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婚了！」年錦書腦殼疼，這見色起意，還玩起了一往情深，「仙魔不兩立。」

「若我是西洲大陸之人呢？」

「你別開玩笑了。」年錦書又搬出了雁回，「我和雁回恩愛兩不凝，並無三心二意，腳踏兩船的惡習，你死心吧。」

「他不愛你！」南歸說。

「我單方面和他恩愛兩不凝。」

南歸，「……」

年錦書心底煩得很，正好遇上了南歸，她對人防備得很，可在南歸面前，卻又很放松，年錦書說，「說實話，我懷疑雁回……」

「他怎么了？」南歸有點緊張地看著她。

「他喜歡我。」年錦書吐露心聲，「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小時候特別喜歡他，雖然說如今他恨我，怨我，疏遠我，可我總有一種他喜歡我很多年的感覺，我是不是特別自作多情？」

桃花翩飛，香飄十里。

南歸的心臟在溫柔夜色中，輕輕地跳動，宛若在刀尖上跳舞，又痛又絕望，「你覺得……他喜歡你？」

年錦書心里一澀，「或是我的錯覺吧。」

她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南歸，你該回魔界了，這不是你久留之地，我也不是你該鍾情之人，你們魔界的素鳶公主挺好，與你很配。」

南歸大笑，笑聲停歇後，他拿出一瓶葯來，放到年錦書的掌心里，年錦書的注意力卻先被他的手吸引。

這樣一雙細長蒼白的手握著那玉瓶，襯得他的手更好看了。

「你的手真好看。」年錦書舌尖抵著牙尖，硬生生地把那一句我想摸摸給咽下去，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