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選擇，讓鳶兒活。

他死了，能護得她平安，並無不可，也沒遺憾！

雪永夜淡淡說，「鳶兒，我養了你十九年，何時對你不好？你為了這西洲大陸的男子，竟然忤逆我，背叛我，連血珠都剝了，哥哥疼你，不殺你，可必然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記住，背叛哥哥會是什么下場。」

雪永夜的無情劍指著雪素鳶，「鳳少主，只要你自曝，此事既往不咎，鳶兒仍是魔界公主，我不會傷她分毫，若你惜命，我就讓她血濺當場。」

「哥！」雪素鳶死死地看著他，一雙眼睛血紅，她連死都不能威脅雪永夜，因為她不是薛嵐，不是他的親妹妹。

她也打不過雪永夜。

鳶兒的眼淚，滾滾而落。

「鳶兒，別哭！」鳳涼箏輕聲說，他看向雪素鳶，笑容溫柔而堅定，「鳶兒，忘了上輩子的鳳涼箏，他說過什么，做過什么，都是口不對心。雖然我想不起來上輩子的事情。可我這輩子如此喜歡鳶兒，上輩子，又怎么會不喜歡，忘了那一世我的口不擇言，記住這一生的涼箏，他喜歡你。」

鳳涼箏輕聲說，「我只喜歡你！」

雪素鳶聽不得這樣遺言似的交代，「不要說了，我不聽，你若死了，我恨你生生世世。」

鳳涼箏輕笑，收起了鳳棲梧桐，手中凝聚了一股靈力，「雪永夜，我希望你遵守諾言，不要傷她。」

他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穴。

「不要！」雪素鳶爬起來，撲了過去，徒手拍著聽風落雪的保護層，雪片扎得她掌心鮮血淋漓，「不要，鳳涼箏……」

鳳涼箏哀傷地看著她，他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就在鳳涼箏要拍向自己天靈穴的瞬間，還魂鈴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年錦書人還沒到了，還魂鈴已經先到，還魂鈴本體是一個鈴鐺，撞向了聽風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