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章193 bigzhangjie qiumoonpiao(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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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茴走出門,用眼角的余光捕捉某些特殊的身影,一邊低頭扯著睡衣胸前的部分,嘴里嘟囔著埋怨竹君棠的話。

***走到白茴身旁,便聽見白茴在念叨竹君棠好討厭,把她的漂亮睡衣用唇膏弄臟了之類的。

少女的睡衣往往朴素淡雅,也有些是很可愛的,毛絨絨的,往往是卡通動物造型,有點像竹君棠的那些玩偶服。

白茴穿的卻有些例外,她昨天過來跳舞又沒帶自己的睡衣,在竹君棠這里找了一件。

本來是略微輕薄但還算少女純潔風格的睡裙,因為兩個人身材的差距,使得穿上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胸口被高高頂起,睡裙的前擺因此也拉高上不少,多了幾分情趣的感覺,她光著腳,赤著雙腿,寬闊的走廊里彌漫的水霧粒子在她身邊繚繞,仿佛正准備入浴的仙女。

有趣的是,仙女洗澡的時候,要么遇見放牛的,要么遇見砍柴的,要么被藏衣服,要么被豬調戲,也不知道仙女們有沒有汲取教訓,老老實實在天庭洗澡......可能是天庭里色狼更多吧。

「啊,你怎么在這里?」差點擦身而過,白茴才發現***,一邊慌亂在胸前的唇膏印子上抹了兩下,一邊死死地按住前面的裙擺,以免走光。

「我當然在這里,無論是金笑美,還是竹君棠,又或者是上官澹澹,她們每一個都有可能不會向你通風報信,但三個人都沒有向你通風報信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皺著眉頭看白茴胸前的唇膏印子,「這個......你故意塗的吧。」

「什么......你你你胡說什么,我我怎么會故意......」白茴覺得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否認,但臉頰紅了,說話也磕巴了。

「因為你剛才在埋怨竹君棠弄臟了衣服,顯得非常做作,你昨天過來玩耍,屬於突發事件,不可能事先還帶了睡衣。既然是穿了竹君棠的睡衣,竹君棠弄臟了,你有什么好埋怨的?」***十分清楚,「既然是故意塗的,你為什么塗在睡衣上,而不是塗在里面?一樣的會引人注意,效果更好些......說到女色的誘人,我有一首詩可以明確地表達出女色的含蓄和半遮半掩更為......」

「你還說!」白茴抬起手捂住了***的嘴巴,胸口起伏不定,真是氣炸了熊熊,自己處心積慮想出來......不對,自己勉勉強強地配合竹君棠的計劃,他看穿也就罷了,居然還直接揭穿。

直接揭穿其實也沒什么,總之明了她的心意,可他根本沒有當回事,反倒指點起她應該如何如何,還要念詩!

不過他居然和竹君棠一樣,認為應該把唇膏塗在里面,早知道就聽竹君棠的了......變態是有點變態,可有兩個人覺得可以,自己再稀里糊塗地配合下,三個人達成了共識,那應該就不算變態了。

***便不說了,他要念的這首詩略微有些色氣過剩的感覺,不過也沒有那首《詠白姑娘墳(續章113)》色氣。

只是自己看見白茴,居然已經一次吟詩誇贊,一次試圖吟詩,足以說明白茴的身材不錯,勾人旖旎之思,要知道在有些情況下,「吟詩」這兩個字就是閨房之樂的暗示或者代稱。

看到***用眼神示意他不會再吟詩了,白茴才放開手掌,手心里略微有些潮氣,大概是他的唇齒和呼吸留下的痕跡,盡管不是很希望,但說不定有一天他會這種痕跡留在少女的嘴唇,臉頰和肌膚上。

「其實這件睡衣也不是很通透,居家穿著很舒服。」白茴強調了一下即便他說的有人通風報信他在這里,她依然沒換衣服,只是因為這樣很充足的理由。

***依然有些唏噓,「現在的女孩子害羞還是害羞,但是已經把迎合男人當成了一種充分且必要的事情來做,不像以前的女孩子,首先想到的是害羞。這也是以前那句話,說什么拍拍少婦,少婦就知道怎樣,而少女只會問嘎哈變得不適應的原因。」

「現在的女孩子,哪里會問嘎哈?她們在和男孩子發生關系之前,甚至已經把一些深度情趣交流當成了男女日常和必須接受的尺度。」

這倒是,白茴不由得點了點頭,她一直有些不服,少婦在少女面前明明毫無優勢,什么少婦知道啥啥的,哪個少女不懂啊,又不是白痴。

「哦,我懂了。你形成這個觀念,是因為某人的親自示范對吧?」白茴的眼睛紅紅,像小兔子似的,她想起了去年知道***和安暖去臨安,白茴想到的很多場景。

她當時就覺得,***這樣的男人,就像程序員一樣,只知道埋頭苦干,而安暖就是那些搞營銷,哪怕是初出茅廬的菜雞,也會想發設法整出許多花活來。

「就像昨天晚上......」***說話戛然而止,閨房之樂是私事,不適合拿來說道,更何況是在安暖的「好朋友」面前,好在他嘴巴還是牢靠,及時轉變了話題,「就像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一種苗族樂器,就叫嘎哈。嘎哈既是東北話里干什么的意思,同時也是有悠久歷史的民族樂器,像你這樣沒文化的人,一般會以為它是二胡,其實它只是長得......」

「昨天晚上她是不是很妖嬈?」白茴打斷了***東拉西扯,咬牙切齒地問道,她本來想說「是不是很騷」的,但考慮到自己和安暖是好朋友,還是換主要帶褒義和贊美,捎帶揶揄的詞吧。

有「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這句詞打底,誰敢說白茴不是誠心誠意的用褒義和贊美來形容安暖?

只是從***的表現來說,看來他領略安暖的妖嬈,也是很日常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脫了衣服和他平常有什么區別,也不知道被他在那樣的情況下占有,是什么感覺......白茴心中有些酸楚,不禁想起了許多舔狗笑話,竟然不覺得好笑,而是心有戚戚焉。

可自己也不算舔狗吧,畢竟自己對***也沒有舔啊,反而是經常和他做對,保持著自己的矜持和驕傲......好吧,偶爾也會放下身段,但依然不算舔狗,最多就是有些想證明自己的魅力而已。

「你就不要什么都和她比吧,這方面你畢竟沒有經驗,不占優勢的。」***搖了搖頭,安暖本來就很污,慢慢地親密無間後,往往就越發喜歡暴露本性,在這方面安暖基本是那種天才級別的,就算加入以前的九州風雷劍門,那也是天賦異稟,能夠很快就從實習弟子上升到長老之類的。

需要重點強調那是以前的九州風雷劍門。

以前的九州風雷劍門受限於時代,有封建社會落後的一面,而現在的九州風雷劍門是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指導下的,新型的,進步的,積極的先進組織,等竹君棠成功入黨,***也入黨,再加上秦雅南,有三個人就可以成立支部了。

之後便可以訓導上官澹澹這種封建小老太太,提升她的思想境界,也能夠為和諧社會做出貢獻啊!

「你怎么知道!」要是說身高什么的,白茴也就認了,這種各憑發揮的事情,***又沒見識過白茴這方面的本事,白茴當然不服氣了。

「行,你贏了。」

「我就是比她騷!」白茴不禁氣急敗壞。

***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白茴反應過來,重重地跺腳,本就粉粉的臉頰更像是調皮的小羊塗抹上了一層鮮紅的唇膏。

他還笑,要不是這里是竹君棠的地方,要是換了白茴的小房子,一定......一定讓他嘗嘗蔓越莓......不是,讓他嘗嘗羊蛋蛋的味道,羊蛋蛋就是一股騷味,白茴就是打算下次請他到她房間里吃羊蛋蛋,就是這個意思而已。

***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白茴的額頭,似乎要順便擊散她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白茴摸著額頭,現在只想趕緊去換衣服了。

「咩!」

這時候穿著黃金綿羊戰衣,踩著那輛四面八方**霧平衡車的竹君棠過來了。

她停在***身邊,輕輕點了點頭,通知道:「劉哥,我今天下午不去上課,我要帶澹澹去迪士尼玩,已經安排好了灰機。」

說完,竹君棠便徑直離開了,盡管頭頂的綿羊耳朵抖個不停,但竹君棠沉著冷靜,並沒有回頭看***一眼。

***按住了胸口。

......

......

白茴有點猶豫,要不要下午請假,跟著竹君棠去玩,因為澹澹也去,既可以穿上lo裙在迪士尼像小公主一樣玩耍,還可以加深和澹澹的友誼。

很多lo娘都喜歡在迪士尼玩,一些窮lo娘則把去迪士尼玩當成自己的夢想。

如果遇到一個總是穿著低價國牌的lo娘,請她去迪士尼玩一趟,也許回來以後她就是你的專屬lo娘了。

lo娘同時往往也是漢服娘,jk娘,偶爾客串cos角色也不難,在很多成熟或者說老手男性眼里,性價比很高。

白茴去年已經和竹君棠玩過了,那天***還發了和安暖的合影在朋友圈里,配文「我老婆」。

那天白茴也拍了自己在公務艙的自拍,以彰顯自己是生活精致的少女,並不需要在意別人秀恩愛什么的。

白茴依然記得那天竹君棠一直在埋怨國內的私人飛機多么的不方便,商業航班絕大多數都是中型機,只有公務艙,沒有頭等艙諸如此類的。

白茴也知道了許多關於私人飛機但並沒有什么卵用的知識,例如自己購買私人飛機並不能解決晚點的問題,因為軍方和航空局要控流就控流,要你排隊就排隊。

「你去玩嗎?」白茴決定聽聽***的意見,因為從高中開始***就經常逃課,白茴並不知道***因為不滿足上學期的成績,正准備認真學習,如無必要盡量不逃課了。

***卻按著胸口,似乎在強行忍耐著什么,好像他一松開手,胸腔就會爆炸開來似的。

看著他克制著什么,又極其難受的表情,白茴擔心地扶住了***,「***,你沒事吧,哪里難受了?」

「我......我沒事,只是有點克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冷冷地說道,眼角的余光里,踩著平衡車的羊剛剛好消失在拐角處。

白茴看他的表情難受,說的話卻讓白茴覺得好笑,嗔怪道:「什么時候都不忘記貧嘴,要不去看看吧,小棠有自己的醫療室,也有醫生在。」

竹君棠的醫療室里甚至有檢查寶寶的儀器!上次白茴就被竹君棠當做試驗品檢查了一番。

「沒這個必要。我在南極的時候,解構身體重組,讓身體變得不是很穩定,需要一段時間讓活躍的超級生命體重新進入平和的狀態。像我這樣原本能夠移山填海的龐大身軀,保持著普通人的模樣,其實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解釋道。

在一般情況下,甚至說之前的很多年,***都沒有覺得不容易,但是自從遇見了竹君棠,就變得不容易了。

以***的閱歷,什么事情沒見過?只是因為從來沒有當過爹,那就真的沒有見過能這么氣人的小王八蛋。

不,誰是她爹?***寧可給上官澹澹和周咚咚當爹,也不想當竹君棠的爹。

更何況***現在只是一名十九歲的男大學生,他希望自己有符合身份的心境,剛強的血氣,那么情緒波動就在所難免。

就在前面一會兒,他的心臟才被竹君棠氣的炸裂,結果剛才新生的心臟又有些爆炸的跡象了。

自己怎么能夠如此脆弱?

***陷入了反思之中,在曾經的過往中,他看到有些親朋好友在養兒育女的過程中鬧出許多事,他事不關己地戲謔圍觀,還總覺別人的教育方法有問題或者很可笑。

現在想想,自己才是太可笑了,旁觀和親歷根本是兩回事,心情也完全不同。

那么自己總覺得竹君棠生下來一定是機智的,只不過是被蘇眉教壞了,這樣的結論對蘇眉是不是也有些太苛責了?

竹君棠對***來說,比蘇眉還難對付,想當年蘇眉試圖捅他一刀,結果***當晚就讓她也見了血。

他能用這種方法對付竹君棠嗎?事實上竹君棠已經相當於捅了他無數刀,這是第一只讓***心臟炸裂的生物。

難怪她自稱仙羊,在針對***造成的傷害這一點上,確實堪稱仙級了。

可***也不會這么輕易改變初衷,放棄管教竹君棠,今天下午她要是敢不去上課,跑到迪士尼去玩,***就扒了她的羊皮!

「我要是有個你這樣的女兒就好了。」***看著正因為「身體重組」,「超級生命體」這樣的詞匯而一臉懵逼的白茴,輕嘆著氣溫和地說道。

白茴雖然也是個仙女,但從來沒有對***造成過傷害,她是人畜無害蠢萌可愛的那種仙女。

想想白茴在她爸媽面前,多么正常和平凡的普通家庭情景啊,就和***是個普通的十九歲男大學生一樣普通。

白茴愕然,回過神來不禁微羞,他是希望她叫他爸爸嗎?盡管現在的年輕人開玩笑說什么「叫爸爸」之類的很常見,但是關系親密而略帶一些些曖昧的男女之間,這好像有點讓人誤會吧?

說不定安暖就會叫!想到這里,白茴咬緊牙關,差點就脫口而出「爸爸」兩個字。

「我會叫爺爺!我學葫蘆娃給你聽:妖精,快放開我爺爺!爺爺!還我爺爺!」想到自己偶爾聽竹君棠叫過「爺爺」,白茴便有模有樣地學起了葫蘆娃。

少女的聲音中依然保留著幾分稚嫩,拉高以後倒是和動畫片里的配音極其相似,***忍不住笑,現在這些深受acg文化熏陶的少女們,只要不打拳不精外不easy,還真的挺好玩挺可愛的。

看到***笑起來神態自若,身體好像沒有什么問題,白茴放下心來,拍著臉頰說道,「我去換衣服了,等下一起吃飯吧,金秘書准備了你最喜歡吃的羊蛋蛋。」

金秘書准備了羊蛋蛋?***點了點頭,對金秘書的觀感略微好轉了一些。

這時候竹君棠已經找到了上官澹澹。

剛剛竹君棠叫***「劉哥」,只是因為她很有把握讓上官澹澹收自己做干女兒,並不是已經完成了這一重大圖謀。

上官澹澹正慢慢往仙女湖的方向走著,她雙手捧著保溫壺高高舉起,閉著眼睛咕嚕咕嚕地大口喝著酒。

她要把保溫壺里的酒全部喝完才行,然後再裝很多很多飲料進去。

盡管已經喝的有些迷糊了,但***不在身邊,沒有他的後背給上官澹澹趴著睡覺,所以現在上官澹澹勉強還算清醒。

「澹澹,我們下午去迪士尼玩啊!」竹君棠從平衡車上跳下來,興致勃勃地對上官澹澹說道。

她還有點興奮,剛剛又挑釁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等下會不會追上來揍她,或者把她丟進仙女湖里之類的。

上官澹澹放下保溫壺,睜開水汪汪的眼睛,愣了一會兒思考迪士尼是個什么地方,她好像有印象。

沒有去過這個地方......哦,想起來了,上官澹澹看過一本女生頻道的網絡小說,男主角為了追求女主角,包下了一個叫迪士尼的地方,然後女主角嫌棄煙花不好看,男主角便放了六個核桃,不對......是六個核彈給女主角看。

「你有核彈嗎?」於是上官澹澹問道。

上官澹澹知道核彈是什么,也知道它的威力,但是竹君棠如果有核彈,絕對是能夠做出放核彈玩玩這種事情的人啊!

「沒有。」竹君棠不解地否認,很多弱小的壞人,都會想發設法搞到核彈,因為他們需要吸引注意力或者試圖用這些東西達成威懾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