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嵐也笑起來，「阿錦，你做的風箏好漂亮。」

那是雁回喜歡的樣式，年錦書和雁回學過怎么做風箏，畫了雁回最喜歡的糖人，可她的開心沒有維持太久，風箏被雁回射下來，年錦書一開始還不知道是誰射了風箏，氣沖沖去找人算賬，可她看到雁回一手持弓站在她面前，就這么射落了風箏。

「雁回哥哥……」

為什么是雁回哥哥？

雁回神色格外冷漠，「年錦書，夠了沒有，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回宛平城，不要在這里煩我，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神色特別冷漠，年錦書被自己最喜歡的人如此數落，嫌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從小就是小霸王，並不是一個愛哭的性格，可在雁回面前，她就很容易哭，一哭就停不下來，雁回心里也難受，可他必須要硬著心腸來，很多事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哥哥，這是我給你做的風箏。」

「我不要！」雁回奪走了風箏，直接撕碎了，那風箏做得其實並不算很漂亮，為了做風箏，年錦書的手還被扎了，如今看到雁回撕碎了風箏，小錦書仿佛自己的心也被人撕碎了，她是受了委屈就嗷嗷大哭的性格，哭得驚天動地，深怕旁人不知道她多委屈，可那一瞬間，她卻沒有動靜，只不過是沉默地看著他，不斷地掉眼淚，一點聲音都沒有。

雁回繼續說得惡毒的語言，「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接近你，我是為了你的還魂鈴，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的還魂鈴，誰願意和你玩，你看看整個仙門，除了薛嵐，誰願意和你玩，你長得又丑，性格又差，我簡直討厭死你了，現在我成了一個廢人，我也不需要偽裝了，年錦書，我討厭你，在你身邊，我都要窒息了，拜托你，離我遠一點，行不行！」

小錦書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煞白，薛嵐忍不住了，沖上去掄起拳頭就打雁回，「你混蛋，你憑什么要這么說小錦書，她又可愛又漂亮，為了哄你開心，連夜給你做的風箏，你沒有心！」

小薛嵐的拳頭對他一點威力都沒有，雁回直接避開了薛嵐，他自己太生氣沒站穩還摔了一跤，薛嵐也哭起來，簡直二重唱一樣，雁回卻一點都不關心她，只是看著年錦書哭，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年錦書這么安靜地哭，他的心都要碎了。

可她再不離開不夜都，或許他娘為了逼他練無情道會直接殺了錦書，他是一個廢人，保護不了錦書，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真的這么討厭我嗎？」

雁回說，「是，討厭你，我最討厭你。」

年錦書的小霸王脾氣總算被激出來了，這段時間，她心甘情願地哄著雁回，其實非常累，每一次被雁回打擊，她都笑著對自己說，沒關系，只要過這段時間，雁回哥哥就好了，她不斷地說服自己，可最後，還是破防了。

她是從小被當成掌上明珠養著的年錦書啊。

「好，那我討厭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