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sobig-havelaoban?(2 / 2)

「鮮花尚未凋謝,

燕子飛來飛繞屋拉便便。

柳枝被風吹走了,

南山到處都是草。

坐著秋千從牆里飛到牆外,

牆外行人看到他掉地上,

其中有個女孩子哈哈笑。

笑著笑著覺得自己才是小丑,自作多情沒逼數。」

竹君棠吟完詩,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天才,在把古詩改成現代詩的領域,也算有所成就了,總之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現代詩人寫的作品要強吧,謙虛點,不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了。

「被我的才情震驚到了吧?」竹君棠看著顏青橙和劉長安的表情說道,顏青橙明顯沒有領會到詩意,而劉長安一如既往地露出「說咩啊?」的表情。

劉長安硬直了三秒鍾,這才點了點頭,「要不是牆里牆外,牆外行人這些詞,誰能想到這是蘇軾的《蝶戀花·春景》。」

顏青橙這才有些好笑的回過身來,念了一遍原文:「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里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和原文對比,劉長安有些明白竹君棠平日里那些扭曲的歷史文化印象是怎么來得了。

她在聽到看到一些古詩詞或者歷史文化知識以後,產生了一些自以為是的理解,她並不會去求證,或者和別人探討,有了她自己的理解以後,就當成正確的觀念或者知識了,日積月累便是一腦子自己發明理解,有悖常理的東西。

「天涯何處無芳草,南山到處都是草。」顏青橙忍不住笑,還好自己只教義務教育階段,高中和大一上學期的課程,文化常識詩歌什么的是劉長安負責的。

「有什么不對嗎?」竹君棠瞪眼,這雖然不是自己第一次寫詩,但和以前的作品差不多,都是炸葯文學獎的級別。

如果不是自己淡泊名利,無心推廣自己的詩作,以及炸葯獎的偏見,竹君棠十二歲的時候第一次寫詩就得獎了。

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畢生努力不可得的追求,對於竹君棠來說,卻只是小手手偶的罷了。

「盡管改的很荒唐,但是能夠在聽到別人念了一遍之後,就改成這樣子,也算有些理解了。」劉長安忍耐了一陣子,還是以鼓勵為主。

要知道現在的大多數人,你到他面前念一首他沒有學習過的古詩詞,他也就能夠理解那么一兩句罷了,讓他馬上按照全文逐句翻譯,那可能就連全詩詞有幾句都不記得。

竹君棠得意羊羊。

「你怎么知道她是聽別人念了一遍之後就改的?」顏青橙好奇地問道。

劉長安解釋道:「我逼她背過詩,我念了一遍,她就記住了。她沒有那么抗拒的時候,學習能力還是挺不錯的。蘇軾的這首詩,她應該只聽過一次,因為這種東西,她根本就不會去聽第二次,更不會聽到了以後還去學******地理解下就是極限了。」

顏青橙恍然點頭,竹君棠學習的時候就是這樣,喜歡自以為是,讓顏青橙在糾正她的理解上就很費勁,例如有理數和無理數的定義。

如果沒有人特意去糾正她,那她根本就不會去驗證,查證她的理解有什么問題,堅持竹三小姐一貫正確的原則。

「我剛才在和白茴探討古代詩詞聽她念了一遍。」竹君棠當然不會說剛剛兩人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小仙女幼小的心靈幾近崩潰,那也太給顏青橙漲威風了,「白茴還提到了納蘭性德這個人,但是我更喜歡蘇軾和蘇東坡。」

「蘇軾和蘇東坡是一個人。」劉長安嘆氣。

看到顏青橙忍著笑的樣子,竹君棠大怒,一個人干嘛取兩個名字!呸,要是讓竹君棠遇到這個東坡肉,非得揪他胡子不可。

難道這個蘇軾和蘇東坡,其實只是糟老頭子的馬甲?

就像劉建設和劉長安,多半是這樣,否則怎么會讓竹君棠有一種想揪他胡子的感覺?

「你不是和上官澹澹她們玩的開心,怎么突然跑過來騎馬了?」劉長安正想和顏青橙單獨聊聊以示親近,竹君棠就來搗亂。

竹君棠想起了正事,趕緊拉著馬停了停再驅馬擠進顏青橙和劉長安中間,把劉長安和顏青橙隔開。

後方的白茴看到這一幕,為竹君棠加油喝彩。

「我來念詩給你聽啊。有沒有什么獎勵?」竹君棠知道逢年過節,家里的小朋友表演節目以後,都會有獎勵的,至少都要誇獎幾百句才行。

「我獎勵你再去改編十首詩歌。」劉長安的要求已經無限低,哪怕她是理解錯誤的改編,那也多多少少學了點東西是不?

就像當初她錯誤地認為荊軻捅了太子丹三刀,錯誤歸錯誤,至少她知道了那歷史故事里的人物事件,劉長安再慢慢糾正,想必她現在對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已經有了基本正確的認知。

「改編對我來說其實是大材小用,我就做原創吧,原創就一首,我本來就打算為你寫一首詩。」竹君棠擺了擺手,改編沒什么意思的。

「行。」劉長安也來了興趣。

剛剛表演了念詩的節目,現在又答應給劉長安寫詩,竹君棠覺得自己已經有資格撒嬌提要求了,嬌滴滴地指著劉長安的馬,「我要你帶我騎馬!」

「來吧。」劉長安准備拉住馬。

竹君棠卻按住馬鞍,從她自己的馬上站了起來,在顏青橙吃驚又擔心的目光中,她竟然直接跳向劉長安!

她不怕死的嗎?她頭盔護具什么的都沒有戴,好在劉長安一伸手就接住了竹君棠,把她放在身前,兩人共騎。

「駕!」竹君棠坐好以後,得意地大喊一聲,她原來的馬停了兩步,又小跑著跟上了。

「你不怕危險嗎?」顏青橙後怕地問道,感覺竹君棠剛剛的動作,是那種從小上學騎馬的省份里的人才敢這么做的動作。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會接住我的,對不對?」竹君棠回頭看了一眼劉長安,有點想反手抱一下劉長安,然後再到他身上撕咬一番,以宣示自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讓顏青橙眼紅。

顏青橙只能搖頭,竹君棠對劉長安的信任……真的有點像女兒對爸爸,果然劉長安就是劉建設教授?否則同齡人怎么會給人爸爸和女兒的感覺?

這是一個顏青橙其實有點難以接受的猜想,劉長安就是劉建設教授的話,他又是媽媽的情人,自己該以什么樣的姿態面對他?

同學?

叔叔?

甚至後爹?沒結婚的當然不能算後爹,但是和母親關系曖昧的長輩,同時又是自己的同學……這什么事啊!

顏青橙的腦子有些混亂,只能強迫自己不去多想,因為沒有證據的荒誕猜想而煩惱,她可沒有如此奢侈的閑工夫,這是竹君棠這種無所事事的大小姐才有資格干的事兒。

哦,還有後面那個戀愛腦,剛剛自己和劉長安騎馬,白茴腦海里的小劇場已經演了好幾出戲碼了吧,竹君棠多半也是她指使來搗亂的。

呵呵,有本事你去挑釁正主啊,找我算什么事?顏青橙一時間有點希望自己的猜想是真的,等白茴知道她其實一直在努力想當竹君棠的後媽,她的反應一定很精彩。

不過也不一定,也許她會覺得這種你當我閨蜜,我當你後媽的感覺很有趣,畢竟是二次元少女,腦子多多少少有點那啥。

……

……

在南山牧場各大景點玩了一整天,下午包括竹君棠在內的一行人趕回郡沙,明天是周一,顏青橙和白茴也要回去上課了。

大家乘坐的是竹君棠的旗艦直升機,它並不是竹君棠所有機隊中的旗艦,只是直升機機隊的旗艦,十分寬敞,即便卧室占據了大部分空間,但公共區域讓大家寬松隨意地坐下依然沒有問題。

上官澹澹把重新制作的「七彩琉璃純白仙境咩咩公主」,「虛空斬絕龍炎仙」玉璽賜給了竹君棠,並且警告劉長安,不要再胡鬧,這是非常正式的賜印,代表著皇家的威嚴與身份。

感覺有干娘撐腰,竹君棠趾高氣昂,跟太子登基了似的,拿著玉璽就在劉長安手臂和小腿上蓋了好幾個印,周咚咚看到了也強烈要求在身上蓋很多印,但是被周書玲阻止了,周咚咚只被允許在肚皮上蓋一個。

看到長安哥哥比自己多很多,周咚咚有些不開心,並且感覺自己沒有長安哥哥厲害了。

顏青橙在旁邊看著她們鬧騰,發現竹君棠周咚咚兩人,和劉長安的相處模式就是父親和女兒差不多,盡管竹君棠是一口一個「劉哥」,「劉長安」,周咚咚叫的是「長安哥哥」。

周書玲就像安靜乖巧的小媳婦,總是目光柔軟地看著周咚咚和劉長安嬉鬧,這倒沒有讓顏青橙多想。

因為顏青橙也是單親家庭,顏青橙很能夠理解,如果自己的成長階段,也像周咚咚一樣,有這么一個「父親」的替代角色,媽媽的目光很多時候應該也是如此。

坐在那里模仿周書玲安靜乖巧姿態的白茴,倒還是給人綠綠茶茶的感覺,渾身散發著「當小三我是專業」的氣質。

反正一群人里最奇怪的還是上官澹澹,她好像喝了點酒,抱著那個大保溫壺迷瞪迷瞪的,小身子搖搖晃晃,時不時地像享受天倫之樂的老太太一樣說幾句倚老賣老的話。

這里只有我比較正常,顏青橙提醒著自己,她真的不想完全融入這群人中……她有點危機意識,覺得如果自己完全融入她們的圈子,她擔任的角色也許會比較像白茴。

沒有什么理由,就是這么擔心著,大概自己還是在和白茴的較勁中受到了一些污染。

回到郡沙以後,就要調節心態,普通女大學生的日常生活,才是顏青橙應該回歸的狀態,平常也要少關注白茴,自己只是偶爾回擊白茴,都讓顏青橙感覺自己的言行舉止沾上了一些茶里茶氣。

於是在竹君棠提議玩斗地主,輸了的人要被纏膠帶的游戲時,盡管覺得有趣,顏青橙還是坐到了最邊上,露出一種不想參與的姿態。

最後參與游戲的是竹君棠,白茴和周書玲,劉長安擔任監督,並且負責纏膠帶,誰輸了都由他來動手。

竹君棠玩的不怎么樣,就喜歡搶地主,還耍賴偷看偷牌換牌無所不用其極,沒有劉長安擔任監督,這牌就沒法玩。

她曾經輸給了劉長安和秦雅南,但她一直認為那是狗男女合伙欺負她,並不是她的牌技有問題,所以耿耿於懷,每次提議斗地主都要玩纏膠帶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或者把恥辱轉移到別人身上去。

白茴是覺得竹君棠和周書玲一看就是平常不怎么玩牌的,而白茴在逢年過節的親戚聚會上玩牌,總是會贏點小錢,也充滿了自信,而且輸了的話,她希望劉長安給她纏腳,有些儀式感……就像古代女子的夫君把玩她們的三寸金蓮,又變態又色氣。

周書玲已經想好了立於不敗之地的方法,她輸了就把周咚咚貢獻出來當替身,纏周咚咚就可以了,反正這個愚蠢的小孩會覺得很好玩。

上官澹澹睡著了。

第一把開始,竹君棠就要求增加一條一次性規則,可以三帶一條龍,被白茴和周書玲強烈反對,但竹君棠是地主,她第一輪牌直接拿了個「888a2345」出來。

「你這也不是三帶一條龍啊!」周書玲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斗地主出「a2345」這樣的一條龍。

「劉長安,你管管她嘛!」白茴有點撒嬌地推了推劉長安,她知道只有劉長安才能管得住竹君棠,否則竹君棠打牌就是這樣,沒法和她玩。

「收回去,重出。」劉長安以前就領教過竹君棠打牌有多么喜歡耍賴。

「打出去的牌,潑出去的水。我都說了,這是一次性的,接下來就沒有這條規則了。」竹君棠不干,「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就再出一個3和4,因為3和4都小於5,所以它們約等於一對,你們可以出一對4或者一對5管上!」

白茴和周書玲微微張嘴,還帶這樣的!

劉長安把竹君棠的牌接手了,重新打,只是她這牌太爛了,怎么打都是輸,劉長安也沒有辦法,最後白茴和周書玲獲得了勝利。

「我還以為你能贏呢!」竹君棠剛才沒有抗拒就把牌交給了劉長安,看到他居然輸了,頓時大失所望。

劉長安拿起膠帶就把竹君棠的小腿給纏上了,竹君棠朝著劉長安又抓又撓,他搶了她的牌輸了,最後受到懲罰的居然是她!

有了這樣的經歷,第二把開始,竹君棠就老實一點了,沒有臨時制造規則,只是左右伸脖子看別人的牌。

玩了一個多小時,白茴,竹君棠和周書玲身上都纏了膠帶,因為周書玲想拿周咚咚當替身的要求被否決了,但周咚咚看到她們身上纏了,也強烈要求長安哥哥給自己纏上。

進入郡沙城區,牌局就停下了,大家嘻嘻哈哈地扯掉膠帶,互相傷害地拍別人的丑照,上官澹澹也摸著肚子醒來,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呀。

直升機在頂樓停下,在停機坪旁邊迎接的不止有金秘書,還有仲卿,一行人下了飛機,拖車扣住直升機的前部輪胎,把直升機拖進機庫里維護。

廚房已經准備好了晚餐,劉長安在這里吃完飯,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麓山,准備和秦雅南匯合,去參加孕婦培訓班,而仲卿也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利用蜃的幻覺能力,結合最新的ai技術,地下基地原來一直在進行的虛擬世界項目得到了完善,希望劉長安有時間可以去體驗一下。

劉長安對於新技術總是格外熱衷,馬上答應了下來,但是妹妹的約不能爽,他可不想看到秦雅南摸著肚子,一副懷孕還被無情拋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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