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鳳涼箏一手死死地撐在石桌上,一手壓著她的腿,任由汗水從臉上不斷地滴落,任由著身體脹痛滾燙,任由著心底的魔鬼,嘶吼著要吞了她,他卻死死地壓著最後一絲即將崩塌的理智,在岌岌可危的邊緣,保持著唯一的清明。
他敢!
可他不能!
他不能這么做!
雪素鳶嬌笑著,「色厲內荏的鳳少主,你敢什么呀?你根本就不敢,因為我是魔族公主,我和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因為我是魔,所以……你永遠都不敢。」
上輩子,若不是她有意設計,他未必真的會和她翻雲覆雨,她曾經天真地以為,如鳳涼箏這樣的正人君子,只要有了肌膚之親,他就認定她一輩子,也不會再若即若離。
曾經,她那么想要和他融為一體,想要親吻他,擁抱他,占據他,啃咬他每一寸肌膚,在他身體里打上屬於她的烙印。
他如上輩子一樣,固執地守著。
「呵,為了誰守身如玉呢?」
可笑!
他以為她忘掉了這十一年的青梅竹馬,濃情蜜意,可她一直都記得。這是上輩子沒有的記憶,這是這輩子的意外。
他愛著那孩童般純真的鳶兒。
厭惡滿心算計,心有城府的雪素鳶。
鳳涼箏勾著她,抱著她起來,重新坐在他的懷里,他攏著被撕扯開的衣襟,遮擋了她身上的痕跡,鳳涼箏眼角仍是一片濕潤的紅。
「鳶兒,別再試探我,也別糟踐自己,我不碰你,不是不敢,不是因為你是魔族公主。」鳳涼箏說。
他想要一個心甘情願。
可又悲哀地知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