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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素鳶看著他因為熱水蒸得通紅的臉，眼神極冷，一時竟然分不清楚，鳳涼箏說的到底是真話，或是假話。

可他如此恨她，又怎么可能說假話呢？

本來就是為了治療，所以葯浴的池子特別小，兩人面對面，又衣冠不整的，雪素鳶莫名就想到上一世，曾經有過的肌膚之親。

鳳涼箏這人在某些事上，格外的正人君子，上一世她倒追他多年，愛得死去活來，沒有尊嚴，這人就是高冷之花，看著也不知道動沒動心，一直到她跟著他去西洲大陸，兩人正式成親拜堂，他和她才有了魚水之歡。

當然，一開始也是因他腿腳不便，等腿腳養好了，也需要時日，反而顯得她多著急似的，然後床風極其單一，花樣都不會玩，格外道德標兵，調教久了，漸漸才慢慢放開，然後食髓知味。

嘖！

這輩子一點記憶都沒有，肯定仍是上輩子最初的模樣，想到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雪素鳶莫名覺得自己腰痛犯了。

分明是相互仇恨的兩個人，卻又有上輩子的記憶，雪素鳶心里就有點復雜，有些記憶，就像在心里有了種子，春風一吹就發了芽，總是在瘋長，她都控制不住，雪素鳶看著鳳涼箏，漸漸笑了，笑得有些妖，也有些邪。

「我都忘了，你有腿疾。」雪素鳶這么一笑，近距離霧氣繚繞，格外的驚心動魄，她倏然從池子內站起來，渾身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上身是淺色的肚兜，兩條細細的帶子綁在腰後，她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暴露在鳳涼箏面前，白皙如雪的皮膚，細軟的腰肢，婀娜多姿，就這么上了玉階，她居高臨下地站在浴池的邊緣，側頭嫵媚一笑，撩了撩自己濕潤的長發，問鳳涼箏，「鳳少主，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