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陋寡聞，沒聽過。」雪素鳶已經能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起上輩子，「說起來，上輩子我也算是和你私奔了。」

所以，下場不好。

「鳶兒……」

「我沒事，我已經不介意上輩子的事情。」雪素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那你爹不要這門婚事，你開心嗎？畢竟，他選了你。」

「我挺意外的。」鳳涼箏說，雪素鳶這么做，他也很意外，事先他也不知情，他也猜錯了鳳還林的選擇，他以為鳳還林，會選擇讓他忍一口氣。

「證明，他還是愛你的。」

「他已經過了，需要父愛的年齡。」鳳涼箏說起來，語氣有些平淡，「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好啊！」

鳳涼箏說起一個民間的故事，其實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就是一個落到困境的才子，想要努力往上爬，娶了富家千金。富家千金對他一見鍾情，可他不喜歡這千金小姐，覺得她一身銅臭，沒有雅趣。可他娶了富家千金後，飛黃騰達，加官進爵，他越來越風光，妻子卻越來越孱弱，最後早逝。

「是他殺了妻子么？」

「故事，留了一個懸念，任憑個人解讀，在我爹考慮要不要繼續這門婚事時，我以為我爹會讓我當才子這樣的人。」鳳涼箏打趣說，「我看走眼了。」

「你怎么把人想這么壞？」雪素鳶說，「說起來，你是才子，我是千金，為什么話本里才子佳人的結局都不好？」

「因為編故事的人，都是落魄書生，見不得才子一生順遂吧。」

「……」雪素鳶被這歪理驚呆了。

鳳涼箏擁抱著她，下巴枕著她的肩上，「我爹選了我，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