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非鬼。」年君姚溫雅一笑，狐妖一眼就認出來有所區別，這太像第一世的年君姚了，狐妖一時只覺得北海鬧鬼了，年君姚笑問，「阿嵐呢？」

哦，這一世，她還當他師尊了。

嗯，還真是一本正經地當起了師尊，一點邪念都沒有。

「閉關了。」

薛嵐閉關和旁人不一樣，只要北海沒異動，她一般都不會出關，這異動是北海有妖獸滿年限要離開，距離下一只妖獸刑滿，還有五十年，她最長一次閉關，也閉關了八十年，誰知道這一次會不會閉關五十年。

「無妨，我等她。」年君姚倒是淡定，「我有的是時間。」

狐妖進北海時，幾乎同腳同手，畢竟不敢做過多猜測，難道真鬧鬼了，倒是她的夫君說，「或許，是飛升了。」

狐妖，「……」

狐妖慌忙出來和年君姚確認，他還真飛升了，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因為在仙魔大戰中，阻攔了兩界生靈塗炭而立了大功德，得道飛升了，地位雖不如雁回仙君高，卻實打實，是一名仙君了。

狐妖，「……」

這也行？

她總算知道，年錦書歷劫前為何要來北海等年君姚，原來就奔著帶年君姚一起飛升的心思而來的，且瞞薛嵐，瞞得死死的，畢竟是小概率事件，沒有人能保證能否飛升成功，年錦書一開始也就沒和薛嵐透露。

就算下凡歷劫，誰能保證年君姚這一世就一定深愛薛嵐，不會愛上旁人呢？若是歷劫幾百年，也有一名白首偕老的人，那可怎么辦，所幸的是，年君姚真飛升了，且不沾染一朵桃花，他還記得回北海的路。

那么多年了，他還記得回北海的路。

她的主人，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