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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書壓住心里的難受。

雁回這傻子，他下凡做什么？好端端當他的仙君，等她飛升就好，下凡也就算了，還不會投胎，投到這么一個悲慘的身世上。

年錦書也算明白了，為什么雪永夜十一年前，只是想毀了雁回，也沒能殺了雁回，雁回若是仙君在凡間歷劫，可沒那么容易死於魔界。

每一個人的劫數，都是定好的！

怪不得，他歷經苦難，卻始終心境清明，意志堅定，哪怕曾經幾乎墜魔，最終卻重回正軌，還魂鈴說，「我決定了，就認這么一個爹，不換爹了。」

年錦書挑眉，「你爹可能不會認你。」

還魂鈴，「哼！」

年錦書抿唇，問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問題，「夜濃是預言家，她說我的緣分在魔界，五百年前，我和雁回，雪永夜命運交纏，我曾嫁給雪永夜？」

守護妖獸沉默了。

還魂鈴似是有點興奮，「他默認了。」

守護妖獸沉默到年錦書心里發悚，「不是吧？」

「你在婚禮上，設計的他。」守護妖獸說，「若不然，當年老魔王仍在，你怎么殺他？只不過……」

他似是有點難以啟齒，「你讓雁回仙君假扮的新娘。」

年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