他就發現小寡婦鑽進了一個棚子里。

柳葉弘如遭雷擊,因為他知道今天晚上輪到劉建設守瓜棚了!

……

……

「下鄉的時候,你玩過的小嫂子小媳婦小姑娘,你還記得清嗎?爺爺覺得擠占了你的名額,完全不需要內疚。」柳月望語氣平靜,似乎不持什么立場。

實際上,在柳月望看來,劉建設搶先一步,並沒有什么問題,男女之事講究兩情相悅,又不是誰先看上就是誰的。

可她也覺得,爺爺因此心懷怨懟,又有能力擠占劉建設的名額,也沒有什么問題……去年秋天有一只蚊子咬了柳月望,她追殺它到半夜,最後捏死蚊子,這才安心睡覺。

有仇必報,手段下做點也沒什么,柳教授要向爺爺學習,就要做這樣心狠手辣,很有城府和心機的女人。

劉長安聽到柳月望的話,回過神來,還真沒有想過上山下鄉的年代發生的事情,柳葉弘能記仇到九十年代,還讓他成功報復了……即便劉建設壓根就沒有在乎過院士評選。

「你仔細想想,當初如果你爺爺在下鄉的時候,也睡了人家姑娘嫂子什么的,他說不定就留在鄉下了,你柳教授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柳大紅,柳小紅,柳小芳之類的。」凡事皆有因果,劉長安微微有些感慨。

柳月望看了看自己在「說解」定制的精美旗袍,又想了想腦袋上插著大紅花,臉頰上曬出高原紅,手掌上皮膚皸裂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爺爺有報復我的理由,但是你拿來說事,就不對了。」劉長安又蹲下來,摸了摸柳月望的頭。

平常在她面前,總得保留著幾分「准女婿」的姿態,但實際上很多時候劉長安都想摸摸柳月望的頭……對於愚蠢但是可愛,或者說漂亮的小動物,劉長安都喜歡摸摸它們的頭。

「你說的沒錯。」柳教授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當然要能屈能伸,於是她決定暫時妥協,「如果你能夠幫我把這些黏糊糊的東西融化掉,我就當做沒有看見你和顏花葉約會。」

「你慢慢躺著吧。」劉長安把消融噴劑放在了柳月望的身前。

只是他看到柳月望因為掙扎,旗袍胸口的領子散開,露出一個桃心的形狀,感覺更適合放置長條狀的瓶子,於是便把噴劑瓶子插了進去,然後拍了拍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