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明知故問。
「是魂交已久,所以打算見上一面。」鳳涼箏說,「有怨報怨,有……」
他深呼吸,看了一旁支著頭在打盹的鳶兒,「總之,若能安排上一面,萬分感激。」
「那沒轍,公主沒醒,見不見你,那是她說了算,沒醒你見什么呢?」
鳳涼箏思考了片刻,年錦書信誓旦旦地說沒見過畫中人,今天卻隨著魔王去了昆侖鏡,是否有隱情,鳳涼箏看著夜濃,淡淡說,「可否給我一張公主的畫像,畢竟我不曾見過,免得恨錯了人。」
「啊……」
夜濃挑眉,揮揮手往外走,「你等著,我去拿一張畫像給你。」
她轉身離去,不到一刻鍾又回來了,的確拿著一幅畫像,「公主的肖像畫。」
鳳涼箏內心驚濤駭浪,伸出的手卻很穩定。
鳶兒也好奇地靠過來看著畫像,鳳涼箏緩緩地打開畫像,她本來在打盹,如今都不困了,甚至有點興奮。
鳳涼箏壓住心中的困惑,打開了畫像。
畫像里,是一副仕女圖,極其漂亮,卻不是雪素鳶的模樣,夜濃雖不知道何故,卻一口咬定了,這就是公主。
鳶兒氣鼓鼓地說,「她騙人,這不是公主。」
夜濃說,「我們公主明艷大方,睿智聰敏,可不是什么小甜甜,你可別誤會了,對我們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若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這算是魔王原話警告了。
鳳涼箏冷笑,「是嗎?我聽聞魔王還曾經動過給我和素鳶公主做媒的念頭。」
「竟有此事?」夜濃表示她孤陋寡聞了,然後上下看了一眼鳳涼箏,說話也格外直白,「鳳少主,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坐輪椅十一年了,就算娶親,你……」
她有點內涵地看著鳳涼箏,咳了咳,「你也不能抱公主,是吧?」
鳶兒超級生氣,沖到她面前大吼,「閉嘴,不要說我主人,你太過分了,我要殺了你!」
鳳涼箏被夜濃的話,扎到內心最痛處的地方,臉色卻一點都沒變,「她若嫁,我就能抱。」
夜濃,「……」
她摸摸鼻子,似也覺得自己過分,「鳳少主,我道歉,我亂說話,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反正你安心住著,雁回萬一走了狗屎運,乾坤圖突飛猛進,你們就有機會離開幽州城,不必再忍受我們了。我就祈禱著雁回少主大功告成,我們日後也不必再相見,千萬不要記恨我,我最怕被你這種人記恨,一恨就是一輩子一定會尋仇。」
鳳涼箏,「……」
公主殿里。
林半夏過來看公主,見她仍是沉睡,問了一些日常起居的事情,陪在公主殿,怎么又犯了離魂症,以前犯了病,至少晚上能起來,如今晚上都不能清醒了。
公主,是不是要死了?
他和公主吵了好厲害一架,本來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煉,不要被公主看扁了,可沒想到公主竟然昏迷了,最後一幕竟是和她吵架的畫面。
若是公主再也無法清醒,他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公主,你快醒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林半夏很傷心,「你隨便罵我,我不會再生氣,我注定是你的狗,你罵我一句,我又有什么資格生氣。」
旁人,「……」
半夏公子對公主,的確是太痴情了。
可公主……無心情愛啊。
一心只想管理好魔界,娶二十多男寵,好好地享受生活。
「鳳涼箏要見公主?」林半夏聽到拜帖一事,神色微冷,「公主昏迷,誰人不知道,這時候要見公主,是何居心?」
「夜濃已去拒絕了他。」公主殿的暗衛說,「公主殿有我們在,想要害公主的人,絕對進不來,你就放心吧。」
「我去見他一面!」
林半夏怒氣沖沖出公主殿,夜濃正和鳳涼箏道歉呢,林半夏就到了,見到鳳涼箏,林半夏還愣了愣,他竟……長這樣?
鳳涼箏坐在金色的輪椅上,一身月白色長衫,清冷如月,面如冠玉,是一名翩翩佳公子,一點都沒有傳聞中的弱小,丑陋的模樣。
林半夏盛怒!
心里罵娘了,傳聞騙他,竟丑化了鳳涼箏,他竟還當真了,也在公主面前,如此丑化鳳涼箏,沒想到他竟長得這么好看?
「你就是鳳涼箏?」
「正是!」鳳涼箏一看來人就知道是誰,能在宮殿內自如行走,又如此囂張的,除了幻月山庄的那位公子,也就沒人了。
鳶兒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林半夏,眨眨眼睛。
鳳涼箏卻一直看著鳶兒的神色,意識里問了一句,「鳶兒,你看他眼熟嗎?」
他冷笑不已,傳聞里,素鳶公主和林半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感情甚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