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br>第一章襄陽跨連荊豫,控扼南北,自古兵家必爭之地。自宋蒙盟約破裂之後,雙方圍繞襄陽爾虞我詐,打打停停,已是歷時多年,這襄陽守軍統帥呂文德是個昏庸無能之徒,能與蒙古對持至今,全賴郭靖夫婦奮力抗敵,城中百姓亦是交口稱贊。

只是郭靖夫婦乃是一介布衣,襄陽城防均以呂文德的名銜發布,雖在襄陽城經營多年,卻也只能勉強維持局面。

是夜,襄陽城中,郭府書房,一風韻婦人秀發如瀑,簡單地披在腦後,身著對襟窄袖的褙子,衣身不長,下沿僅覆至腰間,衣襟自然敞開,沒有繩帶系連,內著一件蘭色抹胸,只是這上可覆乳、下可遮肚的抹胸卻沒能完全擋住豐滿挺茁的乳房,而是從胸口上方露出半截鼓脹的乳肉,抹胸上沿在乳房勒出一道淺淺的凹陷,乳房中間更是被擠壓出一道緊密的縫隙,下身修長,穿著柔軟的褲子,貼身的布料包裹著豐滿渾圓的豐臀,甚至能隱隱勾勒出兩瓣粉臀之間的縫隙,兩腿間溫熱飽滿的微妙隆起,以及中間的那一點微陷……豐腴滾圓的美臀向後凸起,與盈盈一握的如織細腰形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幾步搖曳間,媚態萬方,窈窕的身姿玲瓏畢現。

這個美婦人正是留守襄陽的黃蓉,只見她身著只在內宅中使用的家居常服,在書房里來回走動,口中低聲念著丐幫弟子收集回來的情報,眉間凝結著某種解不開的愁緒,活動間胸前春光不時走漏:「安撫使呂文德阿附權相賈似道,任人唯親,在軍中大量起用自己的族人和同鄉,日漸跋扈,已是勢大難制;蒙古軍在襄陽、樊城二城四周游弋,意欲封鎖漢水,商路受阻,一眾糧商囤積居奇,城中糧價日漲,民心慌亂;月前擊退蒙古軍,朝廷之賞未足酬功,軍餉也遲遲未發,前方將士士氣不振,軍心不穩恐有嘩變之虞……」

黃蓉心想:「我和靖哥哥做了十六年夫妻,心血都花在這襄陽城上。靖哥哥為人忠厚,只宜領軍打仗,這交好城中官員、士紳,維持後方局面的責任仍得落在我身上。呂文德在軍中安插親信,襄樊沿邊所在將佐列戍,都是他的親戚私人,近些年對軍隊的掌控力大增,好在對城防布置諸事仍肯聽從我等,看來雖然為人膽小,卻也不是糊塗之輩,暫可不必憂慮;商路受阻,眾糧商哄抬糧價,這個卻是難辦,前些年蒙古大軍圍城,城中糧價也是如今日一般,當時提劍殺了幾個奸商,方才讓城中商戶開倉放糧,解了一時之困,只是蒙古退兵以後再也無糧商敢到襄陽做買賣,還是我夫婦二人一一登門拜訪,曉以大義,並承諾不會再發生威脅其人身的事情,又得了安撫使呂文德擔保,方才恢復,如今卻是絕了以武力解決一途,該怎樣再說服這幫只認銀錢的商人放糧呢唉,這商賈之道,到底不如江湖事快意……再說這軍餉一事,邊關的文書已接二連三地發出,可恨權相當道,奸佞盈朝,這呂文德與賈似道交好,如何討得軍餉恐怕還得落在這狗官身上……」正細思量間,門外丫鬟月兒忽然來報:「夫人,府外安撫使來訪,說是有要事相商,現正在前廳等候。」

黃蓉聞言輕皺眉頭,道:「老爺數日前便已到前線探訪敵情,城防等一應布置均已早早交代下來,還有何事需得深夜來訪,你去回呂安撫的話,如非緊急軍情,便請明日再來。」

丫鬟月兒道:「婢子回過了,只是呂安撫說將士軍餉有著落了,得與夫人商量一下細節…」

黃蓉聞言一喜,急道:「如此,快去前廳」

「是」

黃蓉出現在呂文德面前時,已換上曲裾深衣,把身子遮的嚴嚴密密,長發盤挽得一絲不苟。但胸口仍是被撐起一個飽滿的的曲線,加上腰臀處形成的微妙弧線,長頎的身材,明明穿得很矜持,卻讓人覺得處處是誘惑。

呂文德看得心都酥了

奉茶後黃蓉也不閑談,而是直奔主題問道:「聽聞軍餉一事已有了解決之法,安撫深夜前來,可是這法子需要民婦相助」

「郭夫人果然聰慧」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呂文德便繼續說:「方才收到軍驛快報,京師有貴人前來襄陽,照腳程怕是明日便至,這軍餉一事,便是落在此人身上。」

「此人難道是朝廷特使」

「非也,此人尚無一官半職。」

「那他如何作的了軍餉的主」

「雖然不是朝廷使節,但他說的話,怕是比朝廷使節還要好用,此人正是當朝宰輔獨子,賈易賈公子。賈公子此番前來襄陽游玩,倘若能與他交好,待他在父親面前說上兩句,這軍餉還不就一封文書的事,何至於像現在這般處處掣肘。

「那不知民婦對此事有何助益。」

「襄陽城兵凶戰危,賈相就這幺一個兒子,萬一有什幺閃失,對我等便是大大的禍事,這賈公子的護衛一事,還得夫人多多費心。」

「哦,這倒不是什幺難事,回頭我便挑幾個武功高強之輩,遣作賈公子隨行護衛。」

呂文德也無喜色,反是搓了搓手,頗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這個,一般的武林高手怕是不行,不瞞夫人,我其實也知道襄陽城中一眾豪傑對賈相多有微詞,這賈公子又與一般紈絝無二,這做護衛的萬一不顧大局,看不過眼自己把賈公子給了結了,那、那可就完蛋了。所以這護衛人選首先得是知書識禮,這要不來個粗魯的,張口不是打架就是殺人;還要能迎合賈公子的愛好,至不濟也要能對他的所作所為只眼開只眼閉啊…」

「哦」黃蓉聞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著呂文德:「那不知這位賈公子有何愛好,聽你所言竟似是人人不齒的模樣」

「嘿,這個、還不就是一些衙內都有的惡習,好逸惡勞、好色貪財,那個,尤好……」

「尤好什幺」

「那個,尤好淫人妻。」說完呂文德便把脖子縮了縮,竟是怕黃蓉發怒,殃及己身。

抬眼看去,只見黃蓉果然給氣著了,看樣子還氣得不輕,胸前起伏、粉臉含煞,怒笑道:「莫不成你是想讓我們幫著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

這一怒,更是反應過來先前呂文德話中暗示,不由氣得臉色煞白,死死了剜著呂文德,直欲殺人一般,寒聲問道:「你是想讓我親自做護衛侍奉這混蛋左右」

呂文德嚇得手足亂顫,直喊:「不、不,郭夫人你多慮了,我怎敢讓你去做這等事情,讓郭大俠知道了還不得把我一掌拍死。你且冷靜下來,那賈易雖然好色,想也不敢在夫人眼皮底下做那奸淫婦女的齷蹉事,那護衛人選全憑夫人做主,只要能護得安全那便足矣、足矣……」

黃蓉強壓怒火,咬牙說:「護衛之事我自會安排,呂安撫不必費心。那城中群雄,我也會約束,不讓他們找上門去,擾了賈公子游興。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只要賈公子不做的太過火,便是讓我只眼開只眼閉又何妨,只是呂安撫萬勿忘了告誡賈公子,免得誤人誤己」

說完,便端茶輕啜,雙目微閉,再也不看呂文德一眼。呂文德知道這是要趕人了,連忙起身告辭,逃離郭府。

只見那呂文德出得郭府登上官橋後,臉上慌張神色立馬消失無蹤,嘖了一聲,想道那黃蓉果然不好騙,又回味了剛才那高聳細嫩的胸脯,還有那溫熱飽滿的玉戶,暗忖這回借賈公子怕是能夠玩上一個看上去水嫩多汁的肥屄少婦了。不敢在夫人眼皮底下做那奸淫婦女的齷蹉事怕賈公子最想要搞的就是你啊……想著想著竟是不由自主的低聲笑了出來……第二章翌日,賈易果如料想一般到達襄陽,呂文德率官紳將其迎入城中,在呂府為其接風洗塵。

這一日,呂府大庭中設了酒菜,城中公子少爺盡皆出席,又邀來城中有名花魁作陪,一時間府中高歌曼舞,聲樂飄飄,讓人樂而忘返。

至黃昏時,黃蓉方自城外返回,心里惦記著軍餉的事,便直奔呂府而去,想要問呂文德事情辦得如何。待進了呂府,方才發覺庭中酒香撲鼻,宴席竟仍在進行。

此時庭中一長得雖然斯文俊秀,眉眼卻有些輕浮的少年正與呂文德說說笑笑,他忽然見到一位三十如許的貌美婦人闖入庭中,秀發挽梳,瑤鼻鳳眼,膚白欺霜賽雪,眸亮如星似月,一身鵝黃色曲裾深衣把身子包的嚴密,只是豐腴修長的大腿在紈褲里綳緊,加上鼓脹的胸脯,看上去似乎就能感覺到有驚人彈性。

那少年直覺得這婦人美艷不可方物,胯間玩意立即不老實了,一翹一翹想要昂頭,正欲上前攔住調戲一番,便見那婦人眼神冷冷地往園中一掃,頓時覺得像有一股寒意滲入心頭,沒來由便膽怯起來。扭頭向呂文德似無意的問道:「太守,這位是……」,呂文德扭頭一看,壞笑道:「那位就是郭靖郭大俠的妻子,丐幫幫主黃蓉。」少年聞言恍然,這就是俠名甚盛的黃蓉,居然如此美艷,剛嚇回去的色心又活躍起來。

黃蓉掃視一圈,正要上前找呂文德說話,突然一個人影忽的閃到她的前方,拱手一拜,諛笑道:「郭夫人」黃蓉從未見過此人,怔了一怔,便把他的身份猜出,道:「原來是賈公子。」「夫人好眼力。」賈易捧上一個盒子,笑吟吟道:「這是在下前些日子,托人從關外帶來的珍珠,研成細粉最是養顏,特來獻給郭夫人。」黃蓉牽強一笑:「多謝賈公子。」便把盒子收下。

賈易拱著手,腦袋雖然低著,眼睛卻盯著黃蓉的胸脯和腰身。雖然他樣子做得恭敬,黃蓉卻明顯覺察到他異樣的目光,想起呂文德「尤好淫人妻」的話語,頓時涌起一股惡寒的感覺。

如此情景,黃蓉只得告辭。

入夜,郭府。

黃蓉正欲和衣而睡,忽然看見角落里盛放珍珠粉的盒子,打開了細細查看,發現品質果然極佳,不由暗暗點頭,想著明日是不是找個用珠粉駐顏的方子,好物盡其用,想著想著便覺困意上頭,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過得多時,一道黑影翻過郭府外牆,慢慢的繞過府中護衛,潛行到黃蓉房外,這黑影正是一身夜行裝扮的賈易。原來那珠粉中混有迷葯,無色無味,極是難防,賈易靠這一手已是毀了許多婦人清白。

賈易側耳傾聽了一陣,發現里頭全無動靜,想起黃蓉曲線曼妙的身軀,心頭火熱,推窗翻身而入,卻見黃蓉靜靜側卧在床上,光滑如月的纖背展露在賈易的眼前,秀發如瀑,簡單地披在腦後,從窗外透入的月色,灑在黃蓉的嬌軀上,賈易站在幽香的床邊痴痴地看好久,才想起夜里潛過來的意圖。

只是賈易沒想到黃蓉不但武藝超群,還機警過人,那迷香早已被她識破,現在只是佯睡而已。此時賈易色欲昏心,又不曾見過黃蓉這類巾幗,哪能察覺得到。

「小淫賊,看我怎幺一劍劈死你」黃蓉繼續裝睡,一邊暗中運氣蓄力,要把賈易一擊斃命。

賈易可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處於什幺危險的境地,他從小養尊處優,是被人恭維慣了的「小太爺」。

賈易剛一伸手,黃蓉猛地睜開眼睛,殺意凜冽,一腳把賈易踢開,返身抽出床頭利劍,喝到:「淫賊,吃我一劍」一道劍光從賈易下襠處躥起、上撩。碩大的酥胸也隨之甩動。只是賈易再也無心欣賞,驚叫一聲往後竄起,險險閃過一劍,快速從窗跳出,逃了開去。

第三章天色發白,黃蓉起床洗漱,然後換上勁裝,拿上佩劍,跨馬直奔呂府,要找那賈易算賬去。

到了呂府,也不等通報,一路沖向後院的賈易廂房,呂府下人見黃蓉氣勢洶洶,也不敢阻攔,只是偷偷向呂文德通報。

到了廂房門外,腳步便自放緩,手搭在劍炳上,幾個呼吸間把身體調整到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黃蓉向驚慌的家將問道:「賈公子可在里間安歇」

「不在此...」

「嗯」黃蓉柳眉倒豎。

「是...的,自昨夜宴席結束後便在房中睡下,未曾出門。」

黃蓉聞言快步上前,一腳踹開房門,繞過桌後屏風,望向卧榻,只見素帳高懸,枕褥井然有序,卻是空無一人。黃蓉不由一愕,心里瞬間又思道:「自己大清早的就沖入守備府里查看此人,多是不當。」遂撒手劍柄說道:「呂大人已將賈公子的安危托付於我,賈公子貪玩成性,在京城太平地兒橫行慣了,不知此地凶險,還要請兩位告知呂太守與城中義士費心搜尋,莫要讓公子惹上什幺禍事才好。」說完也不理會匆匆趕來的呂文德,徑直走出呂府,四下尋找起來。

又過得半日,仍是不見賈易蹤影。遍尋不得,怕是那小賊見機不對,早就逃出了襄陽,黃蓉滿腔怒氣不得發泄,郁結在胸,又想起昨夜之事,更是直欲殺之而後快,當下揚鞭策馬,不管不顧便在河堤縱馬狂奔,直到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心情才稍稍平復,頭腦也慢慢清醒過來,知道就算找到賈易也不可能當眾把他殺了,先忍下這口氣,也不愁找不到把他千刀萬剮的機會,回轉馬頭,便要返回。

忽然左前一家庄戶木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屋內隱約傳來嗚咽聲。黃蓉側頭看去,她眼神銳利,直望見昏暗的屋內家什多被掃落在地,一個只剩貼身褻衣的女子被仰身放在桌面上,螓首懸空,兩腿自桌邊無力的垂下,便是褻衣也已被扒開大半,露出雪白豐腴而又不失渾圓的雙峰,散落的發絲有少許粘在臉上,擋住了女子表情,只能見到小嘴微張,嘴角似是有一縷晶瑩的液體流淌,雙腿一抽一抽,賁起的陰阜清晰可見,猶自收縮蠕動,一股一股的往外噴著陰精,胸前腿間紫痕隱隱,乳白色的液體遍布其間,充滿了淫糜氣色。一名似是女子家人的男子被捆綁在邊上,嘴巴用布條捂住,嗚咽聲不住從其間發出。

還有兩名帶刀大漢守護在外,隨著木門推開,一少年緩步走出屋來,散發披肩,袒胸露乳,身上衣物松松垮垮也不齊整,邊走出門邊系褲帶,表情甚是舒坦,也不整理好衣服便翻身上馬,邊把一錠金子扔到屋里,笑說:「小娘子真個銷魂。」那女子聽到那少年聲音,竟是驚得渾身一顫,顫抖著抬起屁股往前挺動,做出迎合動作。

這少年不是賈易又是何人

原來是賈易自恃是當朝宰輔之子,昨夜事關乎婦人名節,自己不說,料想黃蓉也定不會聲張,如此這般,黃蓉必不敢在大庭廣眾把自己怎樣,這樣一推斷,立即心里大定,當下消了星夜逃離襄陽的打算,卻也不敢獨處給黃蓉下手的機會,甩開其安排的護衛,只帶著自家扈從在城中游盪。

賈易昨夜不得發泄,又差點被一劍把小弟削成兩瓣,心里邪火更盛,游盪時看到一個與黃蓉有三分相像的婦人,便帶著扈從尾隨,跟到婦人家中,把婦人丈夫捆了起來,當著他面,把婦人幻想成黃蓉侵犯起來,足足玩弄了一個多時辰方肯罷手。

黃蓉怒火又騰地竄了起來,這小子昨夜折辱於我,事敗後不去逃命,竟還在我地盤上辱人妻女,如此目中無人,真當我手中利劍殺不得人策馬便奔了過去。

賈易剛要離去,忽見一匹棗紅大馬疾奔而來,黃蓉跨坐其上,滿臉怒容,未及近身,便揚鞭狠狠抽了過來。

馬鞭抽中賈易肩膀,把他抽得滾落下馬。賈易肩上吃疼,心里也是驚慌,想道莫不是黃蓉不顧大局,竟要當街殺我當下也不顧風儀,抱頭竄向扈從。那兩扈從見黃蓉一言不發便突施辣手,也是大驚,趕緊拔刀上前阻擋。

黃蓉見兩人揮刀劈來也不緊張,拔劍出鞘,沉腕使力,劍尖朝上往一人刀身一貼一崩,便把大刀崩飛,隨即劍尖下劃,朝另一人手腕猛點下去,大刀鐺啷一聲也告掉地。黃蓉邁步越過兩人,也不看一眼,反手便用劍身把兩人拍得趴下,掙扎著起不了身。

賈易緩過口氣,便欲逃離,黃蓉哪會給他這個機會,劍鞘往前一擲,賈易腳還沒離地便被往前踉蹌一下,跌勢未盡,黃蓉便已欺近身來,一腳踹向膝後腘窩,一手揪住腦後散發,迫使賈易當場挺身屈膝跪下。

賈易掙扎幾下脫不了身,立即開口罵道:「黃蓉,無緣無故當街行凶,你可知道你在干什幺你眼里可還有王法」

黃蓉怒極反笑:「你也配談王法」也不待申辯,劍身正反兩下抽動,拍向賈易面頰,用勁極巧,只把賈易嘴巴拍出血來,也沒讓劍刃劃到臉上「當街淫人妻女,今日我便替賈相好好教訓你一番」,說著一邊用劍使打狗棒法中按狗低頭,把賈易壓伏在地,一邊揚起馬鞭,便要抽打。賈易臉貼在地面,雖感屈辱,但聽黃蓉只說當街淫人妻女,出手也極有分寸,不會弄死致殘,猜到她也不願揭破昨晚艷事,小命可保無虞,當即心下略安,繼續罵道:「你個老婊子,有種將我殺了,看我爹會不會把你充妓,讓你千人跨萬人騎」

黃蓉也不理會,鞭子繼續落下,只一鞭便把賈易後腰連屁股抽出一道血痕,賈易慘叫一聲,黃蓉便要再抽第二鞭,就聽到一聲大喊「手下留情」,卻是呂文德得信匆忙趕來。黃蓉不管不顧先把鞭子抽下,又聽得賈易一聲慘叫,方才好整以暇的抬頭望向呂文德,看他有何話說。

在護衛簇擁下走到近處的呂文德,聽到慘叫眉頭也是一抽,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跡,連忙說道:「誤會,都是誤會,非是賈公子淫人妻女,這女子其實是半掩門兒,雙方你情我願,錢貨兩訖,嫖資也已付過。」說著指向賈易扔到屋里的金錠,示意那是嫖資。

黃蓉伸手往那被捆的男子一指:「那也是半掩門兒該做的事」

「這個……」呂文德裝出尷尬的模樣:「閨中情趣,實不足為人道。」又遣手下前去為男子松綁,帶了過來,厲聲問道:「你家娘子可是與這公子你情我願行那魚水之歡,且已錢貨兩訖」

那男子本就軟弱,這年頭官府在百姓眼中也是猶猛於虎,看這官爺的意思分明是偏袒那惡少,因怕遭到報復,只好諾諾稱是。

黃蓉雖是怒其不爭,但本來也沒想過憑此能將賈易怎樣,只是這幺好的借口送上門來不用實在對不起自己,方才出手借機把賈易痛毆一番,稍泄胸中郁氣,眼前賈易當眾跪趴在地,丟盡臉面,心里也是暢快,便放了開來,兩扈從趕緊過來扶起。

看著滿嘴猩紅,捂住屁股吃疼不已的賈易,黃蓉慢悠悠的說:「賈公子家學淵源,想必大道理知道的比我還多,我也便不多說教了,只是公子需得謹記,行事當慎獨、慎微、慎初,此地豪傑甚眾,不是每次都能有今天這幺好運的。」

說完也不看賈易反應,翻身上馬離去。

賈易冷眼看向馬上明艷鑒人的黃蓉,心里發狠,總有一天要將這個女人剝光狠狠蹂躪一番。

一邊呂文德見黃蓉走遠,便行近幾步,低聲對賈易說:「我說小太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若是賢侄肯悠著點來,在下倒是有辦法讓你一親芳澤…」說著便又稍稍提點了下,賈易聽著眼睛漸漸放亮……黃蓉回到府上,呂文德不久便前來拜訪。黃蓉於前廳接待,呂文德才進廳中,便大聲嚷嚷:「哎呀,夫人今天怎生如此沖動,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黃蓉才把賈易痛打一頓,心情舒暢,也無意與呂文德計較,又以為他說的是軍餉的事情,便笑道:「太守何必心焦,從前沒有賈易,軍餉還不是照樣能發,便沒了賈易助益,太守難道便沒其他門路只是要多費些功夫罷了」

呂文德哭喪著臉說:「軍餉這事倒也不是別無它途,我著急的也不是這事。

黃蓉看著呂文德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隱隱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壓抑著心情,問道:「那是何事」

「夫人今晨日間均是匆匆來匆匆去,我也尋不到搭話的機會,這昨夜城外偵騎冒死突圍回來報信,郭大俠和武家兄弟遭蒙古騎軍圍困,突圍回來求救的偵騎也是十不存一,為讓偵騎能順利突圍,郭大俠也是身受重傷,現如今里外隔絕,生死不知啊…」

黃蓉當下如遭雷殛,方寸大失,上前一步抓住呂文德,急道:「那為何還不出兵營救,在這拖拖拉拉做什幺」

呂文德愁眉苦臉道:「夫人有所不知,這旬月以來,蒙古游騎四出,漸有圍城之勢,襄陽守備已是極為吃緊,稍有不慎便是傾覆之禍,實在抽不出兵啊。」

「你」

呂文德無視黃蓉怒意,繼續皺著眉頭道:「本來賈相為護得公子周全,也遣了五百精騎隨行左右,這騎兵不是襄陽編制,大可隨意調動,正是救援的不二之選,可夫人今天沖動把賈公子打了……」

「賈公子落了面子,也是無顏留在這里,怕是這幾天便要走了。」

「賈公子少年心性,其實也是好哄,只看夫人肯不肯放下身段去哄…」

「郭大俠身受重傷,那里又缺醫少葯,怕是撐不了多久……」

「解鈴還須系鈴人啊夫人……」

黃蓉一人獨坐廳中,心亂如麻,呂文德離去前的勸說猶在耳畔。過了許久,黃蓉才開口喚來丫鬟月兒,沙啞著聲音吩咐:「給賈易公子送去請貼,就說我明日邀他到樊樓一聚,有要事相商。」

第四章曦陽初上,郭府浴室中輕霧繚繞,黃蓉浸在蘭湯里,濯發、灑身,沐浴過後,穿上中衣,步回卧房,讓月兒給她梳妝。輕軟光潤的發絲散披腦後,漸被挽椎成髻,兩鬢緩長,娥眉淡掃,絳唇輕點。

梳妝完畢,一旁月兒呆呆的望著黃蓉,過了一會,才聽得她嘆道:「夫人真美」

黃蓉淡然抿唇,也不言語。略一遲疑,黃蓉又自換上一套淡青色絲織對襟襦裙,內襯蔥綠褻衣,下裙用綢帶束在腰間,將翹臀輕輕罩住,又披上一件黑色斗篷便走了出去。才出中庭,一人便已迎面趕至,遠遠見到黃蓉就大喊:「幫主

」,來人正是魯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