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哥哥,她們欺負我!(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我真的長生不老最新章節!

洞房昨夜停紅燭,

待曉堂前拜姑舅。

妝罷低聲問夫婿,

畫眉深淺入時無。

——唐·朱慶餘《近試上張水部》

「古代文人很多時候,都喜歡以自比女子的姿態表達,里面潛藏著雌服的意思。剛好朱慶餘寫詩呈送的張水部,就是張籍。」劉長安說到這里,看了一眼竹君棠。

講課這件事情,學生應該有適當回應的,她瞪著眼一臉懵的表情,總會讓老師覺得講不下去,懷疑自己在說的可能是什么天書讓人茫然無措。

「嗯,我的錯,不能指望你聽到張籍這個名字有所表述。張籍也以女子姿態,寫了一篇非常著名的《節婦吟》,其中也有一句非常妙: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劉長安接著說道。

「你知錯就好,我原諒你了。」竹君棠大方地說道,抬手摸了摸劉長安的頭,讓他不必介懷。

劉長安握了握拳頭,這頭羊別的什么領域基本毫無才能,在撩撥劉長安的本事上就天賦異稟,天下無雙。

「朱慶餘這首詩借用的是唐時的一個故事,名伶孫孫和風流士子秦安相識於微末,後來秦安本身陷入多起風流債,與孫孫再遇時,盡管雙方都屬意對方,卻也無法將心意宣之於口。有一次孫孫在表演後沒有卸妝,與秦安在一起用餐,秦安之父突然到來,孫孫只覺得自己優伶表演的妝容可能會讓秦安之父不喜,焦心忐忑的心情便是: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劉長安講完故事:「明其義,誦讀其文,事半功倍。快點背吧。」

「我曾奶奶就叫蘇眉,你當年有沒有和她講過這個畫眉深淺入時無的故事?」竹君棠深思一番後說道。

「你以為她是你這樣的文盲?這樣千古流傳的詩詞文章,還需要我講?」劉長安沒好氣地說道。

他覺得蘇眉對竹君棠教育最失敗的一點就是,竹君棠小時候不用背唐詩三百首之類的嗎?別說《節婦吟》這種稍微長一點的,她連「鵝鵝鵝」都沒背過。

文化教育就應該從詩詞的背誦開始,盡管很多小朋友都對小時候被逼著背詩詞以及表演朗誦詩詞很痛苦,但這確實是非常有益的孩生經歷,沒有背過詩詞的童年是沒有靈魂的。

「你想想看,你幾百年前和我的曾奶奶有一筆風流債,幾百年後又搞了她的孫媳婦,現在還天天打她的曾孫女,你是不是有點過份了?」竹君棠把手從他的兜里拿出來,生氣地叉腰:「你剛剛講的那個很多風流債的秦安,有你這么過份的嗎?」

「你早上才被你媽抽打過,我這里還有視頻。你皮癢了,不被混合雙打就不舒服是吧?」劉長安看著教室里逐漸增多的同學,按捺住想把她放在課桌上橫噼豎斬的沖動。

等下看看萌寵視頻平息下算了。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你剛剛講的故事,其實和你現在的情景也一樣,那些圍繞著你的龍精壺虻,在和你玩耍的時候,遇到手持後宮之主大印的澹澹,也是畫眉深淺入時無的心情吧。」竹君棠說完,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結合現實,舉一反三,更加深刻地了解了詩詞的涵義,就問你服不服?」

劉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把竹君棠的塑料軟皮卡通文具盒揉成了pvc顆粒和膠泥。

看著他把面目全非的文具盒殘骸放在自己面前,竹君棠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如此揉搓的畫面,趕緊背詩:「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姑舅。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劉長安這才把那堆廢料握成團,丟進了教室後方的垃圾簍里,他記得那一次自己把她做成風箏射到天上去時,她也能夠瞬間背誦一首詩。

這其實沒有什么難度,關鍵是能否把瞬時記憶轉變為長久記憶,成為她自己的知識儲備。

不過也能夠證明,她確實是有腦子的,就是從不用在正經地方,只要她不垂死掙扎般地抗拒學習,就能夠大大提高效率,這事兒倒是可以和顏青橙好好探討一下對策。

這時候顏青橙其他女生一起走了進來,側頭時目光自然地落在後排的邊角,微笑著和劉長安竹君棠點頭打招呼。

至於竹君棠看到她望過來,就抱著劉長安的頭,要把劉長安壓到桌子下藏起來的動作,顏青橙也只覺得可愛,並不會介意。

誰會和一個只想獨占爸爸寵愛的小女孩計較呢?更何況竹君棠本質不壞,有點任性和驕縱,卻也是環境和出身使然……若有機會,誰想要被生活磨練的成熟,而不是竹君棠這種不諳世事的幼稚?

當然了,顏青橙也很清楚,竹君棠的幼稚僅僅是在特定方面的表現,如果有一天顏青橙真的費盡心機成功搶奪了竹君棠的「父愛」,竹君棠未必是顏青橙能夠對付得。

基於這樣的認知,顏青橙並不打算像那些茶茶費盡心機的行事用上各種手段試圖上位,人貴自知和自足。

她今天已經收獲了劉教授通過劉長安指使白茴傳達過來的關懷,心滿意足。

中午下課時,白茴匆匆忙忙地來找竹君棠,多半就是攛掇竹君棠小心顏青橙……顏青橙有些疑惑的是,早上和白茴見面時,她難道沒有明確表達她的意思?

還是白茴即便明白顏青橙在意的是劉教授,卻依然把顏青橙當成茶圈的一份子?

想不明白,顏青橙搖了搖頭,便不再多糾結這事,把時間精力花在劉長安和竹君棠身上,那是維系重要的人際關系,花在白茴身上,難道是為了精修茶藝,好在將來選擇職業時,多一個「茶藝師」這樣的工作嗎?

……

……

校辦公樓前,對峙依然在持續,下午沒課的同學們在旁觀吃瓜。

「紅旗l5,據說要政審才能買,根本不賣給一般人。」

「扯吧,一汽都那樣了,能賣一輛是一輛。不過這是一個車隊,好像真不是一般人。」

「l5和l5之間亦有區別,有些五六七百萬,有些據說定制版價格沒有上限。」

「對面的相對來說低調一些,但是看到對面是插旗子的車隊,依然不肯後退半個車身,多半也是硬茬。」

「怎么沒人下車?」

「肯定是既不肯相讓,又不想被我們拍到人臉照發到網上。」

其實就是這么個原因。

秦雅南倒不是怕被發到網上,只是她在這里工作,不想引起學校老師和學生們的議論關注罷了。

剛剛開始遇上蘇眉的車隊,也沒有想這么多,哪里知道這么一小會兒,閑的沒事不去圖書館學習在外面賣呆的學生來了這么多圍觀。

「大姐,你和三太太有什么過節?」會在湘大校園里遇上竹家的三太太,秦子思也有些意外。

身在特殊部門,秦子思對三太太的了解更加深入,尤其關注三太太在湘大的某些行跡動作。

作為湘南兩所被丑國制裁的大學之一,湘南大學自有其實力,也正是因為被制裁,才讓更多國人了解到,原來這些名氣遠遠比不上某些留美預科學校和殖人大本營的高校,默默地在做了些什么,承擔著些什么,又貢獻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