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涼箏一指微挑,在鳶船中央畫了一個禁符,阻隔了聲音,船頭放置著一個小茶幾,正煮著清茶,還有幾碟點心,在白雲悠悠,藍天如洗的雲端更有一番享受和意境。
「夫人又打你了?」鳳涼箏一邊倒著茶,一邊問,動作格外優雅。
雁回目光一黯,「我習慣了。」
兩人從小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惺惺相惜,鳳涼箏說,「夫人墜魔多年,我的驅魔曲對她已然無效,你要做好最壞的准備。」
雁回接過他的茶,目光又沉又冷,「不夜都遲早會有一場惡戰。」
鳳涼箏不動聲色飲茶,「若是蕭長楓之輩,就該殺母證道了。」
「若真是如此,我還配當一個人嗎?」
鳳涼箏一笑,茶杯輕輕地碰了碰雁回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你!」
兩人相視一笑,鳳涼箏說,「你的乾坤圖到第幾層了?」
「第三層。」
鳳涼箏沉吟,「還差一層。」
「前些日在魔界,乾坤圖隱有異動。」雁回看了一眼正在和薛嵐站在一起飛行的年錦書,「若不是宛平城論劍,事發突然,我已在魔界閉關。」
鳳涼箏蹙眉,「冰牆符咒連月來多有波動,近日不要在魔界穿梭,免得節外生枝。」
「我在魔界倒是聽了一個傳聞。」雁回說,「冰牆符咒有異動是幻月山庄的人過西洲大陸尋找安魂草。魔王宮內傳聞,魔族公主患有奇症,具體是什么,桃林酒館還沒能打聽打出來。」
鳳涼箏對魔族公主的傳聞不感興趣,公主的傳聞聽了五六年,從不放在心上,他聲音溫柔卻壓不住的恨意,「此事我也略有耳聞,還魂草本就罕見,鳳凰城上個月放出風聲,已收盡西洲大陸的還魂草,他們一顆種子都找不到。」